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椽儿见姚润丰傻了眼,心中暗暗知道火候已经够了,于是愤然站起来,对姚润丰说:“丰儿,小椽儿这辈子都认定了你,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如今小椽儿被逼着上了他人的枕席,就再也没有脸面再来见郎君的,若是郎君有半分的怀疑,小椽儿今日就在郎君的面前以死明志,只叫郎君生生世世记得我,还念着我这个小小女子的好就是了。”说完,也不管姚润丰,就向那房中的墙上撞了过去。
姚润丰正想着自己飞来横祸,连自己的女人都被别人强了,心中又悲又怒的时候,却听见了小椽儿的寻死之言,原是还没明白过来女人说的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这样的话,就看见女人决绝的身影。
“啧啧啧,”芜纭郡主满眼的戏谑,对顾宁说:“你瞧瞧这可是像一个寻死的,我闭着眼睛走都比她快啊。”
顾宁自然已经瞧出了虽然那个小椽儿的口中说得大义凛然,但是那撞向墙壁的身影说快但是也说不上快,至少这一撞是绝对撞不死的。
但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何况是姚润丰这种被小椽儿迷得团团转的,果然见姚润丰大惊,上前将小椽儿一把抱住,道:“好好的,爷这样疼你,做什么寻死!”
“丰儿,我对不起你,我没脸再见你。”
“可见的确是既要做妓女又要立牌坊的,”看到这里,芜纭郡主实在忍不住,又向顾宁吐槽了一句。
郡主说得高兴,在内间就想要伸手去指里面的两个人,但是顾宁一心听着郡主说话,他本来就在外面一些,这时候郡主伸手来,就感觉郡主实在大胆,这样伸手去指被发现了怎么办,于是,没有经过大脑的想法就出来了,他一把伸手将郡主的手握住,埋在了自己的怀中。
“当心被发现了,”顾宁压低了声音说。
但是这个时候芜纭却难得地红了脸,看着顾宁,原本想要说出来的话竟然都卡在了喉咙之中。
顾宁蓦然意识到自己行为实在孟浪,竟然将郡主手握在了自己的手中。顾宁忽然觉得二人接触的皮肤到灼热了起来,仿佛手中是一个烫手的山芋,第一个念头是甩开,但是想着毕竟是郡主的手,若是甩开了,未免显得太过失礼。
于是这个念头已不再,蓦然又觉得握在手中的手有些湿润,并不像想象中的那样柔软,但是女孩子的皮肤毕竟是温软的,顾宁忍不住身子都软了软。
只见郡主笑看着他,顾宁心中一瞬间的尴尬都去了,其实二人早已经有婚约在身,何况二人都是不拘于礼法,况且。。。还有年少的情意在的。
这样的念头一起,顾宁忍不住就笑了,将手中的郡主的手握得更紧。若是你觉得我孟浪,那我也不妨就孟浪一次。顾宁这样心中想着。
芜纭见顾宁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但是最后竟然很坦然地握住了自己的手。这。。。
郡主的心中忽然玩味起来,自己并不是那等矫揉造作的闺阁的女子的心态。她自小在边关长大,边关的民风本来就比京城开放许多,对这样的男女间的事情就十分包容,所以郡主一向很放得开。
但是她知道顾宁一向是十分内敛的,就连那日与托娅对招她都发现他并没有接触到托娅的身体,今日,竟然。。。
小小的疑惑一过,郡主霎时间就坦然了起来。不过是被握住了手吗,她迟早是要嫁给他的,被握手又不会少二两肉,况且,若是扭扭妮妮就未免不是自己的风格。
于是二人的心念一致,顾宁就一直握住了郡主的手。
转眼再看房中的嫖客和妓女的时候,却不像是之前的那样的海誓山盟的情景,也不知道小椽儿对姚润丰又说了什么,只见姚润丰赌咒发誓,说得一字一句。
郡主有一些疑惑,看来刚才二人是又错过了什么精彩的场景。
但是错过没错过毕竟不是很要紧,只见小椽儿无比委屈地倚在姚润丰的怀中,这个女人果然很有一套,既然姚润丰是一直包着她的,那么她就不应该在姚润丰不在的时候去接客的,不论是老鸨子和她自己,都是不应该这样做的。
但是她做了,况且纸包不住火,所以这件事一定瞒不住,与其让姚润丰从别处知道自己背叛了她,还不如她自己出面,做小伏低,先下手,叫让姚润丰有一个先入为主的概念,让他认为小椽儿是无辜的,那么许多事情就会变得容易解决起来。
果然这个小椽儿能爬到一等花魁的位置是有一些手段的。
只见姚润丰将小椽儿轻声地哄着,说着说着脸上的怒容就不见了,他抱住了小椽儿。
“咳咳。”郡主忽然意识到自己和顾宁是在一家花楼之中,若是在花楼听墙角,未免就有这种事。郡主有些尴尬地看着顾宁,顾宁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只外面那对野鸳鸯正渐入佳境的时候,说:“这,这个姚润丰看起来是个没什么脑子的,我其实倒也看不出来会做出那种无法无天的事情,郡主怎么看?”
芜纭看了一眼顾宁依旧握住自己的手的手,向后移了移位置,顺其自然就将手抽了出来,低声说:“我只听说姚润丰是京城的纨绔中的第一人,所以便想来见见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若真的是如同環裕所说,必然是要好好教训他,但是如今看来不过是一个寻常的子弟,倒是真的没什么特别的。”
顾宁点头,二人说话间,外面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也有些不堪入目起来,若是二人再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