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弘,你担心吗?”
“担心什么?我有什么可担心的?”
不知道是不是前夜那美妙的梦境致使项弘今晚又来到了翠竹轩。但是玉瑾却如白天一样冷静沉着,不似前夜那般柔情了。此一刻,她站在窗口,看着远处南林茂密的树木,眼中闪烁着不定的光芒。
“项弘,我知道玉玺不在你这里。”
“嗯,夫子既然知道,为何还这么说?”
她侧头。“那你有什么计划呢?知道玉玺在谁哪里吗?”
项弘眉头皱了一下。“夫子,怎么连你也变得这么古板了?玉玺玉玺,难道玉玺真的那么重要吗?那些诸侯王、大臣,到底认的是我项弘?还是那个该死的玉玺?如果我的能力达不到,有玉玺又能如何?如果我有征服天下的能力,没有那玉玺又有何妨?!”
听到他这话,她心中泛起一阵波澜。“嗯,很对。项弘,我就是要你这么想。但是你知不知道,如今得到玉玺不仅仅是为了证明你是皇帝的身份,更重要的是一种能力的象征。诚如你所说,有征服天下的能力没有玉玺又有何妨,你的确觉得无妨,但毕竟有很多人在乎这个东西,且如果玉玺在某些人手中,他们就会自立为王,成为祸乱的根源!”
项弘看着祝玉瑾的眼睛,寻味着她话的意思,良久。“夫子,你觉得我该怎么办?不要说让我自己想,此一刻我已经被你给说糊涂了。”
祝玉瑾点点头,索性也不再绕弯。“平定鹿北。现在我们以鹿北为据点,鹿北不平,何以平天下?”
“鹿北不平吗?”项弘一愣,“据我所知,鹿北是目前最安定的地方吧?夫子,会不会是你太惊弓之鸟了……”
话未完,他头上便挨了一下。“哎,夫子,你干嘛动手啊!”
“笨蛋!是你太后知后觉还是谢邈和刘桓都没告诉你?”
“他们告诉我什么?”项弘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祝玉瑾叹了一口气。谢邈和刘桓搞什么啊?他们以为不把这些不安定的消息告诉项弘,就相安无事了吗?不会的。“现在全国各地,没有绝对安定的地方。鹿北现在有三大不安定因素,驯鹿教、白莲寺,还有黎族。前段时间咱们军队频频丢失物资和士兵,就是驯鹿教所为。目前这个驯鹿教已经不是小打小闹了,已经危及到了咱们军队的运作,所以,首要就是除掉驯鹿教!”
项弘听完这话,脸色十分不好,也闭口不说话。
“项弘?”祝玉瑾拍了拍他。
刚碰到他,他旋即转身离去。“可恶的谢邈,这么重要的事都没有告诉我!我找他去!还有刘桓,一并收拾了!”
祝玉瑾急忙拉住他。“项弘,你去什么啊!给我站住!现在三更半夜的,再说了这也没什么可以发脾气的!他们没有告诉你是不想让你担心!”
项弘转头。“他们应该让我担心!我也应该担心!因为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小皇帝了!小皇帝迟早要变成大皇帝,成为大皇帝的途径就是不断的历经磨难!”
话是十分振奋人心的,但是为什么觉得从他口中说出这些话,就变得这么……好笑呢?仿佛是小孩硬要穿大人的衣服一样。她的脸上忍不住浮出一丝笑意。
项弘皱眉。“夫子,你是…在笑吗?好啊!你居然不相信我现在已经变大了?!很好!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话罢,唰的一下脱掉了上衣,露出健壮的身体,随后不容祝玉瑾反抗,就一下把她横抱了起来,在屋子里转圈圈。
他不知道这动作有多暧昧。
“项弘!快放我下来!”祝玉瑾想反抗,但是旋转着、她头发昏,无法行动,只得乖乖抱住项弘的脖子,感受着从他身上传来的温度。
为了“惩罚”她,原地转几十圈都不会晕的项弘加快了速度,边转边笑着,但他却发现,怀中的夫子不再反抗,而是紧紧的缩在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脖子,甚至还有些……发抖?
“夫子?!”项弘大惊,随即停了下来,把祝玉瑾放下来。
她的脚挨着地了,手却没有松开他的脖子。他只得弯着腰,等着她的头晕好转后再松开。
害怕,她的确是害怕了,那种天地旋转的眩晕对她来说仿佛世界末日一样,所以她紧紧的抱住项弘,仿佛这个男子是她唯一的依靠一样。
而项弘,很享受这种感觉。被人依靠,被人需要。尤其是被夫子依靠。
“夫子,放心吧,我会抢回玉玺的。”他在她耳旁轻轻开口说道,随后一个吻落在了她白玉般的脖颈上。
她全身一颤,松开了项弘。
“项弘,你该去睡觉了。”
“夫子,已经很晚了,今晚我就睡你这里吧!”
“不行!你就不怕外面传当今皇上有断袖之癖吗?”
“不怕!断袖之癖有什么不好……”
“我怕!”她打断他的话,两步上前推他出去,随后忙把门关上了。
项弘在门外有些发愣,“夫子,好狠心,你真赶我走啊?”说着,他敲敲门。殊不知,那模样像极了被娘子关在门外不得进门的相公。敲了一会儿不见祝玉瑾有反应,项弘只得叹了一口气,回了自己的院子。
屋子里,祝玉瑾坐在床上发呆,脖间上那一个不经意的吻仿佛着火了一样。
“如果你觉得这样能侮辱我,完全没有必要。”看着黎纹不断的靠近,浅儿全身颤抖,随后一把脱下自己的衣服,很快剩下xiè_yī,她眼睛盯着黎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