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天,远苓一无所获,但是远苓随即想起了自己是公子的贴身随从啊,怎么公子都走了自己还在这里发神。
远苓都想给自己两嘴巴子,就要急急进门叫下面的小厮为自己准备行头,蓦然又听见了长街之上有一阵马蹄之声,竟似有雷霆万钧之势,远苓自认为其实自己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厮而已,于是顺利成章被唬了一跳,就看见了一对穿得花里胡哨的那人手里扛着大刀就匆匆而来。
远苓觉得自己的小心脏受不了这样巨大的声音,就想要抱头鼠窜的时候,却听见了为首的一个大汉就在顾家的门口勒马,张口就问:“公主呢?公主还在不在?”
敢情这就是他家公子说的宫里的人啊?
远苓傻傻地想,耳中被那大汉堪比打锣的声音震都有点听不清。
“公主。。。”远苓想了想,“对了,公主已经走了,”
没想到这话一出,那五大三粗的大汉的脸上却呈现了无比委屈的表情,嘴里还说:“兄弟们,好歹咱们跟着公主这么多年,公主就没等过咱们。这都几个月没出宫了,公主也不想想咱们。”说着,那大汉越来越委屈,说着就像要哭起来。
只见他身后也是一群满脸胡髯的大汉,个个都是糙的,其中一个上前劝解说:“老大,您好歹看开些,毕竟公主坐下的是汗血宝马,咱们,哎。。。”
听到这话,远苓才注意到原来那些彪壮的大汉们身上竟然都是一些老弱的驽马,额。。。这。。。远苓忍住心中的笑,就说:“各位不要担心,公主与我家公子一同出城,我家公子吩咐了,叫我带诸位出城,定不会遗落了公主。”
这几十个人听见了远苓的话脸上才有了稍稍放松的表情。
远苓忍不住看着为首的大汉的胯下的老弱的一匹马,啧啧啧,都皮包骨了,不知道方才这些人是怎么跑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的,果然是公主的近卫,都是有些绝招在手的。
那大汉看见远苓脸上的一副猥琐而惊叹的表情,忍不住就心中悲愤起来,说:“你看什么看,还不赶紧,怎们急着赶公主呢!”
“是是是。”远苓连忙答应,但是实在忍不住自己的笑,转身就抑制不住,大汉们看着远苓忍不住抖动的肩膀,忍不住仰大呼:“公主啊,我们好歹是你的御前护卫啊!还能不能给我们留一点面子的!”
原来这五十个人是皇帝专门拨下来给公主用的,知道公主经常出宫,于是放了一群高手在公主的身边保护。
但是環裕公主怎么会任由一群男人限制了自己的自由,毕竟是有公主的身份在身上的,環裕公主经过一段时间的琢磨,顿悟出自己出宫若是不想见到这群男人,只要他们追不上她就好了啊。
于是乎公主一声令下,生生将一群高手们的坐骑换成了马厩中即将就要退休的马儿们,还美其名曰,锻炼护卫们的控马的技术,以便更好地护卫自己。
为首的大汉忍不住就在心里吐槽,都看不见公主您的人了,还护卫个毛线啊。
眼见远苓带着几个小厮出来,大汉们红了眼睛,看看人家国公府的小厮们骑的马啊,虽然不是什么特别的马,但是好歹人家走路是正常的啊!看见几个小厮盯着自己的马想笑不敢笑的神情,大汉们再次悲愤,苍天哪!
“你们好好跟着啊。”远苓神气地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一群欲哭无泪的男人。
公主并没有明说在甚么地方,但是顾宁早就呀吩咐,所以在远苓看见他家公子的挺拔的身影的时候,已经出城很远了,已是城郊,地面宽阔,最适合跑马,彼时顾宁只是子一旁观看,只见场中一黑一红都是两个极其耀眼的女子。
郡主久经沙场,一跨上马就有一种气吞山河的女将军的威望在,公主虽然气势上输了一截,但是从小就是高手培养,能够在马上做一些高难度的动作,短时间内,二人竟然不相上下。
“盛骋,怎么现在才来!”尽管在马上但是環裕还是第一时间看到了大汉们骑着老马来的姿态。
为首的盛骋忍不住在心中翻了一个白眼,这个公主!
但是面上还是笑着,说:“公主,属下们来迟了,你的赛马如何了?”
“哈哈!”马上的公主扬鞭,就想要在豪气干云地吼上一句的时候,却看见一边的芜纭身子伏在马上就对着自己笑,公主急忙在心中喊了一句不好,就看见芜稳稳的掌控着马的脚步,已经多出了半个马头了!
環裕忍不住大喊:“芜纭姐姐,你又作弊!”
“哈哈,環裕,你可不要冤枉好人!”芜纭这时候领先,忍不住在马上春风得意。
见自己分心就快要输掉的環裕忍不住又说:“芜纭姊姊,你今儿让让我!”
“这可不是君子所为。”
一边的顾宁见这样的情景,将手中系着红绸的马鞭扬手就丢给了環裕,说:“小公主,一心不能不能二用!”
公主虽然结果了马鞭,但是面上还是不肯服软,对顾宁说:“顾宁,你偏心芜纭姊姊!”
顾宁眼看两个女子各不相让,就笑笑,对身边的盛骋说:“你瞧瞧,我倒是没讨着好了!”
旁边的盛骋对顾宁行礼,顾宁的国公之子,身份自然是比盛骋高许多的。
“不必多礼。”顾宁扶了盛骋一把,待看见盛骋的面容的时候,忍不住就笑:“盛侍卫怎么就成了这副模样?难道是公主最近有了什么新的爱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