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燕染忽然想起来,因为最近发生的事情,自己都忘了马上就是元日了,所以说尽是会粉饰太平的京城的人们,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京城的人们,是不会放弃这一项很是享受的活动的。
灯节,游湖,宴会,丝竹,好像每一项都和这盛世相关,甚至是这个盛世的衍生品,燕染没有看过什么史书,但是却知道不光是盛世,越是乱世,其实这些东西反而是更加盛行的,因为在乱世之中没有人知道明天会是什么样子,所以不如趁着自己还能够行乐的时候抓紧时间,及时行乐,活在当下嘛。
难得对着这人生在心里发表了一番感慨的燕染很是有些感触,刚准备更加感慨一点的时候,忽然觉得身后传来了一阵推力,妈的,这个京城的人民可真是闲得慌啊,这都大半夜,难道还有谁是跟自己一样的遭遇了什么事情所以出来散心的?
不过燕染想错了,来的人并不是一个人,也并不是什么出来散心的人,自然也就不是什么遭遇了什么事情的人,燕染回头一看,只见是一圈花枝招展的女人走在前面,后面就是一些男人,穿着燕染从来没有见过的衣服,像是走在女人的后面,又像是在保护者女人们。
燕染没防备,就被这一群“脂粉”给推着,往前走,燕染心中万般拒绝,要知道光是闻着这个味道就知道这一群“脂粉”是什么身份。
混乱之中,燕染终于看清了之前看了半天的灯笼上面写的事什么。
虽然燕染自己没有经历过,但是燕染是早就听霄过的,也就是说,其实今天晚上的这个事情若是放在平时的话,霄风馆的人也是要参加的,开什么玩笑,这个可是极尽风雅的京城的王公贵族们的游湖的活动啊!
最佳眉目传情,暗送秋波,卿卿我我的时机,不管是霄风馆的人,还是别的楼里面的人,怎么可能放弃这个机会呢?
而且对于那些公子哥儿们,这也是一个liè_yàn的好机会。
自己这几天遭遇了这些事情,竟然就将这个事情给忘记了。该死该死。燕染在“脂粉”之中一会想要护住自己的头发,一会儿又想要抓住自己的衣服,还要防着自己被劣质的脂粉攻击,正身不由己之间,听见了身边的女子们的抑制不住的惊声叫唤:“哎呀,今年的排场就是不一样啊!”
“可不是吗,听说今年会有什么大人物呢!”
“可是真的!有多大?”
“哎哟,该死该死,一不小心揭了你的老本行,总之就是听说这一回的排场可是空前隆重的,要知道,可能皇宫之中的皇子都会来的。”
“皇子?”
只听见有人低低地说了一声,说道:“咱们皇朝有几个皇子你又不是不清楚,怎么你还想攀高枝啊?要知道其中一个皇子可是不喜欢咱们女人的。。。”
女人们的声音吵吵嚷嚷的,这些人都比燕染的身材要高,这个时候架着燕染,燕染简直不知道要怎么反抗才好。直到看见了女人们走到湖边,才知道原来是过来观湖的。
我朝一向开放,对于这种节日之间的男女之防不太注意,要知道越是盛世,人们的夜生活自然也是更加丰富多彩的,而京城作为一个夜生活的典型的城市,这一项观灯游湖的娱乐就更是被推到了后半夜。
此时只见天空之中月圆如同银盘,原本因为之前被那天空中的乌云给遮住了,还只是淡淡的月光。
但这个时候正是月亮上升到最高的地方的时候,所以月光就洒下来,到时将这个湖面上的人都照得清清楚楚的,虽然不是如同白日一样的能够看到那些衣物上面的细节和脸上的细小的那些纹路,可是在这样的月光下泛舟湖上,不得不说这些人果然是很会享受的人。
可是燕染并不想去享受,这种时候自己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可不是什么享受的好时机。
可是这形势也如同女人一样莫名变坏,叫人无法猜测。
等到燕染觉得周围的人终于停下来的时候,才看见自己和一群脂粉一样站在河边,最爱也是一群嘈嘈杂杂的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但是那热闹的风格就这样隔着宽阔的江面传了过来。
真是。真是,怎么能够这样呢,自己可是个被迫人去,燕染想要借着自己身材的不同,从那群女人的身边给出来。
但是也不知道这群女人在兴奋个什么,之前他们推推桑桑的,口中叫着细碎的话,燕染隐隐约约听到什么皇子,公主,哪家的小公爷,哪家的小姐,哪个楼的头牌,真是,自己可对这些东西没有什么兴趣。
正在奋力挣扎之间,听见了那湖面上传来了悠扬的乐声,那声音轻飘飘的,带着几丝荡漾的味道,好像就是懒架着水波过来的,那水波一起一伏,也带着音乐一起一伏的传到了人的耳朵里面叫人心驰神醉。
“快快点过来看快点快点。。。”只听其中一位脂粉对着自己的同伴大声呼喊,燕染也转过头去看,只见知只见一只招摇至极的画舫,那条画舫灯火通明,那色彩金碧辉煌,好像江南天上的月亮都映的没有了颜色,也不知道画舫的主人是谁,那画舫就悠悠扬扬的从来江面上缓缓的驶过去。
“是啦是啦,这画舫一定是齐家姥爷的,老爷可是前些日子都对我说了,只有齐家的画舫能够这么漂亮这么大气的。。。”
其中一位脂粉还是有共同荣誉感的说道。
只听她旁边的脂粉当时冷冷的来了一句:“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