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子看着恭缪紧张的握着灵剑,剑锋颤颤巍巍,蔑笑道:“我当是多厉害的人物,竟然是个连灵剑都拿不稳的废物!”
臧启再次助长他人威风,附和道:“刚就和你说了,这个兔崽子是天镜峰最小的弟子,没什么能耐!”
“没能耐你还喊我救你!”恭缪转头怒视着臧启,“还不如让你死了算了!”
“好,我闭嘴!你上啊倒是!”臧启挑了挑下巴,挑衅着恭缪的底线。
恭缪如果不是早就知道臧启有这德行,他真觉得臧启的良心被狗吃了,他来救人,还被臧启倒打一耙,恭缪都后悔刚才偏了的那一剑应该就向着他去。
“少废话,既然来了,就一起收拾!”络腮胡子一股邪气冲了出去,一掌对准恭缪,恭缪情急之下快速一跃而起,踏着峭壁躲开,劈空一剑挥了出去。
但络腮胡子十分狡猾,随手揪了臧启挡在自己身前,臧启眼瞅着自己成了人肉靶子,惊慌道:“兔崽子,你看准点!”
“我知道!”恭缪的剑气已出,擦着臧启的脸就划了过去,臧启一身冷汗,呼了口气,
“这都高估你了,你又偏了!”
络腮胡子把臧启这个人肉靶子甩了出去,臧启一脑袋撞到地上,额头一个撞出个大包,臧启呲牙咧嘴的揉了揉,“老子就算是栽在鬼祟手里了!”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被鬼祟玩弄了,丢人是真丢人,但也得要命,臧启翻过身怒道:“臭小子,赶紧除了他!”
“这回你用到我了…”恭缪斜视道,边用力抬起手腕,吾断在手,给他助力不少,但是金长老让他练过,他之所以打偏,是因为拿不稳吾断。
吾断要稳,他回想着金长老教过他的,他一股力气都输送到手腕,手腕筋骨都要发力,他回想着:“找一个剑心…”
剑心即是他的意志,他的意志不稳,吾断就和他一样,他平心静气的换了口气,身体摆出个平日练剑的姿势,一腿向后撤一步,双腕端平,扶着吾断。
臧启眉头拧成了个结,诧异道:“你这干嘛呢,摆什么姿势,打他呀!”
恭缪不理会他,他的目光就盯住对面的络腮胡子,唯有凝神静气,不能自乱分寸,要把吾断的力量发挥出来,剑心所在,自在他心,眼前之物,都是虚无。
络腮胡子轻蔑而视,掌上阴气汇聚,一掌打了出去,向恭缪飞去,来势汹汹的阴气席卷了一片,臧启低道:“完了完了,这阴气还是个厉害的厉害的鬼祟……”
臧启不忍直视,一手盖住了眼睛,估计一会儿恭缪就也成了干巴巴的皮包骨尸体了。
恭缪心里也慌,但也得尽力让自己冷静,眼看着络腮胡子一掌就冲了过来,他咬紧牙关:“成败在此一举了!”
一刹那,剑光横飞,剑气直冲云霄,气势磅礴,与阴气碰撞之时,顷刻间就轰散了阴气,席卷着地上的沙石,直接一条路拔地而起,飞在半空之中,随着这股剑气,如雷石狂砸了过去。
络腮胡子被剑气轰飞,沙石狂砸,直冲他内脏,震的他魂魄动荡,剑气直逼着他脱离这个**,砰然破碎之声传来,他的**被冲破,血肉横飞,一股黑气涌出,鬼祟之身霎时显露了原形。
“啊!!”鬼祟吐出黑气,嘶哑的痛叫了一声。
恭缪收剑,剑气在消散在半空之中,沙石纷纷滚落,他对面的就是被剑气逼出人体外的鬼祟真身,就是浑身散发着阴气的鬼祟,面目全非,皮肤都渗着黑色,恭缪沉了一口气,鬼祟已经受了重伤,动也动不动,唯有那双煞气的眼睛直盯着他。
他终于成功了,而且这次吾断的力量比之前发挥的还要好,心中万分感谢金长老,果然金长老说的没错,只有亲身去交战,才能知道吾断到底该如何发挥出实力。
恭缪也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时身后的一群人躁动起来,纷纷激动道:“鬼迹没了!”
“不愧是天镜峰弟子,多谢这位小兄弟!”
众人开始感谢恭缪,恭缪头一次被这么多人这么夸赞,立马脸红,嘻嘻笑道:“不用谢,举手之劳。”
鬼迹接触,众人都站了起来,臧启也错愕的看着恭缪,还有这杂乱的场面,“你这什么时候这么长进了?”
恭缪扬眉吐气道:“你管不着!”
“谁稀罕管你!”臧启愤然起身,直接跳到鬼祟面前,看着丑陋的鬼祟,火气就不打一处来,刚才还拿他当肉盾,臧启抬手就是一个法阵拍到鬼祟头顶,鬼祟当即魂飞魄散。
臧启这才泄愤,但真是被恭缪惊讶到了,这才多久没见,这个傻子都能除掉这么厉害的鬼祟了,他也算是又承了恭缪的救命之恩。
众人还不懂到底鬼祟哪里来,一人指责臧启道:“臧启,还未审出个来龙去脉,你怎么就下手了?”
臧启淬道:“赶紧都闭嘴,回无心堂!他沈唆才该给个解释!”
宾客都是沈唆请来的,他要是不认识那个络腮胡子也说不过去,只有沈唆才能说出个来龙去脉,鬼祟死不足惜。
说完臧启先行一步,怒气冲冲的返回无心堂,其他人面面相觑,恭缪偏头看了一眼刚才被鬼祟收了灵魄的弟子,觉得惋惜,说道:
“各位如果识得这位的话,劳烦将他带回自家门派吧。”
人群中走出一人,“我认识他,交给我吧。”
恭缪也信臧启说的,这个时候能给大家解释的,也就只有沈唆了,“安全起见,各位先回无心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