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的街上,人群穿梭,连令欢连续走了几条街,左邵城中似乎没有任何异动,风平浪静,连令欢寻了一家路边的茶铺歇歇脚,小二跑过来给上茶询问道:
“这位公子,看着面生,是外地来的吧?”
“是。”连令欢说道,喝了一口茶水,喉咙舒服了很多。
小二嘻嘻笑道:“您打远儿过来我就瞧见了,您这气质就和王公贵族似的,还真来了我这小店儿,那我就不打扰您了,公子有事招呼一声就行嘞。”
“好。”连令欢看了看正头上的烈日,如一个火球要把人烧焦似的,地上都冒着一股热气。他擦了擦额上的汗珠,想着左邵城中,倒是平和安乐,也未尝不可。
“哎呦~你这人怎么回事!光天化日之下敢非礼!”
一个女子在人群中突然拔声高音,引来了好多人聚到了一起,连令欢也看了过去,全当是看了一场热闹。
“云娘啊,人家还非礼你,你家那死鬼都不乐意多瞅你你一眼,兴许还在窑子里头呢…哈哈……”
引得众人又是一阵嘲笑,声称被非礼的女子名叫云娘,身材不高,样貌一般,长的丑可能就是因为脸上布满了黑斑,又行为粗犷,她一听就不乐意了,冲着地上淬了口口水:
“我呸!这个登徒子刚刚就往我身上撞,我推了他一把,他还给老娘躺地上了,想讹老娘一笔是不是!你给老娘起来,装什么王八!”
云娘朝着地上趴着的男子连连踢了几脚,“怎么着,装死不认账是不是,别当老娘好惹的,赶紧起来!”
“哈哈……”人群中有人指着破口大骂的云娘,“怕是人家看着正脸被你吓死了…哈哈…”
“你你嘴缝上!你个兔崽子!”云娘唾沫横飞,对地上的男子又踢了一脚,但地上的男子仍然一动不动。
“嘿!不起来是吧,老娘倒要看看你是哪个孙子!”
云娘用力将地上的男子翻了过来,本要看看到底是谁,谁知,刚看到脸云娘吓的脸色大变,一屁股坐在地上,众人皆惊,都纷纷退了好几步,云娘两眼发直,哆哆嗦嗦的指着他:
“他……”
“杀人啦!云娘杀人啦!”
不知谁先喊了一句,马上引起了更大的轰动,聚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云娘却手足无措的被围在中央,当做杀人凶手,可云娘百般不认,
“我没杀人!我就推了他一下,他就趴地上了!”
“就是你推的他才躺地上的,你还踢了好几脚呢,我们大家伙儿可看见了,你别想跑!”
人云亦云,这时在人群之中走出了一个翩翩白衣公子,俊逸冷峭,连令欢蹲下看着地上死掉的男子,嘴角一大片血迹,像是死之前吐了血,脸色惨白,连令欢扒开尸体的眼睛看了看,两眼无神,眼白上翻,散漫无光,而且浑身冰冷,他眉头一皱,起身道:
“他是暴毙身亡。”
云娘一听,不管真假,就信了连令欢的话,“你们听见吗,老娘就是没杀人,他暴毙身亡管我屁事!”
人群中一个男子质问道:“你是谁?你是大夫吗?你怎么知道他是暴毙身亡?!”
连令欢字字清晰,说道:“他双眼散漫,尸体发冷,有吐血痕迹,是突发的暴毙,这附近便有药铺,不信请一位大夫过来一看便知。”
一个妇人说道:“我去找张大夫,就在这儿边上不远,让他好好看看。”
妇人紧着就离开,不到一刻,妇人就拉着一个短须老头回来,“张大夫来了,快瞧瞧这个人,是不是暴毙身亡?”
张大夫还喘着粗气,慢吞吞的到尸体边上看了又看,点点头道:“确是暴毙身亡,像是起了急症。”
“看哪个还敢污蔑老娘!”云娘底气十足,站起来就指着人群继续破口大骂。
连令欢看着尸体,却觉得越发怪异,就算暴毙身亡,可尸体却面无血色也说不过去,倒像是被人抽干了血液,透着虚弱无力之感。
“哎…这怎么和老李家那个傻儿子死法那么像啊?不是也说急症死的吗?”
“对对对,你这一说我也想起来了,还有城头方掌柜他媳妇儿也死于急症…大夫去时人都凉了。”
“………”人群像开了锅的豆子,噼里啪啦的又沸腾起来,但从只言片语中,连令欢听见了几句话,城中接连有因急症暴毙身亡死去的人,未免太过于巧合。
“请问,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人急症死去的?”连令欢问道。
一个妇人从中说道:“这谁知道啊,城里天天死人,谁管什么时候死的,反正老李家那傻儿子都死了有两个月了。”
连令欢问道:“大夫可有说是何急症?”
“人都死了,还管什么急症不急症的,大夫要是早知道什么急症,人就不用死了…”
连令欢垂眸,再次看向地上的尸体,隐隐之中都透着一股怪异,他走出了人群,经过一路打听,找到了他们口中的老李家,但家中无人。
连令欢却远远看到老李家房子后,是一个小山,在小山半山处,有一个低小简陋的坟头,他走了过去,坟头已长了几棵杂草,像是有段时日了,坟前是一块木牌立在正前,
“吾儿李铜钱之墓。”
连令欢一看这名字,便知道老李家是艰苦过活,再就是真的喜欢铜钱,才给儿子起了一个这名儿,他身后一个老头儿沙哑的声音问道:
“你是何人啊……”
连令欢回身,是一个驼背的老人,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