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他是一个男人,而且是一个在潜意识里面一直都是公主自己的人的一个男人。
公主在这一瞬间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她并没有在侍卫的眼中看到什么情绪,虽然这时候他的主子已经前所未有地爆发了,但是侍卫并没有因为这件事受到了什么影响。但是公主的心中却巨震。
她已经将刚才那个认为男人实在看物体的想法早就抛到了脑后了,因为她低着头,就在男人仰着的头的眼中看见了自己的身影。
他的脸其实很迷人。
大概公主也是将这个男人当成了自己的一个惯性的物体,所以她平日里面看这个男人的身份,之后将他当成了一个身份来看,而不是当成了一个男人来看,这时候心神荡漾的时候,才觉得自己心中的一种东西不知道在甚么时候已经不知不觉间走向了成熟。
“公主。。。”她看见了自己的男人的嘴巴微微张开,露出一点好看的牙齿,还看见了那嘴唇上面因为嘴唇的运动而将嘴唇带动出来的牵扯,一瞬间她觉得这个男人是这样的迷人。
她俯身抱住了他。
盛骋从来不知道一个女子的怀抱可以这样充实,甚至她娇小的身材都不能将他环住,但是在那种她将她拉近了怀中的那股力气中,他竟然没有反抗,大概是因为对于公主袖中的香气已经想入非非,尽管后来盛骋自己在心中很唾弃这个词语,而且也从来不承认,但是他不能否认的是,他的确是受了她的袖中的香气的影响。
十二岁的姑娘已经开始发育了,身上也有了微微的起伏,但是那种起伏对于成年女人来说是微不足道的,甚至是可以被忽略的,但是盛骋在隔着那层厚厚的冬衣贴在公主的怀中的时候,忽然就在脑中清楚地勾勒出来那衣衫下面的身材。
他不是没有见过她的身子。
他见过她最开始的模样,那是一个宫女将她抱在襁褓之中交给他看的时候,其实他是没有资格触碰尊贵的公主的,但是那个时候他的身份又是不同的,至少和现在是不一样的,那只是一个意外。
后来再见到这个小姑娘的时候,她已经好几岁了。
但是那个时候他和她还是没有什么交集,他知道她是一个在皇宫之中苟延残喘的生命,任何时候都可以被别人不费吹灰之力地碾死。
他的确以为她会死的。
那个身材瘦弱的小姑娘,住在空荡荡的宫殿之中,即使是这个天下最尊贵的女儿,但是没有上面那个男人的垂怜,她什么都没有。但是后来意外的是他竟然被派到了她的身边,那个时候他早就已经成熟了,是一个靠着之前的无数次危险的任务全身而退之后得来了如今的位置,也正是有了如今这个位置,所以他才能奉命保护她。
保护她,也是在保护皇帝自己。
他不知道这个小女孩记不记得从前的事情,但是她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那眼中的戒备是他永远都忘不了的,虽然后来她给他添了那么的麻烦,但是他始终都记得曾经那个被包裹在襁褓之中的小女孩是怎样一年一年度过的曾经的饥寒的岁月的。
但是这都是过去了,她已经在不知不觉只见就开始走上了一条开始成为一个女儿的道路,他甚至都没有发觉。
但是此刻他感觉到自己像是贪婪一般地回报住了将温暖的身体贴上自己的小女孩,她是这样的娇小,好像虽然如今有了珠玉的钗环和尊贵的华服,但是始终都不能抹去曾经一个人在宫中受苦的经历。
“我真的好傻,盛骋。”
他听见了他一直看护的小女孩这样说。
他的声音哽咽在了喉咙之中,他将脸上火辣辣的痛贴在了她的胳膊上,轻轻地摩擦,好像那种动作可以带给人一种无比的心安。
但是她说完了那句话之后忽然又推开了他,他感觉到她推开自己的那股力量和拉近自己的那股力量里面的决绝并没有不同。他抬起头看她,却看见了她冷若冰霜的脸。
“既然已经吩咐了,我就不多问了。”说完,公主径直走到了托娅的身边,坐了下来,沉默地开始吃着已经冰凉的饭菜。
他想开口叫她不要吃两凉的,如今的胃已经被她养的娇嫩了,她是没有办法承受的,但是他还是没有开口,他感觉到了整个上半身开始丧失的温度。那种空落落的感觉强烈地提醒他刚才的拥抱在这样的一个冬日会多么让人沉醉。
那是一种叫人体验过了之后就再也不能够丢开的诱惑。
盛骋没有在说话,甚至刚才唯一的目击者托娅也只是自顾自地喝汤,这丫头已经吃饱了,坐在刚才这一幕的头等席上,这丫头却也没有忘掉自己手中的头等大事。
只见公主捏住了筷子的手无比镇定,甚至都看不到一丝抖动。
既然盛骋已经将这件事情吩咐下去了,那么公主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这个功底把守好,等阵盛骋的消息了。
公主没有再多回想这个时候自己心中的情感,因为她已经意识到了这时一种非常危险的举动,甚至会将两个人都带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公主放下了筷子,口中感受不到任何味道。
但是她紧紧握住了手中的一根黑发,那是方才从盛骋的发上掉下来的,却正好缠在了公主的大拇指上,公主的面上没有神情,但是她知道自己的心中一惊一片清明,她明白了很多事情,也参透了很多事情,她甚至感觉到了一种自由呼吸的味道。
“托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