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予清点燃了殿内的烛火,她疲惫的坐下,“你问吧,想知道什么?”
“你先休息吧。”连令欢也不急于这一时,姬予清这两日,也颠簸了不少,“只要你无事就好。”
姬予清无奈,一手托腮挑挑眉,“知道的是你关心我,不知道还以为你这么不想见到我。”
连令欢赶紧道:“怎么会。”
是迫不及待见到才对,知道姬予清失踪,他急的像上了树的猴子。
他这才坐下,“其实是不想再打扰你,你很累了。”
“我没那么矫情吧,”姬予清倒了杯水喝了一口缓了缓,“方才你是不是动了怜香惜玉的念头?”
连令欢反应极快,就知道姬予清肯定在说师凝天,他淡然一笑,“怜香惜玉的是千隐君,不是我。”
说起岁昭护着师凝天,姬予清就皱眉头,“一开始我是怀疑岁昭,现在发现师凝天也不是好东西。”
连令欢汗颜:“………”以为之前几次碰面她就发现了,竟然今日才知道?
“我在深山林之中遇到了一个驭琴可生幻境的女鬼,她生前是隐星宗弟子。”
姬予清说到这,连令欢一怔,“香枝?”
姬予清诧异,“你认识?”
连令欢摇头,把在明暗册上发现的都说了一遍,有所发觉,“你是因为香枝才打了师凝天?”
姬予清愤愤不平,“不然呢?我不挑衅激怒她,怎么出口气,我虽答应了香枝,但我也不能真杀了她,尽我所能罢了。”
连令欢含笑不语,姬予清真是有些孩子脾气,别人切不可惹了她,她这人太过于记仇。
姬予清手指沾了点水,向连令欢弹了一下,“笑什么?”
连令欢呵呵笑道:“笑你公报私仇,还说的大义凛然,公然放火烧山,打了隐星宗弟子,还能反咬一口。”
姬予清只听出连令欢再暗讽她,她瞥了一眼,自夸道:“谁让妖王这么嚣张呢。”
这个所言不虚,连令欢觉得姬予清自我反省还不错,终归是知道自己的毛病,不过她定然也会不知悔改。
姬予清深叹一口气,眼光暗淡了几分,“其实司月和你说了吧,幻境中我看到了我师父,所以就失手了。”
现在想起来,姬予清觉得自己蠢到家了,师父就算是出现,怎么会说那么奇怪的话,师父一定会又玄玄乎乎的说一堆,还是她太心急了,被人抓了把柄。
“嗯,听说了。”连令欢听她讲过几次她师父的事,失踪了许多年,姬予清对她师父的感情至深,措不及防被利用,也怪不得姬予清。
如果他失踪很多年的大师兄,伍常歌也突然出现,他肯定也会上赶着上当。
姬予清轻然道:“是银面人指使,我见到他了。”
连令欢震惊,刚放下的心又提了上去,“银面人抓你?!那你…”
连令欢不放心的又扫了姬予清一眼,“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他有下手的机会,但没动手,只说了奇怪的话,他是觉得我挡了他的路,他的目的似乎是各界门派,之前也小看了他,他的野心太大。”
连令欢顿了顿,姬予清把这么重要的事,轻描淡写的说出来,可怎么想也觉得后怕,万一银面人真的就动了手,姬予清岂不是回不来了。
姬予清把自己遇到银面人的过程都说了一遍,连令欢脸色直接黑线,“下次,还是我和你吧。”
再有一次,他真的要被吓死了。
姬予清想来也不紧张了,耸耸肩道:“反正他的目的是各界所有人,也就不仅仅是我的事了,实在不行,我保住妖界就可以了,至于其他门派,我已经仁至义尽了,而且…很多门派并不相信我,何必呢。”
让她更不想多参与的原因是,她所见的门派和人,得行败坏人的太多,譬如师凝天,还有釉坤山邀请赴宴的人,再者就是阑圣城的红衾,她的生父还是仙界之人,现在也不知何处。
她的话于情于理都挑不出毛病来,姬予清调查失踪一事,也是因为妖界也深受其害,一直以来她也受到了其他门派的阻挡,连令欢抬眸,
“天镜峰会查到底的,我保护你。”
姬予清被逗笑,她在塌上爬过去,手指在连令欢下巴一挑,“保护我,这话也就你敢说出口。”
连令欢拉住姬予清的手腕,借力趁机在她额头落了一吻,反挑逗道:“也只能是我说,这机会也怎么能拱手让人。”
这话说的姬予清脸红,她抽回手,“行了,你回去吧,我累了。”
“那我走了,你早点休息。”连令欢面带明朗离开。
姬予清揉了揉自己发热的脸颊,“唉…姬予清啊姬予清,你真是造孽,你怎么遇到这么好的男人。”
连令欢刚走,姬予清也不停脚,起身就走,穿进的不痛不痒,可是这次和她师父有关,她不能坐以待毙。
姬予清推开金秉禾的房门,恭缪赶紧回头吓了一跳,一骨碌在金秉禾床上跳下来,姬予清皱皱眉头,“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
恭缪指着床上趴着的金秉禾,解释道:“金长老说他筋骨不好,让我给他捶背。”
姬予清就知道金秉禾又在压榨傻孩子给他做事了,“你回去吧,我和金长老说正事。”
恭缪识趣点了点头,转向金秉禾道,“金长老,那我走了。”
金秉禾眼皮都不抬一下,含糊不清道了一句:“走吧,把门给我带上。”
恭缪带上门离开,姬予清也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