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裴蕴有关!
叶綦低头细细回想了一下,当初南越皇宫那场大火的起因,后续他也有命人细细查过,可却并没有查出什么来。
他虽然隐隐有所察觉,想着南越朝堂定然已发生了一些变化,可却无从得知这变化到底是什么。
这么想着,叶綦开口询问:“那那场大火的起因,真相到底是什么?”
“是阮明昱和黎崇,为了救裴蕴出南越皇宫而故意设的局……”
许凌风将昨日在沉香阁听裴蕴他们告诉沈月华的,又都重新给叶綦说了一遍。
原来裴慈自从与薛枫勾结上后,便开始迫害了裴蕴的计划。
裴慈在南越主政的这些年,裴蕴一直都被他软禁在宫中,大臣们一向难以得见,所以裴蕴在宫中过得如何,也全凭裴慈一张嘴。
这张嘴,对内控制着裴蕴,对外欺瞒着众臣。
所以众臣从来不会知道,裴慈一直都给裴蕴日常吃的饭菜中,下了慢性的毒药,这毒药引得裴蕴生病体弱,也给外界营造了一个病弱太子的假象。
好在有着太子妃身份的黎素心能时常出入宫中看望裴蕴,细心的她便也发现了裴蕴身体自生病后便每况日下的问题,细查了后才发现了饭菜有异。
裴蕴也意识到,裴慈终是按捺不住要对他动手了。
而被阮文庸赋予任务,派回永昌城保护裴蕴和监看裴慈的阮明昱,也与黎崇发现了裴慈勾结薛枫的秘密。
当时正逢裴慈意欲拉拢黎崇,而裴蕴在宫中受害的消息又刚好传至二人耳中,两人为了不使裴蕴再在宫中受害,便将计就计,设了个局。
先是黎崇邀裴慈上门,说要详谈自己是否要弃了太子,转而支持他。
而后黎素心则和裴蕴在宫中放火,趁着宫中大乱,黎素心把裴蕴从宫中乔装带了出来。
而阮明昱则在宫门外接应,然后三人一同潜入裴慈的府中,找到了他存放证据的密室。
三人搜寻一番,找到那些账簿和信件后,便连夜策马离开了永昌,一路马不停蹄赶到了阮文庸所在驻地的白河城,这才停了下来。
三人拿着那份证据与阮文庸商量了许久,最后发现,仅凭这份东西,他们还是对付不了裴慈。
南越国中该支持裴慈的还是会继续支持他,局面不会因此有所改变,反而可能会出现,朝中有些脊梁骨不硬挺的大臣们,会在得知裴慈有了薛枫的支持后,纷纷倒戈裴慈。
而他们,太子暗中出逃一事本就不能张扬,可阮文庸又两头受限,腹背受敌,这样的局势对他们来说,跟一盘即将要败的棋局并无区别。
“但也并非死局,就看他们敢不敢走这部险棋。”叶綦听到此处说道。
许凌风微点了下头道:“不错,当时裴慈派去追击捉拿的人,也快赶到了白河城,所以阮文庸便让阮明昱带着这份证据,保护裴蕴一路入了楚国。”
“嗯,他们也只剩下这一步险棋可以走了,这阮文庸,不愧是我南境大患,不仅有胆量,也有远见卓识。”叶綦叹道。
“那陛下,可答应与他们合作?”许凌风问道。
叶綦听了此问,想了想后说道:“他们将如此重要的证据带来了楚国,薛枫想必也会着急吧。”
“陛下说得不错,所以自他们进入楚国后,裴慈的势力无法触及,追杀他们的人,便一直是薛枫派来的人了。”
“有人追杀?”叶綦说着面色微微一沉。“那看来与他们合作,定然还有另外的条件要谈。他们是不是说,必须见了我,才肯将这份证据交出来?”
“是。”
叶綦听到此处,负在身后的左手,大拇指和食指暗暗搓揉了几下,神情若有所思。
听许凌风说完这些后,他觉着这些事也算全都说得通,说得通的话,那事情就好明白多了。
如今裴慈身在玉阳,可南越却并未有任何关于太子失踪的消息传出,那想必,是裴蕴离开了南越的消息,裴慈还不敢公诸于众。
而为何不敢公诸于众的原因,想来不外乎于,他裴慈如今是名不正言不顺。
不然,他也不会在裴蕴还在南越宫中时,只敢给他下慢性毒药了。
所以,如果他在那场诡异的大火后,突然便对外宣布太子死亡或失踪,南越朝中不服于他裴慈的那些大臣定不会善罢甘休。
不服于他裴慈的大臣可不少,且多是重臣,乃南越国之根基,若裴慈真沉不住气,以武力篡权,然后清洗朝堂,那南越元气必定大伤。
若是南越元气大伤,而定北王阮文庸又支持的是太子裴蕴,所以很有可能,阮文庸会不听他裴慈的号令,那那些往日臣服于南越的部落定然会生事。
且他也不知道阮文庸会不会和他来个鱼死网破,与自己合作的薛枫又会不会对他落井下石,到时南越内忧外患,那他就算得了这个皇位,也坐不安稳。
所以,他是断然不敢贸然对这些大臣出手的。
既不能出手,也不能将裴蕴失踪的消息传出去,也就是说,他要伪造一个裴蕴还在永昌的假象。
只要“裴蕴”还要永昌,那他就有理由堂堂正正地当上南越之王。
可他还有后顾之忧,那就是逃出了永昌,还顺带偷走了他和薛枫勾结证据的裴蕴。
只有裴蕴死了,证据拿回来了,裴慈才敢当着南越众大臣的面,堂而皇之地登上那个位置,然后高枕无忧。
他高枕无忧了,那便是和他合作的薛枫助力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