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夫人您不知道,兰妃娘娘就是姓水?而且据说进宫之前,曾经在山水县生活过五年。”
余宁霞诧异的站起身,“你的意思是,这些人此番过来,是来调查母妃的家族的?”
暗一一眼凝重的点点头:“就目前截获来的情报来看,应该是这样。”
听了这话,余宁霞的大脑还是飞速的运转,兰妃,啊,原来母妃是姓水的啊,这个姓氏,可真真是好听,也真是不多见,只是,他们为何千里迢迢过来调查母妃的母族呢?
这人都已经死了十几年了,他们现在过来调查,还有什么意义?
余宁霞双臂抱胸,摩挲着下巴,在屋子里转起了圈,一看她这个样子,暗一就知道皇子妃这是记在了心上,于是和绣珍他们打了个招呼,就悄声退下了。
而余宁霞的大脑,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开始一点一点的抽丝剥茧。
因为,她刚刚注意到一句话,兰妃娘娘进宫之前,曾在山水县住了五年,这说明什么?
如果她没记错,当年兰妃娘娘是皇上自宫外带回来的,换言之,皇上是在山水县认识兰妃娘娘的?
而皇上故意将南宫瑾贬到山水县,说不定与这个水氏一族有关?亦或者是,皇上的初恋情怀?
想明白了这一点,余宁霞突然有些无语了,因为她好像是误打误撞的,让宫里的那些人,以为她在做什么和水家有关的事?
毕竟,听说南宫瑾的外家在离京之后就神秘的失踪了,而且兰妃在宫中也经历了一系列让人毛骨悚然的奇幻经历,还被冠上了臭名昭着的‘妖妃’之称。
说句不好听的,也幸而兰妃死的早,这要是活到现在啊,指不定被那些文人墨客,不明真相的老百姓骂成什么样儿呢!
余宁霞还有一点想不明白,再度专注起暗一送来的情报,等她一遍一遍认真细致的品读之后,就将暗一叫了进来:“咱们山水县有姓水的人家吗?”
暗一摇摇头,“这个属下在刚来山水县的时候,就已经调查过了,结果就是什么也没有。”
“甚至于关于十几年前兰妃娘娘的踪迹,也查不出来了,所以哪怕这些目的不单纯,也什么也查不出来。”
“那这个水家,你们知道多少?”
暗一摇头,“兰妃娘娘的娘家只有父母和两位兄长,就连嫂子和孩子都没有,人口极其简单,并非世家大族,明明再是简单不过,不明白那些人硬要死揪着兰妃娘娘的身世不愿撒手,本以为事情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经结束了,可没想到,现在,又要旧事重提?”
“如果当真如此简单,只怕也不会咱们这边一行动,那边就派来这么多人来调查了,我总觉得,事情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暗一诧异余宁霞的意见,“夫人的意思是,这水家,绝非我们看到的那样简单?”
余宁霞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目光沉沉的望着窗外。
“现在,我也不好论断什么,因为咱们手中的线索太少,不过既然这些人来了,咱们就不能放手让他们为所欲为,这样,你们从现在开始留意那些外来人口,看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将来万一有什么变动,也能有个应对的办法,其他人还照旧,该忙什么忙什么。”
与此同时,在乾坤殿养病的南宫瑾也没放弃对当年母妃的死的调查,为了能尽快的查到真相,他甚至不惜动用了隐藏多年的暗棋,只可惜效果甚微。
因为兰妃当年被皇帝保护的太好了,能够近身的人,虽然换了一拨又一拨,可是随着兰妃的死,他们也全部被处决,这个世上,唯一能和兰妃牵扯上的便只有他和皇帝两个人。
南宫瑾从没像现在这般挫败过,奈何无论他怎么问,老皇帝就是不开口,甚至为了回避他,老皇帝除了治病的时候会出现在乾坤殿,其他时间都将自己关在了书房中。
父子俩明明可以亲密无间,却偏偏因为兰妃,而冷战到了这个地步。
终于,在老皇帝的病情和他的病情都得到稳定之后,南宫瑾留下他这些日子以来专门为其配的救命药和补药,便一声不响的离开了。
老皇帝知道后,坐在那些瓶瓶罐罐面前,一脸悲怆和黯然。
孙英想要开口劝慰,却又不知这话从何说起才算正确,毕竟这父子俩的心结哪怕他身为皇上的贴身太监,也知之甚少。
当年,能够进入兰妃院子的人,基本上十个指头都能数的过来,其实,他也曾好奇过,到底什么样的女人能让皇上紧张到这个地步。
可惜如今已是佳人不在,物是人非,所有的线索,也都跟着兰妃的离世,化作了尘埃。
半个月后,南宫瑾秘密回归山水县,而此时的余宁霞正因为暗卫传过来的消息而焦头烂额,看到他深夜出现在她床头的那一瞬间,坚强了近三个月的余宁霞,终于再也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抱着南宫瑾的腰哭的那叫一个凄惨。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只是看到他,闻到他熟悉的气味儿,她就觉得鼻子酸,就觉得眼眶涩,眼泪就控制不住的往下落。
而南宫瑾呢,也被她突如其来的哭声给吓住了,就这样僵硬着身子,任她抱着,眼泪鼻涕的往他身上流,甚至还极其煞风景的道:“幸好我这衣服脏,你这鼻涕啊,哈喇子啊流上去没事!”
余宁霞这边抽抽搭搭个没完,冷不丁听到他这么一句话,当即就将他抱得更紧了。
等绣珍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