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惊慌失措,拼尽了力气挣脱姬予清,姬予清烦躁的瞥了一眼,本来也没打算把他怎么着,但这反应像恭缪能吃了他一样。
店小二甩开姬予清的手,连滚带爬的要去开门,但怎么用力门就是拉不开,姬予清早就给门设了个法阵,除非他要在地上挖个坑才能跑出去,店小二一见,吓的更厉,
“你们都是什么人,赶紧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姬予清对店小二的反应很在意,其中必有隐情,淡然道:“来都来了,那就把知道的都说了,我自然放你走。”
在店小二眼里,这个房间里每一个是好人,好人也不会这么威胁人,他后背紧紧贴着门口,颤颤巍巍道:“要我说什么?……”
姬予清示意恭缪的方向,“你认识他身上的东西是不是?”
更何况店小二一进来,就说恭缪惹了“脏东西”,显然是认得的,店小二看见恭缪,又向墙角蹭了蹭,确保离恭缪是最远的,微道:
“身上那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但肯定是惹上了那几只脏东西,那就是他们诅咒人的痕迹。”
店小二口中的脏东西,连令欢能猜到大概就是那几只鬼祟,现在知道的鬼祟,有一老一少一女三只,姬予清问道:“说清楚,那是什么东西?”
“我们这的人都叫他们丧气鬼,”店小二紧张的狂咽口水,“一开始谁家有喜事他们就混进去,祝词也不中听,几次被人家赶出来,后来…他们去了的喜事人家,都接连暴毙而亡了……”
“确实丧气,”姬予清对丧气鬼了解的不多,不过丧气鬼的行事作风,确是独特,专门搅浑人家的喜事,她凝神又问道,
“丧气鬼出现多久了?”
店小二踌躇的估算了一会儿,“三十几年吧…”
连令欢错愕,丧气鬼作乱三十多年,南城竟然没人管,丧气鬼的怨气极重,给有喜事的人下诅咒,让人也防不胜防,丧气鬼的危险比吃人还要大,“那城主不管?”
“城主一开始管啊,”店小二又无奈吐口气,“但架不住人越死越多啊,搞的南城谁家也不敢办喜事,这要是被丧气鬼沾上,都得暴毙,后来城主下了令了,南城不准有喜事,后来谁笑一声,都能被丧气鬼找上,这不要了命了吗?”
这下几人恍然大悟,南城人从来不笑,待人冷漠的原因就在这儿,也难怪恭缪笑了一声,被南城人那般排斥,就是那几只丧气鬼在作乱。
“怪不得恪棠被人抓去顶替新娘子出南城,是怕丧气鬼挡路,”姬予清暗叹,果然人心险恶,心疼自家女儿,也不管别人也是有父母的姑娘,姬予清话锋一转,
“城主这样治标不治本,怎么不请修士来除鬼祟?”
“找了,找了几个了,”店小二一拍腿,一脸的伤瘁,“都说丧气鬼是怨气冲天,不化解怨气就除不了!”
连令欢疑惑不解,“化解怨气对修士来说不是很简单,为何丧气鬼还在?”
提起这个店小二就不寒而栗,纵了纵额头说道:“那几个修士也是这么说的,但都几次了,每次就当要化解怨气时,却犯了天怒了!”
“天怒?”姬予清抬眼,“什么天怒?”
店小二极力形容着,“电闪雷鸣的,几次因为要化解怨气,几个修士还被雷差点劈着,一次两次是巧合也算了,但三四回都这样了,都说那几个丧气鬼有上天庇护,命不该绝,老天都护着你说这谁收的了?”
连令欢也觉得此时古怪,从未听说过有上天庇护鬼祟的,问道:“什么样的雷?”
“紫色的!亮堂堂的,可震撼了!”
店小二话落,姬予清和连令欢同时惊讶一视,姬予清眉头紧锁,紫色的雷,唯独那一种可能,重声道:
“雷劫!”
可让人费解的是,几个鬼祟为何会招来雷劫?向来只有渡劫之人,会引来雷劫,雷劫过后,修行大升,但从未听说过雷劫还有庇护鬼祟的怪事……
“鬼祟会招来雷劫庇护……”姬予清怎么也想不到到底是何原因,丧气鬼害人不浅,照理说替天行道大不为过,这天意还真是琢磨不透,
“那可有人查过,丧气鬼从何而来?”
店小二点头,“这个我知道,我打小就听我爹说,丧气鬼一家原本就是南城的一户人家,四口人活的好好的,三十年前那家老太爷百岁寿宴,当天客人刚走,就从天上飞了一团火下来,把老太爷家四口人都烧死了。”
越说越神神叨叨的,天降大火,在人家百岁寿宴当天将人烧死,姬予清沉口气,“人家大喜之日命丧黄泉,喜事变了丧事,怪不得变成丧气鬼,怨气不厉就怪了。”
丧气鬼的形成,都是生前死于大喜之时,转喜为悲,怨气自然凶狠,化成鬼后,也能专会出现在别人家的大喜之日,专给办喜事的人家诅咒,以此为平自己生前的怨恨。
丧气鬼的由来和南城的秘密都清楚了,但唯独让人不解的就是雷劫,为何阻止修士除掉丧气鬼?
连令欢问道:“你刚才说那家四口人,都有何人?”
“百岁的老太爷,太爷儿子和孙子,还有儿媳,就此四人。”店小二道来。
连令欢算着,被他们抓的就是母子二人,也就是说,还有化成丧气鬼的老太爷,和他的儿子还在外不知何处,姬予清手指一弹,门打开个缝隙,冲店小二道:
“你走吧。”
店小二仓皇离开,走时却不忘赶紧把门又关上,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