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徐徐吹来,一丝草香夹杂而来,一秋圭月般的男子轻踏而来,他面色肃然间带着一股清冷,真如皎月而洒,所到之处,尽是他的气息。
在场的人都安静了,所有碎言碎语戛然而止,都惊讶地看着突然出现秋月春风的岁昭。
能淡然自若的也就只有姬予清了,从她在隐星宗的深山林后,看到岁昭油然而生一种莫名的排斥感,肯定也是因为之前的怀疑没有打消,还有隐星宗内师凝天犯下了恶行,他也在包庇。
“千隐君怎么都来了?”
“千隐君从未在这种场合露过面,今日这是吹的什么风,把他都吹来了?”
“听说千隐君认同长老一职了,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不然怎么来了这。”
姬予清抵着一边耳朵,脑袋歪过另一边,管他现在是什么,师凝天可还安然无恙,大摇大摆的跟在他后头,香枝死的冤,恶人还在嚣张跋扈。
臧启的声音尤为引人注目,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岁昭身后神态娇美的师凝天,又谄媚道:“仙界美人都来了,今日真是不枉此行啊,师姑娘,你要坐哪里呀,哈哈…”
结果就是师凝天一个眼神都不给他,而是定在了连令欢身上,可连令欢的目光,只看着对面的悠然的姬予清,师凝天暗暗咬牙,不禁一腔恨意又涌上来。
上次姬予清打了她的三个巴掌,这个羞辱,她无论如何,一定要姬予清加倍还回来。
岁昭躲闪的目光不敢直视姬予清,只敢余光偷偷看一眼,从上次一别后,他已经听了她的教训,他成为了长老,不知道她知不知道他的用意,是因为她而改变的。
隐星宗的位置在上极门旁,挨着青葙子,这倒没有什么,只是师凝天离他近了,青葙子就觉得不舒服,他可记得,师凝天以前当着他的面,拿恪棠嚼舌根。
“你怎么了,青葙子?”沐长老转头看着奇怪的青葙子。
青葙子总不能当着师凝天的面说不想挨着她,含糊道:“无事,腿有点麻了。”
说着,还向里挪挪身子。
因岁昭的到来引起的喧闹半响才消停,大殿里又恢复如常你一言我一语,这还没到正戏上,姬予清从岁昭和师凝天来后,就有了想离开的想法。
她刚抬起热茶靠近嘴边,被几个人的大喊声惊的手一抖,茶水险些烫了她,姬予清不耐烦的看了吵闹的那边一眼,“叫什么叫,有病吗?”
金长老特有所指,挑了挑下巴,“你看殿门,何人来了?”
“谁来这么大动静?”姬予清好奇的向殿门看过去,只见那些男人们都眼冒绿光,甚至口水都要淌出来,伸着脖子争相看过去。
一个身穿淡黄色衣衫的女子,清丽难言,手腕一束璎珞甩在身侧,步履轻盈,从她出现开始,就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待她走进来近了几步,姬予清看的清楚了些,此甚美的女子,长鬓垂肩,脸上微微一笑,两个梨涡荡漾,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芳香不媚俗,暗香袭人。
掩映生姿不俗既不媚,不骄既不柔,却美的不可方物,姬予清一时也惊讶不已,难怪那些男人都目不转睛,她小声道:“她是何人?”
金秉禾悠然答,“神界,雾谷的弟子,乔鹊!”
原来这就是和师凝天一直齐名的乔鹊,可她觉得在乔鹊面前,师凝天连乔鹊半分都不及,师凝天一向傲慢,乔鹊稳重不骄不躁,面常带笑,给人几分好感。
姬予清侧眼看向连令欢,连令欢本也没看乔鹊,偶然一抬头对上姬予清的别有意味的眼神,他就知道什么意思,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告诉她,他真的没看。
舞墨三郎给乔鹊指了位置,正在姬予清身旁,顿时因为乔鹊,一群野兽的眼神也跟着过来,姬予清离的近已经浑身不自在了,乔鹊却安然自若坐下。
“您…是妖王?”
乔鹊清亮又柔弱的声音看着她,姬予清微怔,乔鹊还是今日第一个主动和她来说话的人,她扭过头,“是。”
乔鹊粉旎惊鸿,一颦一笑都会传情达意,“之前一直听闻妖王的事,让人很是钦佩,今日没想到会见到您,真是荣幸之至。”
“也没什么。”姬予清都不知道自己这么有名,乔鹊都对她的钦佩话,她全当左耳听右耳出了。
乔鹊看姬予清并无太大热情,她也就收敛许多,微微一笑,不再多言,怕烦了妖王就太失礼了。
姬予清诧异低声道,“师凝天哪有乔鹊半分,臧启这会儿怎么不说话了,莫不是对师凝天情有独钟?”
金长老咳了两声,戳了戳姬予清,“小点声。”
“怎么了?为什么不能说?臧启他…你别给我塞葡萄!”
姬予清话没说几句,被金秉禾连喂了三四颗葡萄,差点噎到她,她狐疑的看了一眼臧启,为什么不能说,难道被她说中了,臧启对师凝天才是情有独钟的?
这时师凝天起身,对着姬予清翻了个白眼,径直走向了连令欢,姬予清真差点被噎死,这个…师凝天,就是要挑衅她!
“连公子,我记得之前有只耳环丢在了你这,不知可否还在?”师凝天莫名的笑道。
“还在,但并不在我身上,待我回去让人给你送回去,”连令欢下意识的看向姬予清的方向,姬予清满不在意的吃葡萄,“你放心。”
“那就好,我也可以去拿。”师凝天起身眼神飘向姬予清,虽然姬予清没正眼看,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