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昭因橼海的诡异鬼火,已无心再静坐,他也格外在意橼海的奉渊,此人之前他就有耳闻,而且隐星宗对此人也调查过底细,却一无所获。
奉渊这个人太久没再出现过,就已经让仙界渐渐的把奉渊这个人遗忘了,有人说她已经死了,但毕竟是传言,今夜橼海突然异样,不知会不会再流出奉渊这个人的传言。
一炷香后,通传的小弟子又急着跑进来,摔了个趔趄,“长老,有动静了,鬼火没了…”
“橼海没动静了?”岁昭抱有一丝期待的问道。
小弟子气喘吁吁的摇摇头,“有,鬼火没了,但…长老你快去外面看看!外面…”
岁昭来不及听小弟子解释,赶紧走了出去,他刚走出去,迎面就一阵刺骨的寒意,侵略一般钻进了他的身体之中,他也措不及防的被这寒意惊到了。
“这什么情况啊,怎么突然这么冷,我都快被冷死了,你们房中也冷吗?”
“原来大家都冷,我还以为我做梦了呢,这也太冷了,比寒冬还冷。”
“不行,我得赶紧多穿几件,这什么鬼天。”
弟子们都纷纷跑了出来,聚在一起,有的披上了冬日的棉衣,还忍不住发抖,岁昭运行了体内的灵力,抵御着几分寒冷,皱紧了眉间。
这股寒意,绝对不是平白无故而来。
突然一阵哗然,一个弟子伸出手震惊道:“我的天呐,这下雪了?!我没看错吧?”
“是啊,真下雪了,这都热的什么时候了,怎么还时间倒流了,回到冬日去了?”
岁昭抬手,看着袖口落下的白霜,“这不是雪!”
弟子们被岁昭的话吸引了过来,纷纷看来,诧异道:“不是雪是什么?”
“是结冰的白霜。”
岁昭目光如炬,他放下手,快步走向隐星宗的观天台,在场的弟子们还在震惊之中,纷纷细看了一番,惊呼道:
“哇,还真是结冰的白霜啊,这比下雪都吓人啊。”
小弟子追着岁昭一路,“大师兄,你要去观天台吗?”
“此事诡异。”
小弟子急着把方才没说完的话一口气说了出来,“还有,大师兄,这股冷气是从橼海过来的!”
岁昭顿住了,“橼海?那里不是鬼火吗?”
“说来奇怪,鬼火灭了,就开始下雪了,不是…下结冰的白霜,传消息的师兄说,鬼火灭了后,橼海那就涌过来了寒气,方才我还没说完,您就跑出去了……”
“又是橼海,”岁昭走上换天台,发现丘长老已经在了,“丘长老。”
丘长老看了他一眼,“你也来看橼海的吧?”
岁昭点头,“丘长老也是吗?橼海的动静太大,可能仙界今晚都被波及了。”
“方才我看到,仙界几个门派已经迫不及待的去橼海了,这个橼海,真是不简单啊。”丘长老心事重重的沉道。
岁昭抬头,“我也想去橼海,不知可否?”
“不可!”丘长老立马就回绝了,“那里的主人奉渊暴戾,沉寂了这么久,今夜有了些动静,我们就不要去和稀泥了,她能冒头,说明肯定会出来。”
“她抢了两城的水域之时,我们就吃了亏,这些年仙界门派都想找她,好分一杯羹,但隐星宗不与苟同,这个奉渊若是和其他门派联合起来,隐星宗的地位也岌岌可危。”岁昭句句属实,这才是他最大的担忧。
丘长老阴郁个脸,还是沉得住气的,“今晚橼海的动静,已经让很多野心勃勃的门派都露出了马脚,静观其变,橼海那边,不能松懈,天亮时我禀报师尊,再做定夺。”
“是。”岁昭只能也等待着,但奉渊再现,已经激起了仙界的水花,仙界的狼已经陆续出窝了。
他不担心奉渊自成一派,继续霸占橼海,好歹橼海一直以来风调雨顺,可一旦奉渊那块地,和有些人有了关系,那就不简单了。
奉渊是个强悍之人,之前雷厉风行,没人敢轻易去惹她,她若是和别人成了一派,对仙界而言,都不是什么好事。
毕竟奉渊的橼海,是在仙界的地界上抢来的!
望眼鱼蟾冬河……
女娥微微落下脚底,已经不再是轻浮在水面之上,在族长出手后,河面就结冰千里,不止冰冻三尺,厚重的冰冷千金也难凿的动。
“族长,寒气太重,可能影响到仙界去了。”
奉渊的睫毛上落了薄薄的一层冰霜,她毫不在意,反之兴趣更浓,“有妖王顶在我前边,还怕一个仙界吗。”
女娥还是紧张,毕竟今天族长做了太多不合妖王命令的事情了,“仙界有的人一直对橼海虎视眈眈,如果让他们知道您是妖界六族之一的渊族族长,会不会给妖王带来麻烦?”
而且,这个麻烦不是轻易就能解决的,一旦揭开这层,就等于把妖王推到了仙界的刀尖上,这是个冒险。
奉渊吹了吹飘下的冰霜,嘴角轻扬,“不是都说了吗,我是奉妖王之命来清场子的,是她把自己推出去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女娥不再说话,族长说的也对,是妖王亲自下的命令,让渊族出手的,就算是族长的底细暴露了,也只能是妖王自己的摊子,收场的事,还得看妖王的本事。
“走吧,先解决了这里边的,剩下的还不急。”奉渊向着鱼蟾冬河内走去。
鱼蟾冬河现在遍地如银,满是冰霜,冰天雪地的景象,如临寒冬,这些都得归功于奉渊,越想里面走,就越是安静的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