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大伯知道各家刚搬来不久,手上必定紧张,有意少收些,什么公产,说白了除了秦家大伯分出去的那些小院子的地契,这整个围屋其他的地皮都是秦家的。就是县衙里也是这么记录的,如今他这么说,那是放弃了自己的利益。
那齐家大伯就是再不懂这里头的关窍,可是这银子多少总是明白的,也知道这是自家占便宜的大事,忙不迭的摇着手,说道:
“秦家兄弟,可不能怎么说,什么公产不公产的,老齐我不懂,可是好歹总是知道的,这地皮不值钱?这人工不值钱?那里是一百文能建起来的,你是想要关照我们,这个我知道,可也不能让你总是吃亏。白的了这么好的房子,已经是我们这样的苦哈哈一辈子都不敢想的大喜事了,若是这样还不知足,我成什么人了,你要是再这样,我也不买了,索性当成是租的,你说个数,我每年交房租就是了。”
秦家大伯一听,无奈的笑了笑,这才点头说道:
“你这是钱多了,对着我挺腰杆子了,也罢,那就给二百文吧,咱们这里地不值钱,二百文,材料人工都成了,毕竟只是一间牲口棚子,还能要你一两不成!好了,就这样了,对了还有几家昨儿不是都得了牲口了嘛,要一起写不?得,这样,今儿晚上你们商量着,一共几家,索性都说好了一起弄,谁家什么地界也分一分,好写契书。这山里东西多啊!昨天我家那几个就呆=带了两头羊回来,正好,大郎他娘有了身子了,这多了羊,以后就多了奶,万一孩子生出来奶水不足,也能吃上,你家那羊准备怎么整?”
这是把话头扯过去了,不想在说这银钱上的事情了,随即和齐大叔说起来这山上的猎物之类的话题,几个凑过来的大人们也满脸笑容的憧憬起自家以后的日子了,这山里到处都是宝啊!那些个野鸡他们也想着是不是抓些个活的,自家养着,等到了镇子上有了集市,好多卖几个钱。还有的说起了吴铁匠,说他这些日子都不用去外头接活了,村子里好些人家都在他那里打东西,锄头,菜刀什么的不说,那是常用的,一家能有多少,如今这忙乎的却是柴刀,匕首,弓箭的活了,跟着阿玉上山的孩子们都缠着自家大人,想着做这些东西,好从山上多得些猎物,就是那些个大人也眼热的很。
说到了吴铁匠,自然就说到了阿玉昨儿给他家小子治病的本事!村子里就这儿些人,那是根本就没有什么秘密可言的,昨儿的事情,不到一个时辰就全知道了,信息传播的速度快啊!五十兆
“秦家兄弟,你家阿玉,那真是本事,这孩子那是什么都会啊!当初在扬州的时候,就带着我家那小子他们,在外头忙乎着挣钱,别看他们小,一个个的本事着呢,愣是比得上咱们成年汉子的收入了,我家那死孩子自从跟着阿玉耍,人都机灵了好些,懂得也多了,听说还学着采药什么的,我说,你家孩子这都怎么教的?都那里学的?这样的本事,如今还会看病了!我看这以后,咱们这村子那是彻底的安生了,有吃有喝,住的也好,有营生,有大夫,比得上那些城里人的日子了,当初我们在扬州的时候可没有这样的好事儿啊!”
秦家大伯有点无言,他能怎么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家这侄子那里学的这样的本事,他很是看不懂,可是他心里却不愿意去追问,他总是有那么一种直觉,若是问的多了,只怕会有自己不想知道的事情发生,所以他情愿什么都不知道,反正这就是我的侄子,自己只要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这孩子孝顺,懂事,还顾家,里里外外是一把好手,自己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秦家大伯不说话,那些个农夫们也不在意,他们也不过是顺嘴一问,能知道最好,八卦一下,不知道也没什么,谁家没有点秘密什么的,他们可是知道,这阿玉是死了爹妈之后才被接过来和大伯住的,说不得是以前在爹妈身边的时候学的,这里头说不得就是人家的伤心事什么的,不愿意提也是有的,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反正他们知道阿玉很有本事就成了,这对他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不是!再说了阿玉这孩子仁义,自家孩子还靠着他提点,学着本事呢!他多会些有什么不好的,阿玉会的越多,自家孩子能学的就更多了,比那些个什么夫子都实惠。最起码自己也算是阿玉的长辈不是!
阿玉没有继续听他们八卦,打完了招呼,就牵着牛,往自家门口走去,带着大了那个几个把车上的东西卸下来。一样样的往里头搬,转头吩咐了大郎他们找木匠,他准备就在前院东厢房折腾出一间,当他的药房,置办上医馆药铺的那种大大的药柜子,以后好放上各式药材,就是山上自家采的,村子里孩子们的收获,他也准备自己炮制了放到这里,东厢房三间,当成个村子里的小医馆还是不错的,两边一个药房,一个库房,中间当坐堂的地方,宽敞着呢!
阿玉家的三进宅子,那是正紧的北方四合院格局,只是没有那大户人家的作为二门,并相对放大了些,屋子更宽敞而已,一排的倒座,正中开的大门,对着一面的照壁,算是遮掩了看向正屋的视线,显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