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予清淡定的咬着葡萄,目光也是不是定在那三人身上瞄一眼,沈唆被他们困的牢牢的,看来沈唆想再过来,也没那么容易了。
姬予清胳膊肘碰了碰连令欢,说道:“如此看来,我还真是沈唆刻意请来的。”
因为显然那三人对她有防备,所以也拦住沈唆和她接触,不觉明历,一看就通。
连令欢也佯装的淡然些,既然沈唆另有隐情,他们也不能露出破绽,以免给沈唆加什么负担,提醒道:“虽刻意请你来,但没道破内情,你要小心了。”
“放心,那三个人我动动手指头就解决了,”姬予清转过头,“我担心的是那个沈夫人,她更奇怪不是吗?”
沈夫人是沈唆结发妻子没错,但今日的沈夫人却不像是一个母亲,姬予清抿抿唇,“按你所说沈夫人一向温良,那今日恭缪听到的话怎么解释,难道沈夫人性情大变,变到要杀了自己的儿子?”
这个理由并不能说服她,姬予清从试探沈夫人时,就已经十分怀疑沈夫人了,而连令欢的注意却停留在了一处,顿时警觉起来,说道:
“你看东南角那的坐席。”
姬予清:“………”
连令欢突然想起来姬予清不识方向,分不清东南西北,便换了种说法,“挨着一排绿竹的那个坐席,空了很久了。”
“看着不像是没人坐,”席上还放着酒具,姬予清问道,“你想说什么?”
连令欢说道:“从我发现那个坐席变空时,已经快半个时辰了,也没见有人和沈唆前去道别,但人却不见了。”
姬予清尤为敏感,“失踪了?”
“我只是猜测,”在宴席有人失踪确实匪夷所思,但也不能放过一个细节,连令欢说道,“但那个人确实没有回来过,不知沈唆是否注意到了。”
“你眼睛怎么长的,怎么观察的这么细?”姬予清唯独这点对连令欢是一定要赞誉的,好像他就总能看到别人容易忽视的东西。
连令欢淡然笑道:“就当你夸我了。”
其实还是因为参加的宴席多了,每次都无聊觉得无趣,就形成了这个习惯,他无聊之时,就记一记宴席上的人。
“宴席上失踪如果尽快找兴许还能找到,”姬予清本想找个借口在无心堂转上一圈,但转眼就看见刚才那个络腮胡子离开了宴席,向小居后走去,她立刻起身,道:“我跟上他去看看!”
姬予清大步流星,连令欢也来不及说什么,只能任凭她追过去,这时恭缪拽了拽的连令欢的袖口,
“令欢师兄,沈夫人真的和我看到的不一样,她不会是有什么病吧?”
恭缪是真的恐惧,连令欢也安抚道:“放心,跟在我身边就行了。”
姬予清悄然跟着络腮胡子走了一段路,那人走的路都是在靠近竹林处,再走进了小居后,弯弯曲曲的小路越走越深,而越向外走,也没了可掩护的地方,姬予清与络腮胡子拉远了一些距离。
姬予清扫了一眼这周围,这里离小路甚远,又偏僻,络腮胡子来这做什么?
而且,络腮胡子他直接就来了此处,像是对这条路很熟悉,并不是迷路那么简单。
突然,络腮胡子在一个拐角处消失了,姬予清赶紧追了上去,但走到拐角处却没了人影,姬予清心下一落,巡视了下四周,这里一览无余,络腮胡子凭空消失是那般?
她目光一聚,看准了一个前方一个不大的房间,门上挂着一把锁,可窗户却松动着,她缓缓向房间走近,那个络腮胡子难道躲在这里?
“妖王?”突然一个声音在姬予清身后传来,“您怎么来此处了?”
姬予清回过头,“沈夫人。”
沈夫人莞尔而笑,又问道:“妖王,此处是杂物房,杂乱的很,您是不是迷路了?”
杂物房…偏偏就是这个杂物房,引起了她的注意,络腮胡子就在此处突然消失,而唯一可以藏身的地方,也就只有这一处。
至于沈夫人为何此时出现,姬予清也同样怀疑。
姬予清抬眸,淡然道:“沈夫人,令郎不需要您照顾吗,您又为何来这了?”
“怀陈刚睡下了,我就出来走走,碰巧看见妖王在此处,就来看看可是迷了路,”沈夫人侧身摊手道,“请妖王移步别处吧,此处太过杂乱,别惹了灰尘回去。”
“杂物房都放什么?”姬予清纹丝不动,语气凝重道。
沈夫人的手凝滞了半响,随后收回了为姬予清引路的手,神情也不如方才温婉,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自然是一些陈年杂物,妖王何出此言呢?”
姬予清转过身,侧眸看着沈夫人,说道:“沈夫人方才说看见我在此处,就没有看到其他人吗?”
沈夫人沉吟道:“只有妖王一人,所以才过来。”
鬼话!说谎!
她是跟着络腮胡子来的,而且络腮胡子的男子是光明正大的过来,她是遮遮掩掩的跟过来的,沈夫人都能看见她,怎么会看不见那个络腮胡子!
这个沈夫人分明是看见了,而她正要靠近杂物房时,沈夫人出现阻拦她,姬予清确信,这个沈夫人,心里有鬼!
那个鬼,就在杂物房中!
“沈夫人大概不知在今日的宾客之中,有一个人,是我故交。”姬予清故意试探,回过头眸色凌厉的盯着沈夫人,“但他在宴席上却不见了!”
沈夫人浑身发怵,躲过姬予清质问的眼神,退后了一步,勉强的笑了两声,“那妖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