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大人,就是他!”
白荷的话音刚落,恭缪顿时震惊不已,一时百口莫辩,自己明明没有做过,怎么就被盖上这莫须有的罪名了,还有那张画像,画的竟然也是他的脸,恭缪惊惶道:
“白姑娘,你再好好看看,你是不是看错了,我们从未见过啊!”
连令欢和姬予清也惊讶不已,纷纷投向白荷,熊大人也道:“白荷姑娘,你在好好看一看,到底是不是他,可别让我抓错了人!”
白荷抬眸看了恭缪一眼,点点头很肯定的说道:“熊大人,小女子没看错,就是这个人没错。”
白荷再次指认,恭缪最后一点希望也没了,他不知道怎么解释,熊大人看向连令欢,说道:“你们也看到了,是你们要指认的,现在还要解释什么?”
连令欢皱皱眉头,被白荷指认为犯人,这也始料未及,但连令欢不能就这么让恭缪受了冤,他转向白荷,问道:
“白荷姑娘,你可确定,那人真的是他,确确实实和他一模一样,而不是长的相像?”
白荷梨花带泪的哭了起来,“难道小女子还会拿自己的名节来诬赖好人吗?”
这一哭,连令欢就招架不住了,好像他失礼了,白荷哭的两行泪线,连令欢语噎很无奈,对方是一个柔弱女子,他也不好这么直白的戳人痛处。
姬予清看不下去,她哭给连令欢看,连令欢不能和她对付,那也不能让恭缪就这么认了,姬予清上前,盯着白荷,淡然道:“白荷姑娘,天底下长的相像的人太多了,你可有证据证明就是你眼前这个人呢?”
白荷手帕抹去了两行泪,抽噎道:“难道是谁占了我的便宜,我会不知道吗,怕不是姑娘您没有这样委屈过。”
被占便宜的委屈…姬予清侧眸看了一眼连令欢,连令欢立马就知道了什么意思,躲避姬予清的眼神低声咳嗽了两声掩饰过去。
姬予清心想,连令欢还真是假君子,这个时候倒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但又转向白荷,这个白荷始终没说个什么过程,细节也没有,反而在不断的反驳他们,姬予清觉得有些古怪,另有了几分打算,转而冷眸道:
“白荷姑娘,莫不是你自己轻浮,想随便讹个人吧?”
此话一出,白荷抬头目光满是气愤,顷刻间从梨花带雨哭成了倾盆暴雨,想必是姬予清这句话太打击人心,尤其是对人家一个女子,白荷痛苦又委屈道:
“你含血喷人,怎么如此说我…呜呜…”
连令欢也觉得姬予清的话说的重了一些,对一个女子说这么重话,才是轻浮,姬予清并不在意白荷如何哭诉,因为这个时候,不论白荷是否诬陷,但肯定不是恭缪,恭缪自然是一万个清白。
姬予清不管白荷的哭哭啼啼,质问道:“我含血喷人,那白荷姑娘呢,你要是但凡能拿出些证据,我也不会如此怀疑你,说再多也只是一面之词而已,白荷姑娘有证据吗?”
要是她妖界也这么明辨是非,恐怕妖界早就各个都死无全尸了,都是不见证据就抓人,仅仅一面之词就定罪可还行?
白荷呜咽道,“姑娘不信,我也没办法,还请熊大人为小女子做主啊。”
姬予清感慨,白荷美是真美,但就是这个心肠,这么直,空口无凭就信誓旦旦的指认恭缪。
熊大人看了有一会儿,耸耸肩道:“人证是有,物证不足,按金城的规矩,就要暂时收监。”
就是还要关着恭缪了,恭缪急着道:“熊大人,你明察秋毫,我根本没见过她。”
“见没见过我怎么知道,”熊大人不屑这一套说辞,“行了,你们要是想陪着他,就一起留下,反正天牢多的是,不想就赶紧走吧。”
“熊大人,等等!”连令欢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恭缪被抓的,他们此来金城,还有正事,不能让恭缪就扣在了这里,“熊大人,有一事,可否为在下解答?”
熊大人抬眼,“什么事?”
连令欢说道:“画像从何而来,何人所画?单单凭白荷姑娘一人的一语,就画的如此细致,甚至连我师弟耳上有一颗那么小的痣都画的出来?”
连令欢一说,姬予清就在画像上又看了一眼,还真的有,不愧是和恭缪朝夕相处了几百年的师兄,如此一问,白荷沉头只是哭泣也不说话。
熊大人思忖了半刻,“画师是高明之人,白荷姑娘又所述详细,自然画的出来,。”
这含糊的话,已经有破绽了,连令欢又问道,“敢问熊大人,是如何知道我们已经到金城的?城内白日没有士兵,更何况还没到宵禁之时,熊大人就带着一队士兵,直接抓了人,我怎么觉得是熊大人提前就知道我们会出现在那里,故意去抓人的?”
连令欢眸色犀利,这个事是最难解释的,他们一路来没有见过什么士兵,反而偏偏就出现了专门抓恭缪的士兵,直奔他而来,更像是提前有人准备好的。
“还有那画像,说不出画师,白荷姑娘又说不出证据,摆明了就是照着我师弟的模样画的吧?”
连令欢话落,恭缪愣了愣,“那就是故意陷害我了?”
只见熊大人深吸了口气,轻佻笑道:“你们是怀疑我?”
“不然怎么解释熊大人能那么巧就直接去抓了我师弟,”连令欢眼神一转,“而且,熊大人是在城中安插了眼线,特意盯着我们进城,不然熊大人怎么会那么快就赶了过来?”
“证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