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怎么来了?
这都三天了,公子怎么来了?
这是远苓此刻心中唯一的想法。
本来远苓对于公子将自己留在这山中心中就很是有些不满,这山上天气很冷倒是另外一回事,只是自己是公子身边的一把手怎么说?
公子的身边怎么能够没有自己这个一把手呢?
那自己还算是什么?
心中有了这些想法,远苓的心中未免就开始期待起来若是床上的那个女子能够赶快醒过来,然后自己也好快点结束自己的差事。
谁知辛辛苦苦地守了两天之后,这女子却丝毫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的,虽然无幸大师妙手回春,这床上的人的脸色也越来越好,可是就是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远苓觉得自己的心中无比想念自己的公子。
而且整天面对的还是一个动不动就礼貌有加的绘真,远苓觉得自己心中的那点少年的青春活力都被消磨殆尽了。
盼了两天,远苓将人丢给绘真,想睡一个懒觉,没想到懒觉是没有睡成,就听见自家公子一早就上山的消息!
这还了得,这人可是交给自己伺候的,若是公子看见自己没有在这个人的身边,公子的心中会怎么想?
于是远苓从床上一跃而起,公子,突击战也没有你这样的啊!
还未进门,就看见了在一边熬药的人,远苓再次在心中一声呼号,进门还差点摔了个狗吃屎。抬头一看,只见自家玉树临风的公子笑盈盈说了一句:“远苓,昨夜睡得可还好?”
远苓捂着自己的脑袋,嘴里喃喃说道:“甚好,甚好。”
“哦?果真?”
这一声轻轻地声音像是一声宣告,远苓浑身的汗毛一炸,就差一个磕头,说道:“公子,是我没有尽忠职守,请公子责罚!”
“瞧瞧你这模样,若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是什么苛刻的主子呢。”
顾宁轻笑了一声,远苓的心中却越是凉了起来,不敢发一言。
“我记得前儿些时候你说你想要在我的成婚礼上要东梁街上那间铺子,原本那间铺子就是我的,我如今想着,不如让在我的手里面多待待,等多壮大壮大再给你。”
远苓苦着脸低下头,应了一声。
没法子,谁叫自己被公子逮了一个现行。如今公子想要怎么责罚,自然既要怎么责罚了。
不过远苓又想了想自己肖想了很久的那间铺子,还是很想给自己一个耳刮子。
这样想着,远苓就想做点什么来改善自己在公子心中的印象,好歹公子也没有说不给自己了对不对?只要自己再努一把力,等哪天公子开心了,自己还是有机会的。
早已经将自己小厮的心思看得透透的顾宁笑了笑,远苓就狗腿地上前给顾宁揉肩,一边揉一边笑道:“公子啊,这么早就上山了,可有用过早膳了吗?这山上虽然凉一些,但是胜在有咱们下面没有的那些野味。如今可是天气冷的时候,这山上的那些小菜可比咱们下面的爽口多了,配上野山菇熬的粥,软烂软烂的,胃口大开,公子要不要试试?”
顾宁享受着小厮的狗腿,一边有意无意听着,看着这房间之中,忽然就看到了这简单的桌上放的东西。
“这是什么?”
顾宁问道。
这是个好时机,公子对自己提问了,自己可要好好回答,狗腿苓顺着公子的视线看过去,才看见了那桌上的那些东西。
这禅房之中的摆设很是简单,连带着这屋中的桌椅虽然算不上是粗制滥造,但是也只是能用就好了。可在这朴素的桌上,却有一堆看起来就很贵很精致的东西。
顾宁自然比远苓看得更加清楚,何况他是知道燕绾的身份的,燕绾出身蜀中燕家,会些蛊毒是很正常的。只是当时将燕绾给救下来之后自己就心烦意乱的,没有去管燕绾身上的那些东西。
看来这些东西是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拿到了这个屋中了。
顾宁没有见过燕绾有些什么家当,于是走进了看,却不敢走得太近,因为深知蛊毒的厉害。
但是远苓就不知道了,眼见公子好不容易问了自己一件自己知道的东西。远苓屁颠儿屁颠儿走上前,就拿起了一个还没有半个巴掌大的一个小盒子,就举着对顾宁说到:“这些东西啊,都是这个姑娘身上的。”
说着,他将手中的盒子转来转去看了看,只见这盒子外面包裹着一层镂空的的金网套,是纯金制作的,雕刻极为繁复,将这个盒子给包裹起来,还有一个小小的提手。
远苓最初也没有仔细看过,这时候看见这个东西这么小巧,忍不住就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看。
而顾宁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看见自己小厮动手了。
也罢,就让他看罢。
远苓越是看,就越是觉得这小东西巧夺天工。原来拿得近看了,就能够看见在这层繁复的镂空纯金的雕花下面的盒子是用一种极为饱和的蓝色做的。
远苓认出来了,只是一种极为难得工艺做出来的,因为这种工艺下的制作极为精美,且上釉的时候以蓝色居多,所以叫铜胎掐丝珐琅,民间简称珐蓝。
能够将这个东西做的这么精致,已经是世间难得了。
何况还是这么小的一个东西!
远苓看得入了迷,这种璀璨的金色和蓝色交织成了一种炫目的色彩,叫人移不开眼睛。
只是这层纯金的套子终究还是有些阻挡了对于下面这一层精美制作的观赏,于是远苓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