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南宫瑾一脸憋屈的瞪着铜镜里那个熊猫人,气的肝儿都要颤坏了。
而罪魁祸首却坐在床榻上,笑的前仰后合:“哈哈哈,南宫瑾,你也有今天,哼,我看你还敢不敢再占老娘便宜。”
昨天晚上他们俩可是斗争了半宿,最后她实在是吵累了,就睡着了,至于这货有没有睡着,她就不清楚了。
不过,看他眼角这么严重的黑圈圈,想必昨个儿晚上是没睡好的。
不知道是不是被他欺负惯了,造成了逆反心理,反正看他那吃了便便一样的表情,她就兴奋的不行。
南宫瑾起身,照着余宁霞的脖子就掐了过去,余宁霞一个不查,竟又被他亲了个正着。
蹂躏了她老半天之后,他解气似的松开了她,而余宁霞因为昨晚咬了他,又打了他,今个儿竟然没有底气发难,被他得逞之后,只能捂着自己肿胀的唇,恨恨的看着某人一脸哀怨的离去。
这男人,怎么看怎么幼稚,哼!
不过想到他的熊猫眼,她又不厚道的笑出了声,哈哈,只怕今个儿她的恶名就会传遍整个衙门吧?
但愿这个人,赖好顾及自己的形象,遮掩遮掩。
可惜,余宁霞料错了,某人虽然有本事用药膏将那痕迹遮盖住,但他在动手上药之前,冷不丁想到余宁霞的那张脸,当即放弃了自个儿的男子汉气概,就这么顶着一只熊猫眼,光明正大的在衙门里走来走去。
自此,余宁霞悍妻之名闻名遐迩,宫瑾惧内的传闻也随着余宁霞强悍的小宇宙爆发,而传遍了整个宝象国,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南宫瑾怒气冲冲的离开,连早饭都没吃,余宁霞心里到底狠不下那个心,做了几个鸡蛋灌饼并着小米粥,还有茶叶蛋,咸菜,提着食盒去了前院。
食物是两人份儿的,她将老县令也算在了内,其他人则管不着。
本来她是想找个人送的,可是这里人生地不熟,人员复杂,她信不过,这可是过口的东西,即便那人会医,她也不敢去冒这个险,没办法,只能自个儿送。
没想到这一送,竟然送的满衙风雨。
她路过之地,不管是衙役还是衙门里的办事人员,看到她都是一副惧怕的表情。
哪怕她这张脸再漂亮,也无人再敢像昨天那样痴迷的看,甚至看她一眼都忙低下了头,绕道而走。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是因为什么,余宁霞咬牙切齿的同时,却也没办法,谁让那个打了人家县令的罪魁祸首就是她呢?
想必整个县衙敢这么做的,就只有她余宁霞一个人吧?
是以,当她手提食盒出现在前院,惊得很多人的眼珠子险些掉下来。
大抵不太明白,前一秒还打人的夫人,怎么下一秒就来给他们家老爷送饭了,难道是做给他们这些人看的?
对,肯定是这样,想要弥补自己贤妻良母的形象。
对于这些人的反应,余宁霞一路走来,也早已麻木。
有后宫不能干政的条例在,是以余宁霞进不去书房,只能让人去叫人。
南宫瑾听说余宁霞来了,也是一脸讶异,看到她手里的食盒,才后知后觉的饿了。
心里虽然暖洋洋的,可是面上却不显,还十分欠揍的斜睨了她一眼。
“算你这个女人还有些良心,知道爷受了委屈,做的什么好吃的啊,我可告诉你,爷可没那么容易糊弄,要是做的不好吃,爷是不会原谅你的。”
余宁霞将手里的食盒往南宫瑾的手里一塞,丢下一句:“你爱吃不吃。”就趾高气扬的走了。
留下南宫瑾站在风中凌乱,半晌之后,才呐呐的感慨:“这女人真是不能惯啊,瞅瞅这脾气,那是见天的上涨啊,再这么下去,这衙门里还有没有爷的立足之地?”
“人家好心好意给你送饭吃,你怎么还抱怨上了?谁说女人不能惯?要老子说,女人就应该捧在手心里呵护着,你越是疼她,她越是心疼你,瞧瞧,要不是她记挂着你没吃饭,还有谁记挂着你?”
不知何时,老县令站在南宫瑾身后,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南宫瑾回神儿后,撇撇嘴,破天荒的没有回嘴,实际上他也感谢她,只不过想在嘴上过过瘾罢了,哪里知道,这女人压根就不给他面子,真是的。
食盒打开,一股食物的香味儿瞬间弥漫开来,甚至引的已经吃过早饭的老头子也巴巴的将脑袋凑了上来:“做了什么啊,怎么这么香?”
一眼看过去,竟然是烙的金黄金黄的面饼,当时就把老县令给馋的口水险些流出来。
“居然是白面饼,行啊你这个小子,福气不小啊!”
南宫瑾提着食盒进了书房,逐一将余宁霞准备的食物端出来,一看是两份,就知道还有老县令的,忙招呼他。
“那是,也不看这是谁的媳妇,我这媳妇,脾气虽然不好,可是这手艺,那真的是绝了,快坐下来尝尝。”
老家伙在山水县待了大半辈子,吃到白面的机会却是一把手都能数的过来,听起来夸张了点儿,可实际上那是一点也不夸张,所谓清官两袖清风,也不外是这般了。
温良虽然馋嘴,却也知道这是人家媳妇做给他的,再说,他也吃了早饭,总不能抢了人孩子的饭菜吧,坚决的咽了咽口水,拒绝了:“你赶紧吃饭,我到外面等着你。”
“喂,老头儿,别走啊,没看到吗?这是两份,我媳妇人可是做了你的,快来尝尝她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