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没有心机，你倒是满嘴胡话来糊弄我这个老头子，”老爷子又喝了一口，这速度，都要让燕绾一位老爷子手中是什么灵丹妙药了，“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但是如果你想要对陈家的少爷打什么主意，恐怕我是无能为力的。”
燕绾说这个话原本就是试探，但是听到老爷子这样说立时心中就觉得奇怪：“意思说老爷子您其实是能够做得了这件事的，但是老爷子您拒绝了。”
老爷子不语。
燕绾就移开话题道：“既然是我和您之间的交易，老爷子已经开了金口，我也要做起来才行。”
说着，燕绾走到了那锅前面，再次看了看，道：“这里面还缺了两味药，但是有几味是可以单独拿出来的。我可以给老爷子另做。想必老爷子还是要将炒茶这个事继续做下去的吧。”
老爷子点头，燕绾道：“既然是这样，那我就明日为老爷子带来几味药加在里面，其余的几味辅助我用单独的手法为老爷子做。老爷子，现在有没有感觉胸口顺畅了不少？”
燕绾这样问起来，老爷子才意识到，方才燕绾给的颗丹药的确现在已经发挥了作用，比之从前的确觉得身轻了不少。
老爷子点头：“看来我果真没有看错你。”
“当然不能看错了。”燕绾说了句没厘头的话之后就转身看了看炉火，添了一些柴进去之后，对老头子说：“老爷子，我想时时可以进来这个陈府，有没有什么办法？”
老头子思索了一会儿，道：“这个陈府可不是什么好近的地方。”
“那我若是下次想要进来，您是不是可以帮助我呢？”
老头子点头不语。
燕绾想了想，又道：“若是陈大人什么时候回来，我希望老爷子可以尽快通知我。”
“这没问题。”燕绾点头，虽然在这个陈府放了不少自己的人，但是自己始终么没有敢打草惊蛇，若是在陈府中能有一个人看着，就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燕绾享乐想，又问：“老爷子，我想知道陈进额原配夫人，少爷的母亲是一个什么人？”
燕绾问出来这句话的时候，就射设想了老爷子的无数种可能，同时她也可以根据老爷子的反应来推测老爷子的身份。
但是令燕绾失望的事，自己并没哟从老爷子的脸上看出来什么端倪，只见老爷子神色如常：“我虽然在陈府中做了这么久的门房，但是陈家的夫人我却是不知道的。”
“那她已经死了吗？”燕绾又问。
老爷子摇头：“后面的夫人不少，死的也不少，大概那位夫人也已经死了吧。”老头子顿了顿：“你跟里面那个月珍姨娘是什么关系？你果真是那里面的丫鬟吗？”
燕绾有一瞬间觉得或许老爷子真的没有查过自己，燕绾满腹孤疑，道：“我是在霄风馆没有错，月珍也是我的姐姐。”
老爷子闻言，端起了茶杯想要再喝却发现杯中的水已经被自己喝光了。燕绾听见外面静悄悄的，道：“那锅里面的药你依旧还是服，但是稍微减少一点剂量。我这就走走了，明日再来。”
“且慢。”没想到老头子站起了身，伸手拦住了燕绾：“你是不了解这府中这一帮龟孙子，现在肯定有不少人在外面蹲着呢。你现在还不能走。”
老头子这样一说，燕绾也想起了方才你那个落荒而逃的侍卫，道：“那这可怎么办？”
老头子挑眉一笑，道：“且再等等，那帮小子是没什么耐心的。对了，你是只看见了我炒茶，但是我对茶艺还是很有研究的，你要不要也看看？”
燕绾原是要打算再去陈府的内院儿的，但是没想到被困在了陈家的门房和一个老头子喝茶，但此时天下适时地飘起来了雪花，叫燕绾不想留在这里也要留在这里了。不过燕绾觉得即使是下学，大白天在陈家鬼鬼祟祟还是有一定风险的。
不得不说，老爷子的茶艺正儿八经来书还是很不错的。
燕绾就在里面静静地看，果然时间一久之后，就听见了房间外面的异动。燕绾心领神会，看来自己留在这里没有出去是很正确的。
虽然下雪的声音掩盖了一些异动，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想来外面的人已经越来越不耐烦了。
倒是手中那杯温热的茶让燕绾的心情反而平静了下来。
虽然京中今年的雪来的格外早一些，但是京中的人已经很快就适应了下雪的天气。陈郢东也不例外，虽然自从上次从霄风馆回来之后，陈府中总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陈郢东心中倒是坦坦荡荡，但是这之后一切又十分平静，就连那天在大门前没没脸的侍卫长这几天陈郢东都没有看见。
陈郢东想或许是侍卫长故意在躲着自己。
因着大雪，后院的姨娘们都窝在了屋中，没有像往常一样在院中打麻将了。陈府中的姨娘们在赏玩这方面其实还是很多姿多样的，早在刚刚下学的时候，陈家就担心姨娘们不能出门寂寞，所以送了不少东西和时新的玩意儿进来，还送了不少新奇的吃食，这也是姨娘们在房中能够待得住的原因。
不过换个角度想，男主人都不在，一群女人争来争去又有什么作用了。
话不多少，今日陈郢东没有听姨娘们那边传过来的什么话儿，就连陈进也饿有些日子没有消息过来了，陈郢东觉得自己像是陷入了一种死一般的寂静之中。
房中一片温暖，陈郢东披着大氅，坐在门前，面前是一片冰凉，间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