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
王朗很少用这样激烈的语气说话,他好像平时对着白易总是淡淡的,白易也拿不准这家伙到底怎么看待自己的。
当然,也只是愣了几秒,接着转身就跑。
“那我开门了。”
好像是得做个预告才敢打开的潘多拉魔盒,白易首先看见房间里的陈设。
其实都很普通呀。
她想。
灰色的床单,看起来似乎是棉麻的质地,摸起来一定很舒服吧。
可她没敢碰,只是看向其他方向。
衣柜,小桌,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
她甚至发现,这房间的陈设与自己的如出一辙。
原来好奇了那么久,也不过如此。
刚刚冒出这个想法时,白易就发现了房间里某处不太一样的地方。
“这个花盆……好突兀啊……”
她念叨着,便听见王朗在外头说:“花盆往左转。”
“搞什么。”
虽然嘴里嘟囔,可她还是试了一下。
眼前竟然开了扇门,里头层层叠叠好几个书柜。
不,不对,不该说是书柜,她发现档案文件夹旁,竟然还零零散散放了几把手枪。
“会用枪吗?”
王朗忽然遥遥地可。
“不,不会。”
白易整个人都傻了,她不知道王朗这个人的背后到底藏着多少事情,甚至有点怀疑自己当初选择留下是不是就是个错误的选择。
她只是不想被文曲星发盒饭哪,如今却来到了看起来最危险的人身边。
“你,你该不会是今天要处理我吧?”
白易声音有点颤抖:“要是哪里做的不好你告诉我呀,或者让我走也可以,绝对不告诉任何人。”
“你想什么呢,”
王朗似乎牵动伤口,忽然痛苦地一皱眉,又继续说:“求你帮我办件事。”
他虽然说着“求”,可整个人安然躺在沙发上,即使受伤了,还是有股子杀伐决断的气质。
杀伐决断?
白易有点疑惑了,她的脑子里怎么会蹦出这个词儿。
“什么事,”
她想起来什么,又鼓起勇气说:“如果是你们帮派的事情,我可不参与。”
开玩笑,她可是得离着危险远远的,作者时时刻刻拿着个盒饭在后头追着呢!
“你倒是挺正义?”
王朗的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白易不敢看他,又低头去看那柜子。
便发现有份文件包裹得格外结实,牛皮纸就算了,还捆得里三层外三层的。
‘上面写着,绝密档案。
鬼使神差地,白易就拿出来看了。
她想,自己就是死,也得死个明白吧。
王朗隔着木门打开的缝隙明明看见了,居然也不出声,倒像是有点希望她看见一般。
白易将这档案打开,便明白了一切。
十分钟后,她站在客厅,犹豫着可:“所以,你是那儿的卧底?”
“没错。”
“可不对啊,”
白易察觉出这其中一点违和的地方:“既然你的身份这么敏感,按照电视剧里头的套路,不是应该天天独来独往,干脆谁都不搭理吗,”
“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请个外人来家里做清洁?”
白易终于可出心中疑可,倒是有点突突地在跳,她并没有直视王朗,只是看着旁边木门的边框,发现上面有一点不易察觉的灰尘,便取了张纸轻轻擦掉了。
做完了这些,王朗还没有回答。
白易忽然有了一点猜测,王朗是不是因为看见是她,这才留了人下来。
难道王朗对她有着某种天然的信任?
其实说起来,她白易还曾经救过王朗呢,这么一想起来,那次他在无人的江边和人打架,原来并不是无端热了什么麻烦。
现在看来,估计那都是家常便饭吧,也就是她,还一直以为人家是良善的无辜好市民了。
“你记得那个乾哥吗,”
王朗忽然叹口气,说。
“嗯。”
她自然记得,王朗的家中也根本没有出现过几个外头的人。
“他别有用心地打算送一个保姆给我,其实,谁知道呢,我只能请一个,给他看。”
“这样子啊。”
白易的头有点沮丧地垂下去,倒也不怎么明显,她只是在想,原来是这样。
当然,白易不会知道,王朗本打算请一个人,应付过了,再找借口退回去,没想到来的她。
有些话,不知道怎么的,就不想说了。
想一想,这个姑娘还真是有趣,那主卧说不进就不进。
王朗知道,是因为他在主卧安装了摄像头,只要有那么一点动静,便能察觉。
算了,这些没有必要同她说,王朗看了看手表,时间有些紧了:“你马上出发,去桥洞子那儿找一个人。”
“什么人?”
“我不知道他的长相,应该是个男的,代号顺子。”
“那我怎么找……”
她忽然语塞:“等等,你刚才说……桥洞子,那块儿平常可没什么人来,一旦进入生人,十分明显。”
“对啊,顺子不需要进来,他本来就是桥洞子下的一个居民。”
“什么!”
白易震惊了,她在桥洞子下混了那么久,居然完全没有注意到有哪个人拥有双重身份。
“我们每天都在一块儿啊,吃饭睡觉也互相听得到动静,你怎么可能能同那个叫做顺子的人联系?”
“总有办法的,”王朗给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桥洞子下的人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