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韩老爷身边的人找到的,原是想着就这样就能够将人给带出来的,但是没想到那李香儿倒是还真的有些泼辣的。硬是将人给堵在廊上,估计那些过去的人也是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一个个都在这廊上傻站着,若是早早将那个李香儿给制服了,说起来咱们王爷倒是也不至于。。。”
昌娣一边说着一边给自己的主子布菜。
只见沐远的脸上淡淡的,好像听的只是一个寻常的话本子,而不是自家父亲的fēng_liú轶事。
昌娣说道这里,听见自家世子咬了一口黄瓜,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音。
昌娣顿了顿,想要再继续说时,听见世子一边嚼着黄瓜,一边说:“昌娣啊,你看看你现在可真是越来越有模有样了。明明这件事就是咱们做的,你看看你现在说的时候倒是将咱们给撇得干干净净的,”
旁边的燕染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昌娣脸上还是淡淡的,只是眼底却多了点笑意,说道:“世子说的是,只是这事儿万万自个去算计的道理。”
“就算不是咱们自己去算计,难道父王就不知道是咱们的诡计了?”
燕染趁机给沐远翻了一个白眼说:“好家伙啊,竟敢算计到自己爹的身上。”
沐远给了燕染一个眼神,燕染乖乖地夹了一块黄瓜放进嘴中做置身事外之状。
昌娣这才笑了笑说:“要我说,当然王爷的心中也是跟个明镜儿似的。别看咱们王爷瞧着是糊糊涂涂的,可是事事都是记在心中的,这事儿其实想必王爷的心中也是首肯的吧,否则,怎么会听怎么的摆布?”
昌娣是这件事情的安排的人,自然知道最开始是晚间的时候自己这边给王爷传话说,去韩府中拜访——因为正好有韩家的帖子在手中,当然应该好好利用起来。
王爷受到了这变动额消息就去了。
二话没说。
那酒,自然也是这边的人备好了送过去的。
王爷摆出来的意思就是,好像不管昌娣的这边是怎么安排的,不管安排的事情是有益处还是有坏处的,王爷都要一一去执行。
王爷自然就去了。
而且到了韩府之后还任着自己的性子在韩府中好好发挥了一番。
这全程都是有着昌娣手中的人在看着的。
当然了,在第二天早上,王爷能够悄无声息地就从韩府中离开了,这件事当然是少不了昌娣的帮助的。
昌娣这会儿说出来置身事外的,倒是真的像是撇得干干净净的。
沐远看了昌娣一眼,才说:“我看父亲虽然是心甘情愿的,但是毕竟外头的话十分不好,我总要去看看父亲才是。这人啊,这事儿过去之后,虽然嘴上是肯定不说的,但是还不知道心中要怎么记恨我呢。保不准到时候还有回去给母妃告状,我可就惨了。”
昌娣笑着,才又给沐远夹菜,说道:“世子这时候倒是也没有必要避嫌,左右咱们都是做给外人看的,世子正是要掺和到里面才能将事情给搅浑了。事半功倍的时候,世子可不要放弃了。”
这两人说话,燕染也就听着,听到前头一段,倒是还真的以为昌娣是要沐远一不做二不休,但是听完之后才觉得昌娣这话有些不符合昌娣平时的性子。
燕染悠悠说道:“昌娣姐姐就不要为他打算了,你这么好心好意的说中了这些,没准儿人家心里面根本就看不上,只觉得你这么作为还是太小儿科了。要我看啊,人家的心中肯定想的就是要怎么将这事儿给越闹越大才好,最好要到了这王爷都是万人唾弃的份儿了,至少是十年之内都不敢来京城的程度。。。。”
昌娣听着燕染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终于听不下去了,才笑着打断了说道:“小姐的这话十分有意思。不过总归是父子之情,听说王爷自从昨天回来之后就一直在房中都没有出来过呢,像是觉得这事儿实在是难以接受,世子去看看也好。”
“方反正又不是我爹真的就在外面睡了个窑姐儿,我爹这是在自作多情呢。没睡自然就不应该给钱的,我爹没做错,行的端做得正。外面就算翻天了,也是公道自在人心,所以嘛,我要是现在去看了我爹,还不知道要怎么样呢。我不会给我爹这个机会的。反正他是清白的嘛。”
昌娣被沐远这个话噎了噎。
的确,凭着王爷为了王妃守身如玉的这个劲儿,说什么**的事自然就是胡扯。
是昌娣一大早让人将王爷放到了人家李香儿的床上的。
王爷本来就是一个假装fēng_liú的人,一两个窑姐儿的床王爷是不会在意的。
只是可怜王爷,这下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昌娣心中为王爷默哀了三秒钟,随即对着燕染温柔一笑,说道:“小姐,来吃这个,刚才多吃了几口黄瓜,这会多喝几口汤免得心头都凉了。”
燕染对昌娣也温暖一笑,接过了昌娣为自己盛的那碗汤,喝了一口之后,对沐远翻了个白眼,才将剩下的汤给喝完了。
沐远面上淡淡的。
昌娣继续为两人布菜。
直到这顿饭吃完了之后,沐远才坐在矮榻上对燕染说道:“我想好了,今儿我要带你出去一趟。”
燕染惊了。
她从手中的娃娃身上抬起了头——娃娃是沐远特意在外面找的。
一个一个,都是陶瓷的,十分可爱。
燕染有那么一会儿愣神的时候,空白的目光中看见沐远咧嘴对自己一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