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周末,苏一苇和江以航直接去了h国,江家在h国也有产业,于是他们刚到,就有人开着保姆车来接他们。
“江总,苏小姐。这里到那家神经病院需要两个小时,二位可以在车里先睡一会。”司机说道。
苏一苇根本睡不着,想到马上就要见到小时候最怕的人,苏一苇就觉得心里发怵。
江以航担心她,于是紧紧握住了她的手:“别怕,有我呢。”
有人说,童年的阴影需要一辈子来治愈,那些你小时候害怕的东西,会变成噩梦纠缠你一辈子。苏一苇原本不信,她以为只要自己变得够强大,就会什么都不怕。
但是哪怕时至今日,每逢夜里,想到在孤儿院的那段时光,想起金汉对自己做的那些事,她就觉得浑身发抖。
这些年,她噩梦做得少了,但是还是会偶尔梦到当年。
梦到自己是如此的弱小无助,无法自我保护,也无法保护妹妹。
车子到了精神病院,苏一苇喝江以航走了下来。
精神病院在郊区,外面看上去杂草丛生,一片荒芜。
听说是一个退休护士建立的,专门收留那些没有家人并且精神有问题无法自理的精神病人。
孤儿院的大门是个铁门,司机上前敲门,过了好一会,才有一个五十岁左右的金发女人开门探出头。
“你们是……”
“我们来找金汉的。”司机说道。
“你们跟他,什么关系……”女人一脸防御。
“是故人,有些事想问他。”司机继续说道。
女人扫视了一圈外面,看到苏一苇的脸时,顿时一怔。
她犹豫了一下,拉开了门。
“进来吧。我是这里的院长,叫我玛丽就可以。”玛丽院长说道,说完,忍不住剧烈咳嗽了起来。
“您没事吧?”苏一苇担心地问道。
“没事,谢谢你,小姑娘。”
苏一苇和江以航跟着玛丽院长来到了里面,病人们正在穿着统一的病号服活动。
“谁是金汉?”司机问。
玛丽院长指了指角落里正在看蚂蚁的一个男人:“他就是。”
“金汉,过来!”
金汉听到声音,佝偻着背一瘸一拐走过来,走近了众人才发现,他的整张脸全都是烧伤的痕迹。
他咧嘴一笑,然后看向了苏一苇:“嘿嘿,小姑娘,你长得好好看呀。”
苏一苇忍不住后退了一部,江以航忙上前护住她。
“你没事吧?”玛丽院长关心地问道。
苏一苇推开江以航,跟自己说道:没事,自己现在长大了,不再是当初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子了,她可以保护自己,她不怕金汉。
苏一苇前进了一步,金汉吓得后退了一部。
“你……你干嘛?”金汉慌乱地蜷缩在地上。
“金汉,你还记得我吗?我是一苇。”苏一苇缓缓说道。
“一苇……一苇,哦!我记得!你是大一苇!大一苇。”金汉说道。
大一苇,是她在孤儿院的名字。
在洛城孤儿院,她被叫做大一苇,妹妹被叫做小一苇。
金汉正看着苏一苇,突然后面有人丢了个东西,发出了声音。金汉顿时吓了一跳,迅速泡在角落里,躲在角落里蜷缩成一团。
“火,好大的火,火烧死了姐姐,烧死了好多人……火,别烧我,我好疼,我错了……不要烧我……”
“对不起啊,他自从火灾后,就一直这样。”玛丽院长说道。
“你们这所精神病院,是靠什么维持的?”江以航问道
“我……我有一点积蓄。”玛丽院长说道。
“我们确实查过,你在洛城的医院工作过几年,对吧?后来有人给你打了一笔钱,你就离开了。”江以航说道。
玛丽院长像是早都猜到了江以航会这么问。
她看了眼旁边的苏一苇,突然叹了口气。
“这么多年钱的事情了,我藏得也很累,姑娘,你叫一苇对吧?你是姐姐还是妹妹?”玛丽院长问。
苏一苇意识到这个玛丽院长,可能就是当时洛城医院的那个护士!
“我是姐姐,当初就是您接生的我,对吧?”
“有生之年,能看到你,真好。”
“当年,我妈妈到底发生了什么!”苏一苇追问。
“当初是我年轻不懂事,以为那是真爱,结果害了你妈妈。”玛丽说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年,你妈妈作为志愿者医生来到洛城,她真的是个很优秀的医生,救了很多人。那会,许家强经常来洛城看她,但是她对许家强都不理不睬。我看着许家强痴情的样子,我就对他动了心。”玛丽院长陷入了回忆中,
“接着,许家强看出了我的心思,就给我求了婚。”
苏一苇打断道:“等下,你意思是……当时许家强和我妈妈已经离婚了?”
玛丽院长点头:“对,他们已经离婚了,听你妈妈说,是因为许家强出轨了一个女演员。”
“伍媚?”
“我不知道那个女人的名字,当时的我不信,我觉得想许家强那么好的男人,肯定是你妈妈误会了他。后来,也是我被爱情蒙蔽了双眼,也或许是我贪慕虚荣,许家强说,苏家并不知道他们离婚的事,所以……如果能让苏宛死在洛城,到时候苏宛留下的财产都会归我们所有,我就心动,答应了他……”玛丽院长说着,又开始距离咳嗽起来。
司机上前递上一瓶水,玛丽院长喝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