曹芙蓉心中暗笑,但脸上仍旧摆出一副被欺负了委屈的模样,道:“南王,这些侍卫可都是看到了!您的这个叫岚墨的属下的确出手了啊!小女子何苦撒这些谎?”
这个可恶的女人!前前后后变脸变得比翻书还快!岚墨心中暗骂,还想说些什么,便听到远处的南宫狂歌道:“岚墨,把她抬过来,到轿子里歇息一下吧!”
“可是……”话未出口,南宫狂歌就已经把轿子的帘子放下了。
“你可是什么?你的王都发话了,难道你想抗旨不遵吗?你身为南王的贴身护卫,是知道抗旨不遵的后果吧?”曹芙蓉躺在地上说道。
岚墨皱了皱眉头,他当然不会抗旨,还用得着你说么?
“你自己站起来!”岚墨说道。
曹芙蓉却躺在地上不起,“我好像听到南王说要你把我抱到那边去的!”话是这么说,但她的确是没有什么力气了,因为刚刚她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燕西王的军队掌控下逃脱的,连番带装的往回跑,是因为她知道那玉玺的重要性。当时从皇宫里偷出来玉玺,就是不想让玉玺落入旁人之手,当然,更不能落入自己父亲曹禄中之手。
虽然曹芙蓉在心底里反感父亲对项弘的行径,但是却不厌烦,真正让她厌烦父亲的是知道了父亲和芳妃娘娘的感情的那一刻,摄政王府里那么多妃子,父亲居然还惦记着别人的妃子,且这个妃子还是项弘的生母!这怎么不让她感到厌烦呢?所以她拿着玉玺逃走,顺便拟了书信一封,递给了曹禄中,故意让他方寸大乱。
不过,曹芙蓉也猜到了,父亲是以他自己和自己抢江山的野心为主,根本不会把她被谁绑了去放在心上的。所以,这次大胆的决定几乎要毁了她的整个人生。
岚墨不情愿的抱起曹芙蓉,朝着马车前走去,他意外的发现这个女子身体很冰冷,且她的身上有血腥的味道,他的手在她的背部抚摸了一下,感到一阵发粘,“你的背流血了!”他惊道。
曹芙蓉心中一惊,这才想起来,可能是她刚刚逃跑时太慌张,以至于被那帮人用刀剑擦伤了都不知道。“好了,放我下来吧!”她挣扎着下来。
“可是你怎么会受伤呢?”
“你话可真多!不管你的事!”曹芙蓉说着,朝着离得不远的马车走了过去。
岚墨却愣在原地,他看着女子离去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个女子比他想象中的更要神秘、且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坚强。
“南王。”
“嗯,进来吧!”
车夫扶着曹芙蓉走进了马车里。
走进马车里,仿佛走进了一个小房间一样,曹芙蓉环视了一下四处,中间还放了一个小圆桌,真是一应俱全,更为醒目的是,一个红布赫然放在圆桌中间,根据那轮廓来看,绝对是她的包裹!
“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怎么受伤的?”上下打量了一下曹芙蓉后,南宫狂歌这样问道。
曹芙蓉听了些问题后,抬头与南宫狂歌对视了一眼,但随即转开了目光,因为——这个男子太耀眼了。早前听说过南浙诸侯王南宫狂歌放荡不羁,俊帅无比,如今一见才真正领略到传说中的一分。他简直不像真人,像极了梦中的完美男子。长长柔顺的头发,浓眉,细长的双眼含情,高挺的鼻梁,完美轮廓的下巴……
她竟忘记了回答他的问题。
“唔……”南宫狂歌看了一眼曹芙蓉渐渐通红的脸庞,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寻常女子见到他,通常都是这样的反应,如果不转移她的注意力,接下来的对话将会毫无进展,因为她会一直紧张着。
为了转移女子的注意力,南宫狂歌伸手掀开了圆桌上的红布,瞬间,玉玺的光泽几乎洒满了了整个轿子里。女子的注意力成功被转移了。
曹芙蓉的注意力当然会被转移!因为这是玉玺!她偷出来的玉玺!关于项弘江山稳定的玉玺!此刻,一个大胆的念头从她的脑海里闪现着。
“好了,现在说一说你的背景来历吧!”南宫狂歌看着眼前脸蛋有些脏的女子说道,他隐约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女子。
正想着,突然女子猛地起身,拿起桌上的玉玺塞到了怀里,竟从轿子的小窗钻了出去!整个动作十分的流畅,仿佛早就计划好的一样。
然而此时,马车恰好走到紫光镇,由于紫光镇乃紧接皇城与梁城还有诸多城池的要道,所以不管夜里还是白天都有很多人,街道两旁的店铺也会开着。曹芙蓉猛地从轿子里钻出来,看准了方向,逃到了人群之中,瞬间消失了踪影。
岚墨自然是注意到了动静,可是他慢了很多,当要去追曹芙蓉的时候,被人流涌住了,马车也不得不往前行。紫光镇的百姓们见惯了达官贵人,所以他们不稀奇,反而轰这些达官贵人们离去。
“王,您没事吧?”岚墨小心翼翼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