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把周臣和张志晨放了出来,未免被人知道他们的秘密,他们会尴尬,我特意在我房间里把他们放出来。
本打算问清楚了他们有什么心愿,帮他们把心愿完成就把他们送走,谁知道他们对心愿一事竟然很茫然。
除了两人在警校读书,周臣毕业参加工作,张志晨也准备到周臣所在的单位上班,其他记忆很模糊。
问起他们的家人,家人也不记得。
而他们对单位和学校的人和事记住的也不多,都很模糊,只是对一两个案子记得。
其中一件是他们到啾唧山查案的事情,另外一件就是关于李家村的事情。
而李家村的案子,两人恰恰都参与了。
提起李家村我很意外,马上追问:“是学校后面的李家村?”
周臣奇怪:“李家村附近没有学校。”
“怎么没有啊?”我惊奇,我大学就在那所大学读的,怎么能没有?
但我忽然惊觉到一个问题,我大学已经有百年历史了,据说是解放后就有了的,怎么可能是新建造的。
李家村成了荒村也不过是十几年!
一下我就茫然了。
看我一脸纠结,周臣以为我遇到什么事了,劝我:“你别着急慢慢来。”
我看周臣:“当年李家村的案子你们两个都参与了,那是从头到尾的参与?”
周臣虽然不记其他的事情,对李家村却是记忆尤新,他眉宇间不禁露出一抹沉痛:“参与了,死了太多人,太惨了!”
张志晨也说:“我都不敢想!”
“那你们跟我说说。”周臣和张志晨都是很好说话的鬼,我又帮了他们,他们对我也开始知无不言。
原来当年周臣刚刚警校毕业就接到了命令,要他们整个单位的人全员出发李家村配合李家村的二次清理工作,而在那之前据说已经清理过了一次,但不知道为什么又清理了第二次。
原本张志晨是不能去的,但当天张志晨从警校跑来找周臣,就把张志晨也带了过去。
到达李家村后周臣才知道,去的人不只是他们一个单位,当时他们是部门规划,基本干涉到他们这个部门的人都去了,大概有上千人,而且都是在职人员,还要求他们必须守口如瓶,对李家村的清理工作不能外泄,以免引起一些舆论。
所有人分五十小组,每个小组二十人,先在李家村的范围内打木桩,木桩很特别,方形的,下面削尖,不挖坑,不管是遇到什么质地的地面,硬是用锤子往下砸。
打木桩用了一天,好在人多,要求是天黑之前必须打完,最奇怪的是,他们参与工作的人里面,都是青壮年,年纪大的人负责后勤,不得靠近半步李家村的范围内,而女性则是安排在李家村外围百米外围成一圈,穿着制服负责看管,不得有任何人靠近。
木桩打下去之后来了两个人,一个穿着灰色的道士衣服,一个穿着普通衣服,但两人都是道士头,四十岁左右。
不禁如此,他们神色沉冷,检查每一根木桩,木桩有几千根,他们一根根的检查,而且前面穿道袍的人背着一个黑色的布袋子,里面不断有红色的线绳抽出来,然后就一根根缠住木桩,后面的那个人,一手托着盘子,一手握着一根毛笔,盘子里不知道是什么,只知道是红色的,笔沾一沾就在木桩上画一个图案。
一晚上,两个人把所有的木桩都用红线连了起来,也都画了画,到了第二天早上,周臣他们继续起来工作。
木桩没有留进出的地方,全都封住,他们都要从木桩下面的红线钻进去。
有些低矮的地方,干脆匍匐进去。
第二天他们是开始挖掘工作,他们按照图纸上指示的地方,挨个地方挖掘,一开始他们以为是找东西,后来挖到了下面才知道,挖的是人。
整个李家村的下面都是人,那些人面目全非,狰狞恐怖,有些甚至靠拼凑才能完整。
李家村所有人,全都死于一场大火,而且是被活活烧死,据统计李家村无一生还,没有一个人能逃过那场大火。
挖掘工作进行到那里,周臣说大家都哭了,有个孩子全身肌肉都烤焦了,面目狰狞到不行,他们中的一个人抱着那个孩子就哭了起来。
场面一度陷入悲恸之中。
后来尸体全部被抬到一个指定的地方,挖坑深埋下去。
埋的过程也很繁琐,他们先用白石灰在下面扑了厚厚的一层,之后将尸体平铺上去,再用白石灰将人盖住,然后再是尸体,多次重复,终于把尸体都埋了下去,而周围的土他们都用做了埋人,挖掘的土则是按照之前的方式,一层土一层白石灰的埋上。
“这么说你们处理完了就离开了,离开的时候李家村那里还是平的?”周臣说完我问他,周臣点点头,回了我一句没错。
“那就奇怪了,现在李家村那里,有很多坟包,而且是五百三十八个。”我自言自语似的说,难道后面有人又堆了坟包?
周臣摇头:“那我就不知道了。”
“那你有什么愿望么,还有你?”了解过李家村的事情我问周臣和张志晨,毕竟人鬼殊途,他们留下也不是办法,不如转世投胎重新做人。
张志晨摇了摇头,像是想什么事情。
周臣奇怪:“你怎么了?”
张志晨忽然想起什么说:“李家村的人没有全死!”
“你怎么知道?”我和周臣异口同声。
张志晨仔细回忆:“我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