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长老话语含糊,避重就轻,显然不愿多透漏半个字,连令欢敛眸,许是有些许失望,说道:“李少爷,回去休息吧。”
连令欢回了房间后,也没燃灯,他把灵剑挂在床头就一头倒了下去,这一日里,虽没做什么重活,可是就发生的事情,让他心烦意乱。
“姬予清闭关,和这件事到底有什么关系?……”
他思绪纷繁,把所有能想到的结果都想了一遍,甚至往最坏了上想,姬予清和金长老在其中,到底又充当了个什么角色。
“还有半凡…”
“半凡是预言小仙,她和姬予清说的那个天象,又是什么意思……”
血月盈亏!究竟指什么呢?
此事越来越乱,他总觉得,在姬予清身上,还有很多被她隐藏起来的东西,神秘又诡异…
一夜过去,他也辗转反侧了一夜。
………………
恭缪敲了敲连令欢的门,里边半响也没有人应声,恭缪看了眼日升三竿的大太阳,正奇怪着,每日令欢师兄都起来的很早,有空还要练练早功,今日现在都没见他人。
恭缪又敲了敲门,“令欢师兄,你在吗?”
又是没有个动静,恭缪才微微推开了门,门俨开了个小缝,他伸进半个脑袋,转了半圈讶意道:“没人?这么早就出去了?”
“不会在舞墨三郎那吧,”恭缪扭身就去了舞墨三郎那,然而巧合的是,舞墨三郎也不在,恭缪挠了挠脑袋,“这一大早的,人都哪去了。”
恭缪这才决定去找金长老,昨天等了一天,也没等到,今日应该在了吧,谁知他满心期待的去了金长老的院子时,诧异道:
“这简直就和前两日一模一样啊,两天没回来了?”
恭缪只好原路返回,有些摸不着头脑,睡了一觉后,就好像只剩下他一个人了,这种感觉还真是落寞,“能上哪去呢?不可能丢下我一个人啊……”
恭缪正想的出神,没看到脚下,一脚踩了堆稀泥,脚底一滑刺溜一下掉进了金长老院子附近的小河里,“啊!怎么这么倒霉……”
小河漫过他的腰,河水冷的刺骨,他不禁浑身颤抖着,边抱怨自己今日倒霉,边向岸上划,手边时不时还能碰到几只死鱼。
“师弟?!你怎么掉河里了?”连令欢听见有人叫了一声,掉进河里,急着跑过来一看,竟然是恭缪,连令欢在岸边伸出手,“快,抓住我。”
恭缪拉住连令欢的手,连令欢一用力将他拉了上来,这时再后跟过来的舞墨三郎,见了问道:“这怎么好好的掉河里了?”
恭缪苦着脸,浑身都湿透了,而且凉气接触到他,就觉得如针扎一般刺进他的皮肤,真真的刺骨好冷,恭缪刚要开口,打了个喷嚏,战栗道:
“令欢师兄,你们去哪了?我…啊嚏!”
“赶紧回去换身衣服吧,别着凉了,”舞墨三郎拉着恭缪,然而刚触碰到恭缪,手指如被针刺一般,指尖发寒,顿时收回了手,惊诧道:
“怎么这么凉?!这是河水吗?”
“我也不知道,真的…就这么凉…”恭缪牙齿都在抖,也不知怎么触碰到这河水,就和掉进了冰湖一样,更何况这鸟语花香的时候,河水不该这么冷才对,
“冷死我了,令欢师兄,我…先回去了,太冷…阿嚏!”
“快去吧。”连令欢目送着恭缪跑回去,又收回了视线看向河水,漠然道,“方才我拉恭缪时碰到了河水,的确冷的异常。”
连令欢走近河边,定睛一看,河面上漂浮着几只翻白的鱼,顺着河流的方向越冲越远,他向河里探了下手,刺骨的凉意顺着他的指尖蔓延到全身,头皮发麻,眉色颇深道:
“河水凉的不正常。”
舞墨三郎也伸手捞了一点水,瞬时收回搓了搓手,“河水也有问题,你看,河流时不时就冲过来几条死鱼,鱼都死了,就是不知道是冻死的,还是和乌司城的鸟一样。”
舞墨三郎惯用的伎俩,随手画了条鱼扔进河里,二人仔细的凝视着,不出半刻那条鱼就肚皮朝上,随着河流飘走了,舞墨三郎手指一收,死鱼化为泡影消失在水中。
已经显而易见,舞墨三郎侧头询问道:“还要管吗?如果还要查,就得逆着水流去找源头一探究竟了。”
连令欢也迟疑不定,金长老昨夜已经再次告诫过了,他不能再执意如此,沉道:“不查了,回去吧。”
“那就如此吧。”舞墨三郎垂头,随着连令欢离开河边,舞墨三郎是奔着姬予清来的,然而已有两日,也不知何时才能见到,他跑出来这两日,沈唆师兄也没少给他传念。
他今早就和连令欢道过别了,只是才碰到恭缪落水,一同又管了一档子事,舞墨三郎说道:
“连公子,既然如此,我只能改日再来拜访了,乌司城一事我不会向其他人提起的,日后如果需要在下相助,一定义不容辞,还要劳烦连公子代我向妖王问候一句了。”
连令欢颔首道,“李少爷客气了,那恕不远送了,妖王那边我会带句话的。”
“好,多谢,那就后会有期。”舞墨三郎离开了妖界结界,至于他去哪,当然也不想回釉坤山,但是他那个沈唆,非要说有大事商议,缺一不可,不然,他也不会这么急着走了。
舞墨三郎离开后,连令欢去看恭缪如何了,恭缪已经换了一身衣裳,但还是冷的没缓过来,连令欢给他倒了杯热茶道:“喝点热茶,驱驱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