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凝天脸色不好,她势必要见了妖王才肯罢休的模样,“我只须半刻即可,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还请恪棠大人不要为难我。”
“哎呦~这哪里为难了,我只是事实说话,”恪棠疲惫的闭目,很是无奈的模样,装的很是那么回事,“不管什么事,我好歹也是妖界能管事的大人,我代为转告也是一样的。”
师凝天沉道:“需要妖王提名字的,恪棠大人没有这个资格吧?”
师凝天故意怼恪棠,青葙子想阻止又不知怎么办,这两个女人无冤无仇的,也不知道怎么就一见面就眼红,话语中都是火药味,他担心的看了一眼恪棠。
恪棠才不会被师凝天吓回去,突然揉了揉脑袋一头倒在青葙子的怀中,边呻吟道:
“哎呀~这突然不知道怎么了,头怎么这么疼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诅咒我了?”
“诅咒?”青葙子还不知什么意思,一听诅咒就提了一口气,诅咒这个词再从恪棠嘴里说出来,他就心惊,赶紧扶住恪棠,关切的问道:“怎么会突然头疼呢?要不要回去看一看?”
恪棠在青葙子怀里蹭了蹭,“不去,肯定是有什么心术不正的东西,顶撞我了,我才这样的~”
青葙子总算听明白了,“………”
恪棠指桑骂槐,不就在说师凝天,恪棠装的还越来越上头,一个劲儿的说:“唉,我就说今日总要碰一碰霉头吧,你非要来,青葙子,都怪你!”
恪棠握拳锤了青葙子一下,青葙子真是有苦说不出了,他这是承认还是不承认,其实师凝天人家也没干什么吧,恪棠怎么就和人家过不去呢……
他也是困惑,恪棠又撒娇道:“青葙子,你说是不是,就怪你!”
“对不起,怪我……”青葙子也没办法,娘子和师凝天比起来,当然是娘子重要了,总要护护短才行。
只见师凝天十分嫌弃的移开目光,这腻腻歪歪的两个人,真是看不下去,她只好吞了这口气,谁让恪棠是妖界的人不说,还有上极门罩着。
师凝天很是想不通,青葙子身为上极门的唯一一个亲传弟子,前途无量,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就娶了这么一个矫揉造作的狐狸!
“既然如此,”师凝天决定退让一步,“那劳烦恪棠大人将这张请帖拿给妖王,如果妖王要赴宴的话,就给我写一个回帖,我好拿回去好交差。”
师凝天递上一个请帖,恪棠微微侧头瞥了一眼,真的是请帖,揉了揉眉心就接了过来,请帖倒是很精致,金粉印字,她犹豫了一会儿,后道:
“那你在这等着,我进去给妖王看看。”
恪棠拿着请帖就原路回去,青葙子正要追上恪棠,对师凝天道:“刚才,说话多有冒犯,我代恪棠尤表歉意。”
师凝天皱了皱,“青葙子,各界美人多的是,你怎么就娶了她?”
青葙子一怔,老实回答道:“因为喜欢。”
“喜欢她什么?那个样子………”师凝天每个字都透着嫌弃,和一种厌恶。
青葙子眸中暗沉,这回他明白为什么没人喜欢师凝天了,他漠然道:“我收回刚才的道歉话,恪棠说的对。”
说完青葙子快步跟上恪棠,刚才他还觉得是恪棠说话失了分寸,现在师凝天诋毁恪棠,他已经一点好感都没了,恪棠看他问道:“你和她说什么了?”
青葙子浅笑道:“没什么,夸了夸你说话得体。”
“她指定不知道怎么骂我呢,还夸我…”恪棠可不相信,她故意气师凝天,还能说句她好听的话,她拉了拉青葙子的手,亲昵道:“我就知道你肯定向着我说话,哈哈…”
青葙子淡然笑道:“唉…自己娶的妻,总不能向着外人吧。”
不过青葙子他是个大男人,以前根本不在意师凝天一号人,以为没什么交集,自然对外边那些说她那些不好的话,也就没上心。
然而,他真的得佩服恪棠,难道女人之间一眼就能看出好坏来?……
恪棠一进殿内,就把请帖给姬予清,姬予清拿过请帖横看竖看,她回来后,请帖还真是头一次收到,问道:“师凝天送来的?”
恪棠点头,“嗯,不过这好像不是隐星宗的请帖,她说忠人之事,应该是替别人送来的吧,你自己看看。”
姬予清打开请帖,就见密密麻麻的整整一篇字,她顿时就没心思看下去了,扔给了对面的连令欢,说道:“字太多了,看的眼睛疼,你看看上面说什么?”
连令欢缓缓打开请帖,请帖内有近一千字,行列紧凑,他粗略看了一眼,大致看明白了这是个什么请帖,须臾的功夫,他放下请帖,轻声道:
“釉坤山而来——满月宴。”
姬予清几人都不约而同的惊道:“满月宴?”
姬予清记得釉坤山,舞墨三郎不就是釉坤山的吗,当然还有那个脸上三道疤痕的空心二郎沈唆,她还是不明白,“釉坤山谁的满月宴?”
连令欢就知道姬予清一定诧异,他也没有会想到会是他的请帖,“空心二郎,沈唆的儿子。”
姬予清呆愣了片刻,回绝道:“不去!”
上次就是这个空心二郎沈唆,当着那么多人诬陷她妖界包庇狼族,贼喊捉贼,这个仇她可记着呢,还让她去参加他儿子的满月宴,不知道又安了什么心呢。
连令欢也料到姬予清肯定这么说,恪棠琢磨了一会道:“原来是这样,釉坤山和隐星宗交情不浅,师祖一脉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