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予清在殿中正清闲着闭目养神,脑子里想的都是银面人,从始至终她听到银面人开始,这个人就已经带着未知的危险,逐渐靠近各界。
各界都有损伤弟子,所以这个银面人的真实身份,也无从得知,甚至也不知到底是哪界之人,最重要的是,银面人摄取这么多修行的灵魄要做什么?究竟有什么用?
这时殿门微开,一个女娥走了进来,轻声道:“启禀妖王,釉坤山又来送请帖了。”
姬予清本来就焦头烂额,听到釉坤山的请帖又来了,更加不耐烦,这已经是釉坤山第十四次给她下请帖了,她就好奇,沈唆他儿子的满月宴,就那么重要,非要她也去不可吗?!
“扔了!”她一如既往的看也不看说道。
女娥这次却迟疑了,缓缓上前将请帖递近了些,说道:“妖王,这次的请帖里,还附了一封信,您不看看吗?”
“什么信,”之前的十几次下请帖都是只有一张请帖而已,这次还加了一封信,姬予清就好奇了几分,然而也并没有指望着这封信上能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拿来我看看。”
姬予清打开信笺,没有太多字,只有几行简单的几句话,她品读了一会儿,“沈唆在道歉……”
信中的意思就是,沈唆为之前在妖界诬陷狼族的事而聊表歉意,希望不计前嫌,能参加他儿子的满月宴。
沈唆竟然十几次请帖不成,给他道歉了,这个时候道歉未免有些晚了,早不说晚不说,要等到这么久了,他要请她赴宴时才想起来道歉,莫非这个沈唆还真是良心发现了不成?
姬予清又看了一眼请帖,里边的内容和之前一模一样,只是有一处不同的就是,这次的请帖上,印上了沈唆自己的金印。
金印不一定每个人都有,就算有也是不太善用的,若非不是关键时候不方便本人露面时所用,也不会轻易用上。
“金印…”她合上了请帖,转头吩咐女娥,“去请连公子过来。”
女娥退下,“是。”
沈唆这次用了金印发帖,未免太奇怪,一个普通的满月宴,也不是什么盛会,用上了本人的金印也显得太多余了,恰恰是因为多余,才叫人更生疑。
半刻不到,连令欢被女娥叫过来,连令欢看了她一眼,“叫我来是什么有事?”
待连令欢坐下,姬予清将请帖转到他面前,点了点请帖道:“你打开看看。”
连令欢一看请帖就知道,肯定又是釉坤山来送请帖了,他数不清釉坤山向姬予清投了几次请帖,但这次姬予清没有扔,说明请帖里是有让她注意的东西。
他缓缓打开,粗略的划过内容,目光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左下角显眼的金印,上面印着沈唆的名讳,金印意味着有多重要他是知道的,他抬眸道:“沈唆这次竟用上了金印下帖?”
“我找你来正是说这个,”姬予清将沈唆送来的信笺也给了他,“这是和请帖一并来的,沈唆给在给我道歉,是不是奇怪?”
连令欢扫了一眼信上的内容,再联系请帖上的金印,也多了些许狐疑,“用上金印就有点小题大做了,这个时候又道歉,看来他是铁了心的希望你去。”
“可是非让我去的原因是什么?”姬予清只和沈唆有过一面之缘,而且还结了仇,他也不相信沈唆会如此真心实意,“还有沈唆下帖十三次,死缠烂打不说,现在我觉得沈唆别有用心。”
“为何不是另有隐情?”连令欢放下请帖和信笺,他也同样觉得沈唆此举有些怪异,仔细想来,沈唆也并非是那般死缠烂打,胡搅蛮缠的人,偏偏在自己儿子的满月宴上,给姬予清下帖十四次,已经很不寻常了。
姬予清冷哼一声,“难道不是鸿门宴?”
“我说过了,他不会利用自己夫人和儿子,恐怕事出有因,你还是考虑一番为好,”连令欢看了一眼金印,“而且,金印都拿了出来,沈唆应是真心实意的。”
要说釉坤山,她也就认识个舞墨三郎,而偏偏这次舞墨三郎没有出面,而是沈唆,她也不得不怀疑沈唆的那副德行,万一真是鸿门宴,她岂不是把妖界都推了上去。
姬予清思忖片刻,道:“离下月初一还有几日?”
连令欢回道:“三日。”
“还有三日,那就先不回帖,看看情况再说,谨慎为好。”姬予清此时小心,也是怕到时真的就上了当,她自己怎样都可以,但背后若带着妖界,她就不能一意孤行,要慎重其事。
连令欢质疑的看着请帖,沈唆的用意很明显,意就在请姬予清,而姬予清迟迟不回帖,还有三日,不知沈唆还会不会有什么动作。
连令欢沉思良久,后道:“其实,满月宴那日还会有其他门派前去,若非是故意针对你,你也不必担心是鸿门宴。”
“那天镜峰有收到吗?”姬予清问道。
连令欢摇头,“这个我不清楚,请帖都是直接送到天镜峰,但不出意外,大概天镜峰也收到了。”
天镜峰是神界之首,这种事肯定也少不了天镜峰,姬予清抬眸,“那你和我一起去。”
“可以是可以,但请帖在天镜峰,我要回去取一趟,并且和师父请示我能否赴宴。”
姬予清想也不用想,说道:“哪次不是你这个亲传弟子出面的,两日后,我会给沈唆回帖。”
连令欢欣然答应,“好。”
姬予清方才是有些怀疑沈唆的怪异之处,现在只要拉着连令欢,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