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还补充了一句:“即便你答应了,也算是本王强迫于你,不算你自愿。”
她已经欲擒故纵许久,这会儿该是收场的时候了,而且在丹凤阁里,可以让某些事更方便。虞长歌继续在脸上保持害羞的神色,垂下眼眸说:“贱妾……都听王爷的。”
君墨尘满意地笑了,又握了握她的手,道:“好了,来,为本王更衣,要来不及早朝了。”
“啊!”虞长歌惊呼一声,急忙坐起来道:“那……王爷快起来。”
君墨尘起了身,唤道:“侍卫安康时。”
早在虞长歌醒了弄出动静之时,星光便听到了,她迅速将侍卫安康时叫醒,又把次间锦榻上收拾妥当,给侍卫安康时打了水。等侍卫安康时洗漱妥当,紫宸阁的小奴才也将上朝需要的东西都送来了。君墨尘一叫,侍卫安康时与星光便进去,芍药和宝髻也准备好了热水。
一时房中都为君墨尘忙碌着,等君墨尘洗漱完毕,虞长歌便为他更衣。给他穿上朝服时,虞长歌忽然闻到他身上有股淡淡的、奇异的香味,她心中一动,四处寻找,终于找到了源头。
是君墨尘手上的一串珠子。
奇怪……虞长歌思忖着,她很清楚君墨尘的个性,他不信佛不信道只相信自己,也不喜欢那些金玉之类的装饰,只爱附庸风雅地吟诗作画,乐器舞剑。这串珠子……
虞长歌仔细想了一下,确信她还是楚蔹的时候,一次都没有见过这串珠子,这肯定是她被废了以后才出现的。这珠子的材质……
她不禁又看了一眼。
“怎么了?”君墨尘忽然问道,“虞,你很喜欢这串珠子?”
他怀疑了。虞长歌心中一抖,脸上露出若无其事的笑,“回王爷,贱妾擅长医药,对植物动物不敢说全都知道,但十之**都认识。但这珠子的材质连贱妾也没见过,所以十分好奇,不禁多看了几眼。”
“是么?”君墨尘好像忽然来了兴致,将手伸到她面前,把珠子全都露了出来。“你再仔细瞧瞧,你可是本王的嫔妃里最见多识广的,难道这也不认识?”
虞长歌握住他的手仔细看珠子,只见珠子有女子指头大小,琢磨得浑圆,上边什么花纹都没有。因为颜色是淡淡的红色,虞长歌还以为是玛瑙之类的矿石珠子,伸手捏了捏,才知道竟是植物。
什么植物能是这个样子?朱砂?鲜紫檀?桃花心木?
虞长歌凑近了闻一闻味道,上边却有一种淡淡的她从未听说过的味道,不过她可以肯定的是,这味道不属于任何颜料,也不属于任何她所知道的红色的木材所有。
“贱妾真的不知道了。”虞长歌认输地说,“这材质像是鲜紫檀或桃花心木,但味道却像是花香,实在超乎贱妾的所知范围。”
“哈哈~”君墨尘笑了一声,点了点她疑惑而皱起的双眉,“这叫血龙木,是南洋国进贡而来的,你没见过是自然的,鸿胪寺的官员还没听说过呢!”
“原来是龙血木!”虞长歌恍然大悟,“这个贱妾还是听说过的,但也只是听说血龙木能透光,但是更多的记载就不知道了。如今一看,真是大开眼界。”
“以后你能见到更多东西,开更多的眼界。”君墨尘摸摸她的头,笑道:“好了,本王去上朝了,等本王批完奏折再来看你。”
虞长歌跪拜道:“贱妾恭送王爷。”
等君墨尘走了后,虞长歌抬起头,在想。那个绝对不是龙血木,龙血木虽然也是红色,但是红褐色,不是这种淡淡的红色。如果君墨尘照实说她还不怀疑什么,但君墨尘撒谎了,就证明这里边一定有问题!
只是里面有什么问题,她暂时想不出来。
“小主。”星光急匆匆地走来,将她扶起来,轻声道:“德夫人身边的女官婵娟姑姑来了,说府中有规矩,第一次侍寝的夫人要去给侧妃请安,要您赶紧梳洗,免得误了时辰。”
虞长歌不禁冷笑,府中确实有第一次侍寝要请安的规矩,但请安的对象不是皇贵妃,而是皇后,如果皇后不在,就去给老夫人请安。德夫人这一手好棋,看似圆了苏雪若的面子,却将老夫人置于何地?老夫人若是问罪起来,苏雪若也担待不起。
“小主,您看……”星光见她不说话,便又问了一声。
“不急。”虞长歌在她面前已经不需隐藏自己的心机,“你把芍药叫来服侍我梳洗,让宝髻去给刘夫人请安,就说德夫人让我给皇贵妃请安,我心中胆怯,不知我的杨姐姐可愿意陪我去。”
星光眼中一片佩服之色,应道:“是。”
她走出卧房,给芍药、宝髻都做了吩咐,芍药自然乖乖地去给虞长歌做梳洗了,宝髻却问道:“那……星光姑娘,被刘夫人带走的人,可要问一声?”
“问一声吧。”星光想了想道,“你就说,小主很是挂念他们,不知他们可学好了规矩,能不能见一面。不过,刘夫人定是不许你见的,接下来怎么做,你知道了?”
宝髻可是太和阁出来的人,怎么能不知道?她更清楚一点,那就是现在虞长歌身边没人,正是她大展身手的时候。
展露了忠心,展露了才华,她就高人一等。
“是。”宝髻应着,很快走了出去。
她的身影刚离开云光阁,外边负责提水洒扫的小袋子、小稻子立刻对望了一眼,小袋子借着出门提水的功夫,悄悄地跟了上去。
那一边的清凉阁,刘氏几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