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趁机从她怀里溜出,身子在空中歪斜了下。
但没管,只是稳了稳重心,随即逃一般地回到了卧室。
偏硬的床板很快发出剧烈的咯吱声。
想来是阮渊直接蹦到了上面。
啧,她想,这娃大晚上还挺有精气神的嘛。
时轶又懒懒打了个哈气,这才勉强撑着眼睛进了厕所。
极度缓慢的洗漱过后。
她拖着笨重的身子进了卧室,连门都忘了关就爬上了床。
而等头刚靠上枕头,几乎是一瞬,她便陷入了沉睡。
所以并没有见到不远处的内侧,阮渊已经用被子将他自己给裹成了个密不透风的球。
好一会,他才探出了一双眼睛。
里面幽不见底,眼眦发红中竟透出些许水汽,湿漉了些睫根。
——是被羞辱的。
但可悲的是,他竟然没有任何想整治回去的**。
大抵,是自己对这男人的忍耐度又新上了一个台阶吧。
这般想着,越发觉得合理。
于是背过身,逼迫自己开始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