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身符不是安排了么?乔远山怎么还能动?
就在刀只差自己一拳的距离时,熏风迅速反应,一个侧身。
“当——”刀子落地。
脑袋右边传来一阵刺疼,条件反射作用下,她抬手护住自己的右耳上方。
发丝微微濡湿,熏风的手微微抖着,还好没毁容,差点给这丫的跪了。
余光瞥见一道红色,抬眼就见安心手中多了一条微微泛光的红色缎带,也就是拴这根缎带住了乔远山的双手。
原来是安女神救的自己!
“熏风,你没事吧?”
见柯宝一脸焦急地跑了过来,熏风摆了摆手,示意她别动,随后自己快步往柯宝方向走,她觉得离乔远山越这个不定时引爆的炸弹越远越好。
“小问题!洒洒水啦。”熏风面上粲然一笑,心里却长舒了一口气。
安心这姐们儿简直是上帝派来的及时雨,再晚点说不定自己脑瓜子都被乔远山捅出个窟窿来。
她看着手中的一撮头发,嘴角抽了抽,娘的,这仇是结下了,本来就没多少头发,这要命的乔远山居然给她削掉了这么多。
断发之痛,不在身,在心。
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也忍不了,等出了渡灵,别让她碰到乔远山,还想开画展,做梦呐?送您去号子里开可好。
柯宝拉了拉熏风:“我的符好像对生魂不起作用。”
怪不得乔远山那狗贼还能动。
“没事,我们先暗中观察一下,是什么情况。”
熏风拍了拍柯宝的手背以示安慰。
转头就见“及时雨”安心看着地上的乔远山神色复杂:“你是不是被人蛊惑的?”
乔远山被五花大绑侧躺在地上,抿唇不语。
看来安女神还是想给乔远山一个做人的机会。
“我听过你打电话给一个人,总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你叫他‘古大师’。”安心眼角微红,语气里还有一丝希冀:“是不是他搞的鬼?”
沉默,乔远山还是不说话。
“你是不是觉得我笨,只要你不说话,就可以安全了事了。”安心咬唇,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把我困在画里的事,这幅画你是要拿去展出的吧?我爸不会放过你的。”
画?怎么又在画里?熏风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风景画,又看了看周边,难道是画中画?
“呵”乔远山微微一笑,闭目到:“一幅画而已,你爸又能怎么样,古大师可是神仙,他敢收了你,就不会怕。”
还是熟悉的套路,还是熟悉的称谓。
一般江湖骗子,特别是那种骗大爷大妈的,往往都说自己是神仙,呃,或者说能和神仙说上话,然后使点戏法,把人骗得一愣一愣的。
可世间哪来那么多活神仙?熏风冷哼一声,要是给点钱就能和神仙搭上话,找神仙帮忙,那谁还努力啊,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她微微翻了个白眼,乔远山怕是魔怔了,这些年的书白读了,这都能上套,怕不是个傻子。
如此可以见得,大米养成的,除了祖国的花朵,也不乏斯文败类和衣冠qín_shòu。
“你疯了,你还不知道我爸之前是做风水术法起家的吧。”
安心狠了狠心,语气带着几丝失望和决绝。
“你没死是吧?我给你两个选择,一,带着画去找我爸,我或许会求我爸饶你一命;二,到地下来陪我。”
安心此般话语,倒是让熏风有些侧目。
本以为安心是单纯柔弱的,不想她在这种时候还能这么刚,最难能可贵的是,安心很清楚真真正正的仇人是乔远山背后的人。
熏风微微叹气,安心醒悟得太晚了,她要是早些时候这么机智,那也不会落得这么一个下场,说到底,安心爸爸的这种护雏式教育,还是害惨了安心。
人又不能当一辈子娃娃,一个只知道真善美,却不知道这世间还有恶与欲的成年人,在面对坏人的时候,怎么去分辨,怎么在社会立足。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没有防备之心,最终还不是为了他人的**和恶念做了嫁衣。
“古大师是我的恩人,没有他我根本出不了头。”乔远山长叹一口气:“当初我是多么落魄的一个人,是古大师看得起我,安排我住进了别墅,一步步帮我成名。”
哦嚯嚯,合着这货用安心的血作画成名,最后功劳都是那个什么大师,熏风对此,只能呵呵一笑。
“你”就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了那样,安心肩膀微塌,退了一步,她满脸惊愕,摇着头,不可置信道:“你一开始就是算计我?”
“对啊从搬进别墅起可即便如此,你也不该这么生气,我对你也算无微不至了。”
乔远山的眸子微微亮,嘴角勾出一抹得意的笑:“更何况容颜易逝,没有我,你这绝美的容颜怎么会被人看到,放心,你帮我完成最后一个作品,我一定让你流传于世。”
乔远山的三观,令熏风大开眼界,这厮真是长了个花岗岩的脑袋,死不悔改。
不过,装了那么久的好丈夫没被安心和安爸爸以及一众吃瓜群众发现,就这操作,不拿个奥斯卡倒是可惜了他,熏风摇了摇头,不能埋汰了奥斯卡。
反正这货就是选错了方向,当初画个屁的画,这么天赋异禀,直接演个变态,原地出道得了。
“我都死了,你还不放过我。”安心笑得有些凄然:“乔远山,你我恩断义绝!”
“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