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初微眨着眸子,想了想,还是探出指尖,缓缓覆盖上了男人搁在大腿上的手背,手指曲了曲,点在激凸的青筋上,抚摸着上面的纹路,带着小心翼翼地讨好呵护,“傅先生,我错了,我错在不该逞强,没有给你英雄救美的机会……”
少女的声音软得不行,像含了似的,又软又甜,却不腻味。
男人的脸色依旧冷漠得不行。
阮初有些懵,卖萌打滚没用?!
男人今天的火气有点儿大啊……
她求助性的目光看向正在极力缩小自己存在感的段柏。
而段柏朝她投来爱莫能助的眼神,今天一上午,他一直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他比谁都懵!
阮初思索片刻,带着豁出一切的气势,默默按下了后座的挡板。
看到挡板升上,段柏眉心跳了跳,阮初小姐这是打算放大招了吗?
那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一些吧——
段柏默默戴上了耳塞。
挡板隔绝了前座跟后座的视线。
阮初深吸一口气,准备发挥自己有史以来最大的功力攻略这个冒酸水的男人。
然而,还未有任何动作,刚刚还拒绝她靠近的男人突然转身,双手扣住了她的腰肢,强势的将她压在身下,薄唇咬住了她的,一阵狂风暴雨的肆虐——
狂热骤歇。
傅冥绯薄的唇瓣抵着少女嗡颤的花唇,不轻不重的厮磨,“下不为例。”
阮初深深的喘口气,被欺负得水眸湿漉漉的,费力的点了点头。
顿了顿,男人眸光再次裹了一层冷焰,嗓音冰冷刺骨,“还有,海报怎么回事?”
阮初:“啊?哪有什么海报?”
少女脸色恍恍惚惚,男人眸光再度一沉。
阮初眨巴着无辜的眼睛,“我没拍什么海报啊……”
男人嗓音冷到可怕,“确定?”
阮初狐疑的盯着傅冥,那幽黑的眸底深处氤氲着暴怒,那可怕的眼神就仿佛是丈夫正在逼问出轨的妻子……
呸呸呸,她才没有出轨呢!
咳咳咳,再说了,她也还不是他妻子呀。
等等,海报,他说的是海报?!!
阮初有些傻了,那海报,不会是她跟宋景丞拍的那些吧?!
不过那是她特意伪装过的男装啊。
阮初语气温吞,“那个,亲爱的,你说的海报,长什么样啊?”
傅冥:“……”
瞧见男人的眼神越发的恐怖,阮初温吞的掏出手机,把阮明珠给她发两张照片打开其中一张,问,“是这种的?”
男人咬牙切齿,“你说呢?”
阮初:“呵呵,你竟然认出来了?”
傅冥捧着她的脸,黑眸死死的锁住她,语气说不出的酸胀,“他是谁?”
好浓的醋味啊……
原来她不知不觉捅了醋缸了。
阮初迎着他的视线,有些讨好的搂着他脖子,“你刚刚,就一直因为这件事生气啊?”
傅冥:“……”
阮初抬手摸着他发梢,软声哄着他,“别气啦,别气啦,他只是我的表哥而已……”
傅冥:“……”
阮初额头抵着男人的额头,声音软软糯糯,“乖,宝贝儿别气,那只是逢场作戏!”
傅冥本来被哄得心里没了气了,闻言,黑眸瞬间眯了眯,犀利无比,“逢场作戏?”
“你们还做了什么??”
阮初:“诶?”
看到少女这般逃避,男人再度气得咬住了她脖子。
少女嗷呜一声,抱着男人的头颅欲哭无泪,她居然不知道,谈起恋爱后,傅先生会变得那么霸道爱吃醋!!!!
快还她清冷如雪的禁欲男神回来!!!
——o——
阮天航一身疲惫的回到家,陈清苑闻声迎了出来,瞧见他脸色并不太好,便体贴的将他手中揽的外套接过,皱着眉头问,“季家那边怎么说?!没有太为难我们阮家吧?”
阮天航目光凝着陈清苑,半晌,嘴巴动了动,“你对你外家那位弟媳了解多少?”
“没怎么了解,反正她嫁给我弟的时候,她那一家人挺寒酸的,参加他们婚礼后,我就回来了,也就没多问。”
陈清苑见阮天航一直恍恍惚惚的,忍不住多问了一句,“怎么了?怎么看你脸色怪怪的?是不是那臭丫头在警局里惹什么麻烦事?”
“不管惹什么事,把她跟我们阮家关系撇干净就行!”
阮天航听了,头更加疼了,心口说不出的闷,“京城政界的宋厅长,宋闫明,是你弟媳的哥哥……”
陈清苑错愕,“什么?!”
“你,你居然还不知道?”阮天航瞪着陈清苑,眸底懊悔至极,仿佛错过了几十个亿,“阮初进警局,宋闫明亲临将她提出来,要不是今天我过去了,估计一辈子都不知道宋闫明跟我们阮家有这层关系!”
“天航,你这是在怪我吗?!当初是谁让我不要随便回外家?!是你爸!”陈清苑攥紧拳头,“他说嫁出去的女儿如泼出去的水,我既然嫁进阮家,就不要念曾经的婆家,要不是为了你,我会跟外家生分如此吗?”
阮天航黑着脸,“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小瞧阮初那丫头了,我本以为她性子顽劣,倔强,不服管教,现在看来,她根本看不上我们阮家!”
有宋闫明这种象征着政治权利身份的人护着,哪里看得上在京城连名号都排不上的阮家!
还有那群闯进警局扬言要带走阮初的黑衣人,连宋厅长都敢无视,那么,掌控那群人的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