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子车将军言之有理,亢千夫长,你原来是草原人士。
蜀国若有所动,草原踪迹方面你比较熟悉。
散议后由你带一百人马,在蜀入巴之关隘,进行密切探视,切忌不可轻举妄动……”
“未将领命!”亢,陇西人士,有草原狼之称,他接此任务,可算人尽其才。
“除了斥候营,其它的千夫长,领兵协助文吏,在浣中及附近一带,进行分田事宜,不得怠慢,众将不可欺压巴民,如有违军法,定斩不饶……”
“诺——!”众将皆高声回应。
……
翌日,天空乌云来去匆匆忙忙。
“当当当!”
县衙门,聚集了几百人。
巴民,赤着上身,肌肤黑而瘦削,形枯发黄,下身麻布遮羞一小块,有甚者,树皮缠身。
巴民往前探头探脑,交头接耳,喧闹不停。
“哟呵,地上跪着的不是县令余族长么?”长脸乩须中年汉子杵着一个青铜铲道。
“伦巴,哈,那个是阿木将军,上次你抓了一条大蛇,也被他强夺走了哇……”
一个中年大嫂,头发乱蓬蓬,衣着清凉,指着低垂着脑袋,跪于地上的人尖叫道。
“田嫂子,嘿,你看看,果然是这个老板凳,上次本来想卖了买点药治娘亲的……”
伦巴脸色又红又黑,拎着青铜铲踏上一步,想上前结果了这个狗官。
“伦巴,你个生瓜娃子,咋那么冲动咧?没脑子塞?宝挫挫的,那些士卒看着呐……”田嫂子拉着他,不让动。
“瞅那孙子我毛焦火辣……”伦巴脸上肌肉突跳,眼睛泛红光。
“你好好的做斗嘛!磨皮擦痒干啥子?”田婶还是紧紧拉扯着他道。
“肃静、肃静,当当!”衙役高声呼喊。
子车竹从大门走出,扫了一眼在场的巴民,高声道:“各位乡亲父老,我,子车竹,秦国的征巴将军,这帮二杆子,害的你们都不得安逸,生活不巴实……”
“轰!”几百巴民顿时便炸开了,这个事太震撼了,还以为犯了事,巴王派人来抓了坏官,想不到是秦国的士卒占领了。
他们之前见到封城,还不以为意,城头上旗帜仍然是巴旗,现在才知道攻陷了。
他们颤颤巍巍,脸色惶恐不安,站着想跪又不知道该不该跪,心中砰砰砰砰跳动着,胆儿小的背后有汗已湿透了背。
“各位乡亲父老,请听我讲几句话,你们不必惊慌,我们秦国的士卒,不会夺你们的家财,也不会抢你们的儿女……”子车竹铮声拔出大剑,大喝一声道。
“……”巴民这才定了定神,刚才很多人移动脚步想逃命了。
“首先颁布一个条令,就是每个人都分十亩田地,头年十税三,次年十税二,第三年十税一,男女皆有,出生小儿也能分到田地……”
子车竹话音刚落,人群中便炸了锅一样。
“这哈儿在算坛子哟……”
“瓜不兮兮的,瞎扯鸡儿……”
“悬吊吊的,敢相信?我有点打边鼓哩……”
“看来是醒场豁,扯皮子哟……”
“还有这些作恶的狗官、恶主家,你们都可以讲出来,调查清楚,即日问斩!”
子车竹又放出了一个大炸弹,炸的巴民一愣一愣的。
“官爷,这事儿不是扯把子哇?”
“我看么玄,不太落实……”
“官爷,我要将这城门将军阿木的坏事儿讲出来……”伦巴拖着青铜铲子走出来。
“好好,到里面登记……”子车竹让一个衙卒带着他进去。
过了一会儿,人出来了。
“哟,人没事儿,看来谱儿清……”
“伦巴,没事吧?”田嫂子关切地上下打量了他一下。
“有啥事?好招呼儿……”伦巴擂了一下胸膛。
“我要讲,这个余族长的儿子,强抢民女哩……”
“还有我,天杀的余族长,抢了我头猪……”
“城门将军,强夺老子的土地……”
“阿木狗官,打断我父一条腿。”
“衙役王二狗,杀人……”
一时间,便涌上了近百人。
“排队,排队,明天,开始逐村分田地,各位乡亲父老,回去告诉村民……”
…………
大弯山下,田家村,村寨稀稀几十家,简陋小小的木屋残旧破败,分建在田地前。
这片田地平整,有数百亩之多,昨天,田伦巴也分到了一份,他,握着那份地契时,哭的像个孩子。
这是第一次属于自已的财产,属秦国,但写明征用也会补尝同等的金钱或者是田地。
连同爹娘,共三十亩田地,他娘亲原本的重病,昨天请了郎中,看了也有好转。
他没有钱,打了欠条,郎中欣然接受,有了田地,迟早可以还。
“呵呵……”
流水潺潺通过田地,伦巴听着那个声音,从来没有觉得如此美妙,他愿意听一辈子。
“伦巴,你站着呵呵啥子哟,神戳戳的……”田嫂子扛着一个青铜锄头,昨天村的村老一家被抓了开山,她领到了一把锄头。
“田、田嫂子,我,我想娶你过门……”
“臊皮……”皮肤黑实的田嫂子脸上一红,有些扭捏想走又想呆一会。
“嬢嬢……嬢嬢……”两个一男一女光着屁股蛋嘣嘣跳跳走了过来。
“幺儿、幺妹……”
这个是她的儿女,夫家早劳累过度,去世了,留下孤儿寡母,生活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