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怕孤单,两个人怕辜负。
和宋姐聚会回到家里,陈利和郭凯瑞已经休息了。
陈新轻手轻脚洗漱完毕,也躺到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今天看到宋姐,陈新很感慨。
“宋姐经历辞职、离婚,现在依然过得热火朝天。该找的另外一半也找了,该做的事业呢,也做得声名鹊起。”
陈新不明白,自己怎么走着走着,到了今天这步田地?
不是一个好姑娘吗?
孝顺父母,关心兄弟姐妹,对朋友真诚仗义。
不够努力吗?
从上大学起,就开始做家教赚钱,减轻家里负担。工作后,知道自己是草根,没有大树可乘凉,主动加班加点,拼命努力,就想让自己活得更好一点更有尊严一点。
不想结婚生子吗?
曾经投入身心,想要跟向正东结婚生子,好好过往后余生。可是,猝不及防被渣男伤害,心冷肺凉,体无完肤。
为什么呢?
拼命努力,一路狂奔,竟然丢了工作,大龄单身未婚,沦为父母亲戚朋友说教的对象。
时运不济?
命运不好?
八字不好?
到底为什么呢?
陈新想得脑壳疼,也没想出是为什么?
最后,在头昏脑胀中昏沉沉睡去了。
一个星期,转眼过去了六天。
最后一天,郭凯瑞和陈利都在家里,把陈新叫到客厅。
“陈新,你看你也老大不小了,读书的时候,自己的个人问题也不要落下吧。如果遇到有合适的,该考虑考虑自己的终生大事。”
“姐,姐夫,我又没想一辈子当灭绝师太。可是,良人难觅,好马难寻,干着急也没用。”
郭凯瑞看陈新说得很消极,就积极鼓励说:“陈新,学习之余,多参加一些社会活动,扩大社交圈子,比如参加个什么羽毛球协会,户外徒步群之类的,说不定,就在志同道合中擦出火花了呢。”
“姐夫,年龄越大,我越讨厌一些无用社交,更喜欢自己一个人散步走路,想想自己的前世今生。说实话,很多内心的纠结、郁闷、不快,我都是在一个人慢慢散步中,找到走出来的方式的。”
陈利一听,急了。
“陈新,你这样怎么行呢。人终归是群居动物,你总这样一个人来来去去,不得把自己封闭起来,活成一座孤岛了啊。我告诉你,这可不行啊。你知道吗?我大学一个同学,就是这样犯了抑郁症的。”
“哈哈,姐,你快别逗了。我,陈新,抑郁症,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怎么可能扯到一起。我告诉你,生活中的起起伏伏,大自然的荣枯衰长,绿色植物的心灵抚慰,还有为数不多知心朋友的插科打诨,最重要的,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心里藏不住事的性格,就是我内心强大的来源。谁抑郁症了,我陈新都不可能抑郁症。”
三个人正围绕着陈新大龄单身问题,互相争来斗去,电话铃声响了。
郭凯瑞跑过去接了电话,“请问,陈利在家吗?我是她同学朱珠的妈妈,有急事找她,麻烦把电话转她一下。”
“陈利,找你的,好像有什么急事。”
陈利一听说是急事,马虎不得,赶紧三步并作两步,来到电话旁边,接过电话。
“喂,请问是陈利吗?我是朱珠的妈妈,两个孩子突然不见了,朱珠急得正在家里寻死觅活。她一向最听你的劝,你能不能过来劝劝她啊。”
陈利听到寻死两个字,就知道朱珠又钻牛角尖了,“唉,这个朱珠,从小太顺风顺水了,经不起一点风吹浪打。”
“陈新,走,跟我一起去朱珠家一趟,估计,还得帮她寻找孩子。”
姐妹两个急急如律令,下到车库,开了车就风驰电掣赶往朱珠家。
到朱珠家刚一敲门,门就打开了,“陈利,快进来,赶紧帮我劝劝她。”
陈利跟陈新进到客厅一看,朱珠正手握一把水果刀架在自己脖子上,披头散发,眼睛瞪得铜铃一般,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你们谁都不准过来,谁过来我就用刀一把抹了自己脖子,一死了之。我两个宝贝女儿不见了,我活着还有什么劲。”
陈利看到这个情形,知道朱珠是找不到女儿,万念俱灰之下,就想寻了短见。
“朱珠,你要死,没人拦你。行,可以,你现在就一刀了结了自己吧,看以后你两个女儿要妈妈的时候,去哪里找你?”
“我哪里还有女儿,我女儿已经丢失两天了,到处都没有找到。女儿都不见了,我活着还有什么劲啦。”
“那你有去郑常妈妈家找过吗?会不会是他们知道你要离婚,故意把两个孩子藏起来了。不好好想想办法找女儿,却在这里要死要活。”
“什么,你说什么,郑常的妈妈把孩子藏起来了?这是真的吗?”
问完,朱珠就丢了手上的刀,急匆匆朝门外走,嚷着要去找郑常的妈妈还回女儿。
“朱珠,你等等我,我开车带你去。”
陈利拉着陈新,也脚步飞快地跟上朱珠。
三个人开着车,很快到了郑常妈妈家。
敲开门,郑常妈妈看到陈利,知道她是个律师,内心就有几分发怵。
人一发怵,表情就显得不自然,紧张。
陈利看到,她妈妈的眼睛耷拉着,不敢直视陈利的眼睛,手也不自然地做一些小动作,比如扯扯衣角,或者摸摸头发,捏捏鼻子。
“这个老太婆,肯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