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骨头白森森的,但是闪着光泽,这妈妈好像很着迷地看着这上面的光泽。
她手上用力偏着小丫头的头看了看,好像在欣赏这骨头一样。
“你看,如今也不需要你说了。”
小丫头已经变形的口中渐渐弥漫出了血水。
那妈妈手中一用力,这小丫头的整个身子甚至都向一边倾斜。
她倒在了地上。
妈妈甩了甩手,没有再看她一眼,而是继续低头在这桌上翻来翻去,好像刚刚那只是一个插曲。翻了半天,就看见了这里面不知什么时候还有一封没有开启的信。
妈妈伸手刚刚想要将信拿出来,就看见了地上的小丫头一动——她原本已经昏了过去。
妈妈的身形往后一让。
就看见一只闪着光泽的东西就朝着自己过来了。
伴随着破空的声音,她的衣服被划了一条口子。
“看来果然还是有点能耐。”
一个嫩嫩的女声响起,这妈妈气定神闲的,看了一眼自己被对方的暗器划破的衣服,看向了来人。
看不太真切,但是是个年轻的女孩子。
“你就是幕后主使?”
妈妈问。
这女孩子笑着,脚步轻快地走进来,妈妈不着痕迹得后退了一步,能够看得出对方的步伐虽然很随意,但是很有章法。
“不,我不是什么幕后主使。”这人说道。
“这里从来都没有幕后主使。”女孩子笑着说。
她走进了。
是一个身着劲装的女孩子。
“因为这里所有的人都想要你死,说真的,你就没有想过鸠占鹊巢的后果吗?”
女孩子浅笑着,好像在问吃饭睡觉一样平常,但是这妈妈将自己的眼睛微微眯起来,说道:“这倒是有意思,只是你并不是这里的人,也想要我死吗?”
“其实吧,想要你死这件事并不能说是不是这里的人,反正只要想要你死这件事达成了,大家的一个夙愿也就算了了对不对?”
女孩子没有再往前面走,但是这妈妈能够感觉到女孩子的整个身体都处于一种防备的状态之中。
妈妈忽然笑了说:“莫非在你们看来,只要我死了,这里的事情就算是了了?”
“虽然不能够算得上是全部了了,但是总是能够告一段落,也算是一件好事对不对?”女孩子缓缓地说,说道这里,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说,“哎呀,什么时候我也变成了这样的一个满口都是废话的人了,明明我也不是来这里跟你废话的对不对?”
妈妈斜着眼睛看了女孩子一眼。
“我叫昌娣,免得你今天死了还不知道找谁。”女孩子笑着说。
“哼,不自量力。”
这妈妈的话音未落,就看见她猛然一拍手,将身边的事物用内力震起来,虽然一扫而过,这些东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朝着这个女孩子过来了。
昌娣也不着急,挥袖一挡——明明她的袖子都是束起来的,但是不知为何就是在这一挥袖就是能够让人感觉这一袖子的威力。
应声而碎。
其实只是小小的声音。
妈妈心中一凛,没想到这个女孩子看起来小小的年纪,居然有这样的内力。
妈妈想了想自己刚刚写的信,不动声色将手放到自己腰间的刀上。
来者不善,能够尽快解决最好。
昌娣当然也看见了妈妈的小动作,笑着说:“妈妈倒是一刻也没有闲着,日日在这楼中身上都带着刀,都不嫌累的吗?从前可是没有人带刀的。”
说道这里,妈妈忽然心中一动,说:“你是霄风馆以前的人?”
薄娘至今下落不明,若是能够从这个人的口中得到薄娘的消息,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霄风馆的人?不,我并不是霄风馆的人。”
昌娣笑了笑:“姑娘我身家清白。从来不干这些不三不四的事儿。”
妈妈皱眉。
“废话少说,上吧。”
这女孩子的口中都是些不着调的话,妈妈仿佛意识到点什么,没有人会为了杀一个人而说这么多废话,这女孩子是在拖延时间吗?
妈妈全身蓄力,虽然不知道女孩子的深浅如何,但是妈妈在年轻的时候也是练过武的,如今虽然上了一些年纪,还是剩下了一招半式在手中的。
“妈妈可是有经历的人,光是岁数就比我大上几轮,我可不会不自量力,不如我跟妈妈打一个赌好不好?”
昌娣从头到尾笑着,好像生来就是这样的笑容,说道这里,她低头看了看已经昏死过去多时的小丫头,笑道:“我跟妈妈打的赌就是妈妈觉得这个小丫头是白白送上来的对不对?”
“哦?”
难道不是吗?
不自量力的小丫头,妈妈自从接管了这霄风馆之后,已经有几个小丫头这样撞上来了,这并不是大第一个。
“嗯,我自然知道妈妈的意思。”
昌娣走进了这小丫头几步,好像眼中甚是有点惋惜的看了看小丫头,说:“其实这小丫头死得其所呢。”
“若不是这个小丫头,妈妈您哪儿会跟我说这么多话呢?若不是这小丫头先进了这个屋子,我又怎么有机会进来呢?妈妈是一个如此滴水不漏的人,若不是已经有一个小丫头来削减妈妈的戒心,妈妈怎么会放心大胆跟我说这么多话呢?
妈妈您不是这样的人对不对?光是瞧着你能够接管霄风馆这么久,就知道妈妈一定不是一个小角色,妈妈其实是宋家主子得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