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些话,南王的心中就有些镇定起来,说:“前些时候顾老得到了一些孤品名画,倒是邀我过去看了看,临走的时候我借走了一副回来观赏,若是这时候上门将这画归还,倒是名正言顺的。”
这一番话说完之后,南王的心里面就渐渐镇定了起来。
这倒是一个好借口,沐远的心中想,不过看着南王的脸色,却是怎么都有点心虚的,沐远想,既然是一些孤品的名画,顾老爷子又怎么肯借出来呢?
想来一定是南王软磨硬泡人家才拿出来的,要知道,王爷的一大爱好就是收藏名画,只因这画是顾老爷子的。所以南王才没有强取豪夺。
沐远心中叹了一声,说道:“既然有这样借口,还请父亲即刻就上顾府。”
南王将眼中的那点心虚给掩去,说:“好,这时候自然上去,但是远儿,为何要上顾家?”
在南王看来,顾家虽然一向是个清贵的人家,但是这段日子也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光是即将迎娶一个郡主,就让顾家的人的名字在京城人的口中滚了一圈儿。
可是南王想不出来顾家能够和这个事情有什么关系?
当然是没有关系的。
沐远心中说道,顾家当初可是出了名的在党争之中站了中立的位置,所以才在新帝即位之后不温不火的,直到皇帝给顾家赐婚,顾家才从被孤立的局面稍稍走出来的。
要知道,想要在一朝的党争之中做到中立那也是需要实力的,人在朝堂,可不是说想中立就能够中立的,既然自己都是这局中人,就别想着能够像个局外人,但是顾家做到了。
所以顾老爷子可绝对不是仅仅像外表看起来的那样清贵。
这也是沐远的脑子里面蓦然姬蹦出来的想法。
其实面对这些东西,当然可以一把火就烧了,但是这里的东西有这么多,若是想要烧,却又要没有什么动静的话,谈何容易。而且这事只要一做起来就绝对是有动静的,谁知道这王府之中有没有皇帝派过来的人?
所以最好处理这个事情的人不能够是王府的人,最好也不能是这个京城的人。这事儿也绝对不是可以就悄无声息就处理掉这么简单的。
而且单凭王府的人,也不能够处理,若是想要为这些东西做一个好的出路来,就需要顾家的帮助。
可是顾家为什么要跟着淌这一趟浑水呢?
沐远在一瞬间将这些事想得很清楚,只有给顾家一定的好处,才能让顾家和王府联手,至于能够给顾家一些什么好处。。。
“父亲若是此去,不知道能否见到芜纭郡主?”
南王愣了愣:“郡主虽说赐婚在顾家,可是却是还没有正式行过门之礼的,我一个外男过去怎么能够见到?”
沐远一想也是,说:“若是父亲请求顾家给一个和郡主见面的机会呢?”
“这。。。”南王有些犹豫,“郡主毕竟是未嫁的女子,我怎么好去和郡主相见呢?”
沐远心中暗暗想了一句自己的父亲迂腐,这才说道:“父亲,郡主可不是一般的女子,你见过哪个女子是和郡主一样的,能够上场杀敌的?而且郡主的名头,可是不输一个男人的,莫非父亲还将郡主当做一个女子来看?”
沐远这么说了一句之后继续说道:“父亲若是能够想办法见到郡主,将这些东西交给郡主,郡主就一定会有办法的。”
南王不解:“可是这些东西和郡主有什么关系呢?”
“父亲,难道你忽略了这事和外国的书信往来还有当初先太子的手札吗?”
沐远不知道心中笃定得对不对,但是隐隐觉得这个事情交给郡主去处理的话,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你的意思,让郡主将这些东西作为在战场上收东西交给圣上吗?”
“既然圣上是笃定了这些东西的存在的,那么想要悄无声息将这些东西给销毁掉就是一个愚蠢的行为。既然陛下想要看,咱们就将这些东西交给陛下,让陛下看个够。”
南王还是不明白,将这些东西换一个方式交给皇帝有什么不同,但是看着儿子的眼神,南王知道了自己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
“那若是见不到郡主呢?”
“无妨。”
沐远从书堆之中抽了一本出来塞到了南王的手中:“父亲倒是可以泰然自若将这本书交到顾老爷子的手中,看看顾老爷子想怎么办,倒时候父亲再借机行事就好了。”
南王的手有些颤抖:“远儿。。。若是顾家的人不可信,该如何是好。。。”
“父亲,事到如今,咱们只能赌一把了,若是顾老爷子转身就将咱们给卖掉,也只能说咱们时运不济,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父亲不妨放心大胆去做。”南王将书拿在了手中,这时候却再也没有心思去看上面有些什么内容了。
他将这本书揣在了怀中,但是手却微微地颤抖,像是在等待一个命令,又像是在犹豫自己的行为,他走了两步,顿了顿,又走了两步,才听见了自己儿子在身后响起来的声音。
“父亲。”
像是如蒙大赦,他将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儿子,只见沐远的身后是杂乱的书从,他笑了笑,说道:“父亲,我送你。”
直到将自己的父亲给送上了马车,沐远才对着身边的暗卫说道:“去父亲的书房,将虎符带出来。”
暗卫没有问什么,正想要走的时候,听见了沐远又淡淡地加了一句:“我记得父亲的书房之中还有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