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雅间,两名男子一脸无聊的看着她们这场闹剧。
“哎,觉兄,你说,这女子怎的这般麻烦?整日吵吵闹闹,也不嫌烦人。”
一玄袍男子趴在栏杆上。
观其相貌,剑眉入鬓,燕颔珠庭,可谓是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可不就是那整日吊儿郎当的宋如墨。
随觉抬手,抿了一口茶,听了随的话,懒洋洋的半眯着眼开口,“此言差矣,女子本就生性敏感,她们···”
“得了得了,少来这套。”
宋如墨不雅的翻了翻白眼,“对了,你母亲让我同你寻个媳妇儿,你有没有中意的?”
说罢,还朝随觉一脸坏笑的挑挑眉,眼中的揶揄不言而喻。
又来了,随觉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双手抱胸看着随,扯了扯嘴角:“你什么时候这般爱关注这些?”
“什么叫这些?你是我好友,我替你的终身大事操心,不是应该的嘛!”
宋如墨无所谓的耸耸肩。
随觉却是挑眉,看着他一脸正经,突然轻轻笑出声来。
宋如墨立马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喂喂喂,说话就说话,你突然发笑是何意?”
不知为何,他背脊突然升起一阵凉意。
随觉松开抱胸的手,搭在一旁的栏杆上,看着他,笑得意味未明:“你母亲没有催你了?看来我得去提醒提醒。”
“又来又来!阿觉,这事儿你从小干到大,小时候没有做功课侥幸逃过,你却是屁颠屁颠跑去告状,害我受罚。”
宋如墨看着他一张俊脸,气就不打一处来,“如今母亲恰逢将我亲事忘了小会儿,容我松口气缓缓,你这就立马要去提醒提醒?不是,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他义愤填膺的指责随觉的罪行,随觉却是嘴角挂着一抹凉凉的笑意。
“我怎么这样?”少年的眼睛明亮得让人不敢直视。
“小时候给我母亲说我功课尚未完成就跑出去玩,害我回家被禁足的人是谁?”
“说我在街上给人家小女孩逗哭,害我回家被我爹揍了一顿的人是谁?”
宋如墨方才还有些嚣张的气焰,此时消失殆尽,一脸讨好的看着随觉,“阿觉啊,这都是些陈年往事了,你就···”
“陈年往事?好,那我们往后提一提,前两年,在华香楼,你扯着嗓门喊我偷看人家姑娘洗澡,闹得人尽皆知,我回家就被我爹胖揍一顿,那人是不是你?”
“阿觉啊···”
“前一年,我不过就是在大街上看见个姑娘,觉得长得不错,你就坏心眼给我母亲说我看上了人家,然后过了两天,我母亲就告诉我我要成家了,我爹正打算去提亲,然后绕了一大圈,金陵城内皆知此事乃一乌龙,我爹又是黑着脸给我揍了一顿,那是不是你?”
“阿觉···”宋如墨快哭了。
说了这么多,有些口渴,拎着茶壶给自己斟满了一杯茶,随觉又是一杯清茶入口,嗓子顿时滋润不少。
看着宋如墨一脸讨好的笑,随觉被他气笑了,伸出手去指着他:“你坑我的那些破事,我现在想起来就是气得磨后槽牙,对比起我对你做的,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吧?”
“是是是,是我不是,您明少就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放在心上了吧?”宋如墨又是拎着茶壶,给随觉斟满了一杯茶。
随觉嗤笑一声,“不要放在心上?不,我觉得我看见你,就会想起你对我做的那些糟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