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炎带着暗卫阻击了大部分的禁军,但却没能拦住武艺高强的岳池。
岳池带着五个禁军杀出了暗卫的包围圈,直追雨灵珏他们逃跑的方向而去。
雨灵珏一行已经到达东城门,现在,只需要找个隐蔽处翻过城门,便能与城外的二六与余音汇合。
雨灵珏曾交待过他们,将周士交给阎世子后,就去东城门外准备马车,让林修寒赶紧跑路。
“不行了不行了,我跑不动了,”林修寒停下脚步,倒地不起,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不行了,让我歇会儿……”
林修寒毕竟只是个书生,跟着他们轻功在身的习武之人疾行十几公里,真的吃不消。
高乐清把他从地上拉起来,骂道:“后面有人追杀,你这是在逃命,赶紧走,不然我们全被你害死了。”
的确,后有追兵形势危急,尉迟默瑜立即背上林修寒,继续向东城门跑,林修寒因身子突然悬空,惊慌地叫出了声。
岳池寻声追了上来。
雨灵珏心知自己和尉迟默瑜已精疲力尽,现在与岳池交手,就是找死,只有想办法先藏起来,躲过追击,再设法出城。
她向尉迟默瑜使了一个眼色,他们一起转进一条灯火幽暗的小巷,藏在转角处。
四人屏息凝神,听到岳池的马蹄声在巷子口徘徊。
“他们跑不远,给我找!”岳池向属下呵斥道。
禁军两人一对,散开来寻找,他们的藏身之处迟早会被找到。
尉迟默瑜查看四周,想要找到别的出路,却突然看到了巷尾有一架马车正徐徐行来,车前有四个侍卫开道,车窗上挂着的灯笼上有海棠花的纹样。
“西卫的车怎会这么晚还在此处?”尉迟默瑜心中疑惑。
“会不会是阎世子的车架?”雨灵珏猜测道。
车辆渐进,车窗的幕帘被拉了起来,阎世子露出半张脸,向转角处的四人招了招手,示意他们到马车里面来。
尉迟默瑜与雨灵珏交换了一下眼神,他们已别无他选,唯有一试。
于是,四人压低身子,小步快走地向马车跑去。
“这边!”机警的岳池立即察觉到了动静,带着人向巷尾追。
等岳池到达巷尾时,只看到一辆马车缓缓驶来,并未见其他人身影。
岳池对马车起了疑心,拦下了车前开道的侍卫,问:“你们是哪个府上的,怎么过了宵禁还在此处?”
侍卫抱拳回答道:“这是西卫世子的车架,世子今夜与友人叙话,一时高兴,多饮了几杯酒,没注意时辰,现在才准备回驿馆歇息,请大人行个方便。”
岳池惊讶地挑眉道:“你说车上是阎世子?”
“正是。”
岳池下马,试探性地向车厢拱手作揖,毕恭毕敬地道:“禁军统领岳池见过阎世子。”
此时,车厢内一共五人,阎世子坐在正座上,高乐清和林修寒分别坐在他的一左一右,而尉迟默瑜和雨灵珏则守在车厢的厢门后,以防岳池突袭。
阎世子知道岳池故意向车厢作揖问候是为了试探他的虚实。
于是,他故作醉态,声音低沉慵懒地说:“岳统领,怎么不守着陛下的禁宫,到这城门口查岗来了?”
岳池一听,的确是阎世子的声音,立即回道:“阎世子说笑了,下官是追着嫌犯林修寒而来,不知世子有没有见到此人?”
“林修寒是女人吗?”
岳池诧异,答道:“不是。”
“不是女人那我就没见过,我今晚只见过女人,还见了不少,要是林修寒男扮女装了,我说不定见过,哈哈哈哈……”
阎成焱这个哈哈打得着实巧妙,他装作自己是喝了花酒才夜归,男人留恋温柔乡,犯了宵禁是极正常之事,岳池不会再追问他这么晚才回驿馆的原因。
并且他佯装喝得烂醉如泥,嘴里胡言乱语,就是为了让岳池以为他现在不能好好回答问题,只得快些放他们通行。
可岳池是个宁折不弯,一根筋拧到底的固执个性,他没让阎成焱糊弄过关,道:“实不相瞒,下官追捕嫌犯至此,突然断了线索,恐怕嫌犯就在这附近。为保世子安全,请容下官查看一下车厢里。”
“放肆!”车前的侍卫厉声喝道,“阎世子的车厢岂容你想查就查,我西卫可不是你惹得起的!”
岳池不理会侍卫的威胁,单膝跪倒在地道:“请世子准许下官查看车厢!”
阎成焱着实没有想到岳池竟是个如此顽固之人,只有继续装醉,生气道:“我不过多喝了两杯酒,多摸了几个姑娘,怎么还惹来岳统领来查我的房,可笑,难道帝都花楼妓馆里的姑娘,我这个西卫世子还碰不得了?”
阎世子句句醉语,毫无逻辑,岳池感觉他是在欲盖弥彰,疑心越来越重,他今夜无论如何都要查看车厢。
“自然不是,只是嫌犯危险狡猾,下官不得不谨慎行事,若世子不允,下官只好得罪了。”
岳池话音刚落,禁军就快步上前围住了马车,岳池步步走近车厢。
侍卫们忍无可忍,纷纷拔剑向禁军出招,不让他们靠近车厢,一时间,禁军与侍卫打斗起来。
车厢内气氛更加紧张,雨灵珏知道侍卫撑不了多时,于是用极低的声音对阎成焱说:“看来躲不过了,岳池一打开车厢,阎世子就要装作被我们胁迫的样子,这样可不被我们连累。”
阎成焱皱眉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考虑我干嘛,我一国世子,他岳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