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小姑娘果然和教外的传闻一样,性子是有些暴躁的,但是实在没办法和眼前这个连生气都很可爱的形象联系在一起。
“既然教姑不要我的手下做压寨夫男,就请教姑放了我的手下吧。若是教姑迟迟不放,就算是没有的事,恐怕别人也会以为教姑是有压寨夫男了。”燕闻不急不忙地说道。
小姑娘果真开始思考这个关于自己名誉的问题,还是她旁边的红衣侍女提醒她:“教姑,别忘了咱们今天是来做什么的啊。”
小姑娘这才猛然惊醒,说:“对!你欺负人!我才不想这个问题,我今天是有正事的!”
“不知贵教找燕某有什么事?”
小姑娘从抬轿上蹦下来,离燕闻近了一些,说:“我今天是来讨债的!”
“在下似乎并不欠教姑什么。”燕闻笑说。
小姑娘见燕闻全程笑意不停,觉得有些恼怒,喝道:“你一个大男人,笑什么笑。”
“难道贵教的男人都不笑吗?”
小姑娘见燕闻发问,又习惯性地去思考这个问题,半晌回过神,说:“我教中的人笑不笑跟你有什么相干。”说着,向前跨了一步,说:“你杀了我教中的元老,作为教姑,为余娘娘报仇是我义不容辞的事!”
明明是杀气腾腾的一句话,但是被小姑娘说出来竟然丝毫没有恐吓敌人的效果。
燕绾在轿中憋笑憋得很辛苦,小姑娘的铜铃儿眼瞪过来,燕绾连忙做严肃状。
燕闻道:“教姑这就错了,你教中的余雪先其实并不是我杀的。”
小姑娘呆滞,问身后的侍女说:“是不是他杀的?”
侍女也一脸思考状:“教姑,奴婢也不知道,反正是他们燕家的人杀的就对了。”
小姑娘觉得有理:“对,反正不管是不是你杀的,要么就是你手下的人杀的,你别狡辩。”
燕闻拱手:“教姑,在下堂堂七尺男儿,又是在一群女流之辈的面前,是万万不会撒谎的。真不是在下杀的,杀了贵教中余娘娘的是我燕家寨的手下常平,你要是不相信,那常平还受了重伤呢,被送回闵城修养了。冤有头债有主,教姑应该去闵城找常平才对。”
天知道自己爹怎么这么能扯!
燕绾觉得自己憋笑快要别处内伤了,只见小姑娘一脸嫌弃,又问身后的侍女:“咱们果真找错了人吗?他说的有道理,若是人真是那个常平杀的,咱们就错了啊!”
侍女也被问倒,想了想豁然开朗,说:“既然是那常平杀的,敢问燕寨主,那常平是不是您的手下?”
燕闻点头。
侍女于是对小姑娘说:“教姑,虽然常平才是杀人者,但是常平也是燕闻的手下,俗话说,擒贼先擒王。咱们若是把燕闻杀了,也是一样的道理。”
小姑娘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
说着,对燕闻道:“你可是听见了,反正本姑娘就是认定是你杀了,赶快纳命来,待我去向教中交代!”
“哎呀,教姑使不得。”估计是小姑娘觉得跟燕闻扯起来很累,直接杀了过来。不得不说,虽然小姑娘的脑子不怎么样,但是功夫的确是一把好手,听说是得了红仙教的教主,也就是她爹的真传的。
只见小姑娘一开一合,就和燕闻杀了几回。
小姑娘的年纪不大,但是燕闻是武功高强的,小姑娘竟然可以和燕闻战上几回合,不得不说小姑娘果然天赋异禀。
只见燕闻在小姑娘的刀下躲躲闪闪,明显是在躲避,但是躲避得又恰到好处,令小姑娘每每以为就要得手,但是转眼间又落了空。
“你这是作什么?”小姑娘刀尖指着燕闻,“你为什么不与我好好杀一场?”
燕闻负手笑道:“教姑,在下是男人。江湖规矩,男人一向不与姑娘动手,虽然在下武功高强,与姑娘动手虽是赢了,但是未免要被江湖上的好汉耻笑。”
小姑娘暴跳如雷:“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你都不与我比试,怎么知道就会赢我?你来与我比试,我叫他们不笑你就是。”
燕绾觉得今天真是快乐的一天,红仙教教主怎么会养出这么一个活宝来。
燕闻正想答话,只听在红浪堆里的常安忽然挣脱了束缚,一把将口中的梨子拿了出来,就喊:“教姑,你才不是我们寨主的对对手呢!余娘娘是我哥杀的,你是知道啊,我哥跟我一样是给寨主赶车的马夫。我家一个马夫就杀了你教中的一个元老,你虽然是教姑,但是级别上可定比不上我家寨主啊。所以我家寨主都不屑跟你过招的。”
常安逮着机会来了一剂猛药,小姑娘果然暴怒:“我不管,我不管。我今天就是要杀了你。”
说着,只见小姑娘五彩斑斓的影子在燕闻的身边乱窜的,但是燕闻始终不动手,小姑娘的招数虽然多,但是抵不过燕闻始终不出手用轻功躲避。
轻功这一点最看修为,小姑娘虽然武功好的,但是怎么抵得过燕闻几十年的轻功的沉淀,没多久就气喘吁吁。
燕绾见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于是喊道:“教姑,你杀错人了!你教中的人虽然是常平杀的,但是常平并不是我爹爹的人,我爹爹在几个月前就把常平给我了。你若是想要报仇,还真的不应该找我爹爹。这才是我爹爹不跟你动手的原因。”
小姑娘蓦然停下,望向了燕绾。
为了表示确认,还问燕闻:“果真?原来你们父女一起来耍我?”
燕绾连忙诚恳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