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刘矩自小因为有些许家底,加上从前父亲有些地位,所以从小那是吃喝嫖赌样样都来,后来还吸上了大烟,以至于到了三十几岁还没有个家室。这日刘矩一回闵城中的宅子,就看见自家老娘眉开眼笑的站在门口。刘矩心中了然,方才从赌场回家的路上已经听这巷中闹得沸沸扬扬,说是自己娶了个媳妇。刘矩打了个哈欠,心说是什么样的媳妇。
这会看见自己老娘,怕老娘又问起自己在赌坊输了多少钱,刘矩就先开口:“妈,听说我娶媳妇了?”
刘妈哼了一声,说:“好小子,不是你妈我,你能取媳妇?”
刘矩这下确定了,揉了揉眼下浓重的黑眼圈,边走边说:“那我去看看什么样的媳妇。”
刘妈看见自己儿子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但是转眼又看自己儿子干瘪的身板,想了想,毕竟是有些欣慰,自家终于能有后了。
没想到这时候刘矩却突然在屋中怪叫起来:“妈,你这是给我弄了个什么半死不活的人回来?这怕是明儿就断气,咱家还得巴一笔丧葬费呢。”刘妈闻言上前揪住刘矩的耳朵,口中骂到:“你个死小子,你就不能说点吉利的?你妈我千挑万选回来的人,轮得到你来嫌弃?过几日我都不在,你就在屋里好好伺候了,日后给咱们刘家传宗接代的。这几日,你哪也不许去,更别说什么万花楼万草楼这个仙儿那个宝儿的,我要是再听说你去,我就打断你的腿!”
刘矩闻言抖了抖,心里毕竟有些害怕,自己今日在赌坊又输掉二百两银子的事就在嘴边滚这,不敢说出来。
刘妈见刘矩规矩了,就去侍弄晚饭。不多时,母子二人吃过了饭,刘妈就匆匆回到了岳家,毕竟她还是岳家的家奴。只因嫁了管事,才能开脸时不时去城中的宅子一趟。不过刘妈想着闵城中的宅子越来越破旧,刘矩终究是个不成器的,自己也拿不出什么钱。刘妈暗暗叹了一声,看来还需要再好好考虑一下。
却说刘矩自看了梨双的面容,虽然梨双面上有些丰满,但是毕竟十八岁的女子青春年少,又有一股青楼女子没有的干净纯洁的气息。刘矩一时间就看得呆了。夜间睡在梨双的身旁,忍不住将眼前少女的身子亵玩一番,只是苦于到底不敢令少女再添伤势,多的事情只好作罢。
就这样过了几日,这刘矩还真的没有乱跑,一心一意等着梨双醒过来,只是梨双毕竟伤势太重,心中又凄苦,本能地不愿意醒过来。刘矩巴望了好几日都不见动静,一时间就失去了耐心,也不曾好好侍弄。
也正是这一日,刘矩终于忍不住又去了城中的花楼找了自己相好的姑娘,但是那姑娘见他好几日没来,出手又不如以前大方,难免言语中就有诸多嫌弃。刘矩在花楼里憋了一肚子气,又不曾寻得欢,夜间回到家中的时候看见梨双睁着无神的大眼睛,就开口:“你这死丫头巴巴地今日醒过来,是专程来看爷的笑话的吗?”
可怜梨双昏迷的好几日,这会浑身没有力气,回想起从前的事,知道自己嫁进了刘家。又看到刘矩这样难看的脸,直直不愿意答应也没有力气答应。
那刘矩见了这番情形,将一碗凉水放在梨双的面前说:“既然醒了,就快点起来伺候小爷。”
但是梨双哪里能动得?刘矩见半天没动劲,心下更是窝火,伸手就扯住梨双的头发,说:“杵着做什么?把小爷伺候好了,还少了你得好处不成?”
刘矩一用力,梨双被脱下的床,本是重伤,这下更是钻心的疼痛。梨双咬着牙,发出嘶哑的声音:“你倒是让我喝了水,我再来伺候你。”
刘矩觉得有道理,就将一碗凉水对着梨双的嘴灌了下去,梨双被呛得直咳嗽。
待缓过来,梨双跪在地上,看着刘矩说:“我好歹是你的妻子,你不必这样对待我。”刘矩正坐在床边脱了鞋袜,闻言看向梨双,只见几日的昏迷让梨双原本圆润的脸颊都凹陷了下去,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但是那水渍浸得她面颊水润,连唇色都粉润起来。
刘矩没防备看得口干舌燥,只觉得之前没有灭下去的火又烧了起来,对着梨双说:“过来。”
梨双不明所以,看着他阴晴不定的脸,犹豫地走过去。
昏暗的室内,男子对女子有绝对的控制权,连床帐都没拉。
之后的几日,刘矩没有那一刻不是缠着梨双了,自从知道了梨双的好处,就殷勤地为梨双抓药。但是梨双心中自有他人,自然不会对刘矩有什么好脸色。
但是,梨双不知道的是,在她整夜整夜难眠的时候,窗外的斜柳上总有一个影子,倾听着她的每一次心跳和每一声叹息。
梨双不是没有想过寻死,但是那夜那个人低低的叹息,还要他靠近了她轻轻说的“我希望看着你活下去”这句话,是支撑着她在这样的地狱之中没有丧失理智的唯一源泉。在刘家破旧的宅子中,她每每就会想起来那天明媚的阳光和少年明朗的面容。
这日刘矩下午就出去了,到了晚间都没有回来,梨双自己能动了,连晚饭都没有吃,躺在床上,痴痴地看着窗外无变动的夜色。
正在梨双焦躁难眠的时候,忽然看见床边有一个自己熟悉的影子,梨双的声音哑在喉咙之中,听见那个影子轻轻地说:“梨双,我是姊姊。”
梨双瞬间泪目,她奔过去,真切地触碰到了那个影子,忍不住紧紧地抱住。来人正是在夏二的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