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送玄九跟皮叔的棺材暗藏机关,棺材的底是个活动的。皮叔跟玄九躺在里面。玄九手中还抱着金饭桶。棺材的盖板在皇城中就被田公公用棺材钉钉上了。杜绝了护卫的探查。
就在小太监们掩埋罪人尸体时。田公公赶着马车,拉着玄九的棺材又往荒山里走了一段路程。到了没人的地方才将玄九跟皮叔放了出来。爬出棺材,玄九跟皮叔帮着田公公挖了个坑将棺材掩埋。
将棺材埋了之后,三人看着孤零零的坟包。一时间思绪万千。田公公叹了口气,不知道是为谁。转头看向玄九说“这是你的坟,你自己立个牌子吧。”
许是气氛太压抑了,皮叔一扯嘴角说“我看就立个饭桶之墓吧。”说完自己干笑了两声。
玄九听他这么一说,立马抑郁了,有人自己给自己立牌子的吗?难道嫌自己活的太长了?还立个饭桶之墓,死都不要脸了。
撇了撇嘴,玄九有点丧气的说“别立牌子了。要是有人来寻金饭桶,发现里面是空的,也不好。”
田公公一听也是。点了点头说“丫头说的对。就不立牌子吧。我先走了。回见。”说完坐上马车徜徉而去。
待田公公走远。皮叔带着玄九冒着大雨,在泥泞的路上,开始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城里赶。
当玄九跟皮叔回到京城时,天已经大黑。城门也关上了。皮叔带着玄九走到城外不远处的一个小庙里。
庙里的和尚接待了俩人。皮叔给小庙添了几十两银子的香油钱。小和尚对俩人越发亲厚。还给他们拿了两件干爽的和尚袍换上。玄九一路抱着金饭桶,胳膊都累酸了。随手将金饭桶扔到地上。开始揉捏自己的手臂肩膀。
皮叔呵呵一笑,伸手拎起金饭桶说“明天进城肯定是会被搜查的。这个饭桶我拿去处理一下。你先休息吧。”
玄九没意见,点了点头,抱着干爽的和尚袍进屋。皮叔转身拎着用破布包着的金饭桶出去了。
第二天一清早皮叔叫醒玄九。俩人离开小庙,回到京城。果然不出皮叔所料,城门口戒严了。每个出入的人都要检查。
皮叔不知道把金饭桶藏哪了。俩人是空手回来的。两个人身上的衣服虽然干了,但是皱皱巴巴的,还有许多灰尘,一看就像是赶了很远的路。鞋子上还沾着许多泥巴。一副潦倒样。俩人在城门口被拦下。玄九装作一副没见过世面的胆怯样子。皮叔则一副卑躬屈膝的奴才相。
护卫厉声问“你们来京城干什么。”
皮叔一脸赔笑的说“小老儿是皮氏酒庄的伙计,这是我儿子。前些天家里老婆病死了,我跟东家请假回去料理的后事。才回来。”说完皮叔竟然像变戏法的一样从怀里掏出一串咸豆干要往护卫手里塞。
护卫一脸嫌弃的推开皮叔,厉声道“滚,别在这碍事。”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了皮叔跟玄九。俩人惶恐的快步走进京城。
为了保险起见,皮叔带着玄九先回的酒庄。从后门进了酒庄。俩人才长出了一口气。这时一个伙计从前面听见声音,过来查看。看见俩个叫花子样的人站在后院。大喝了一声“什么人。”
皮叔立马腰板一挺,眼睛一瞪“我。”
伙计一看是皮叔,立马蔫吧了。赔着笑的说“东家啊!小子眼拙了。小子这去给您烧洗澡水去。”说完刺溜就跑了。
皮叔呵呵一笑。转身将玄九安排在后院的厢房里。自己去了前院。玄九进屋没多久,刚刚的那个伙计就拎着一桶热水送了过来。还给玄九送了一套衣服。玄九谢过伙计。关上门,在屋里好生给自己擦洗了一番,换上干净衣裳,易容回李九的样子。
出屋。玄九走到酒庄前院,皮叔已经收拾好了。正在那吩咐伙计干活。转头看玄九出来了,也没理玄九,低头扒拉自己眼前的算盘。
玄九走到他近前,一拱手说“皮叔,小子走了。”
皮叔头都没抬。像赶苍蝇般拜了拜手。示意玄九赶紧滚蛋。玄九呵呵一笑转身离开酒庄。
玄九走在街上,到处一片惶恐,原本热闹的街道变得冷冷清清。街上的行人,一个个都低着头匆匆来匆匆去。不时有一队队官兵经过。玄九一路小心翼翼的回到自己的医馆。一推门就看见小七一脸憔悴,双眼通红的窜了出来。看见玄九,小七差点就掉出泪来。上前使劲给了玄九两拳,然后又一把抱住玄九。声音哽咽的说“你再不回来。我就准备卷了医馆所有银子跑了。”
玄九看出小七应该是自自己走后就没能合眼。一直等着自己回来。拍了拍小七的肩膀。玄九柔声道“我回来了,你好好休息一下吧。”话还没说完。玄九就感觉肩头一沉,小七竟然抱着玄九就这么睡着了。
玄九哑然失笑。将小七轻轻的抱了起来,送回他的房间。替他脱去鞋袜,盖上被子。看着小七熟睡的脸庞,玄九心里暖暖的。这一刻玄九才真真正正的认可了小七,并把他当成自己的亲人,弟弟。
玄九从小七房里出来就看见哑姑在收拾院子。看见玄九,哑姑一愣,接着眼圈就红了。胡乱给玄九行了个礼。转身跑去厨房。玄九一阵莫名其妙。她哪里知道,自己无意间惹得一身还不清的桃花债。
玄九回屋坐在椅子上想了半天。京城风云变换。自己不能就这么干等着了。要行动。很多秘密等着自己去揭开。很多事还要做。而现在自己最容易接触到上面的身份,就是姜家表姑娘了。想到这里,玄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