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还没亮,就一阵哄哄嚷嚷的声音,笑千场被舞墨三郎在船舫里拎了出来,笑千场困的眼皮打架,
“你干什么,天还黑着呢…”
“出海了。”
海边几十个渔船杨帆而行,渔民和杂工都在岸上紧罗的准备,渔网张的满地,笑千场揉揉眼睛,
“休渔节刚过完,就出海了啊。”
“渔民不出海,怎么过活。”舞墨三郎转向姬予清,“妖王,在等半个时辰,所有渔船都出海了,再让笑千场去认船。”
“认船?”笑千场一听诧异,“什么船,又要我干什么,不会让我也下海吧?”
舞墨三郎道,“除了你之外,没有人见过银面人的船舫。”
“你们真是…”笑千场蔫了下去,“求你们了,等你们走完煌罗岛,就赶紧放我离开吧。”
再不走,他的宝贝都快暴露了,被别人挖了去还得了。
天色发白,红日东升,姬予清看了看海面上的渔船都已差不多出海,她指了指笑千场,“你和我走!”
笑千场眼神一亮,伸出了手一脸猥琐,嘻嘻笑道:“好啊,和妖王一起。”
“我和他去。”连令欢挡在姬予清面前,虽然笑千场对姬予清可能也占不到便宜,但是他看了就是不舒服。
笑千场白了一眼,“随便!提前说好,我眼神可不好啊,看不准别怪我!”
姬予清也没说什么,连令欢带着笑千场就跃上云霄,在天上看,应该看的更清楚,海面上渔船上百,船舫也各不相同,笑千场眯着眼睛看了又看,直到看的眼睛痛,
“这海面看的久了,眼睛都酸了。”
连令欢坦然道:“还有一半没看呢。”
“行吧,”笑千场自己是认了,反正银面人的船舫也普普通通,没什么特色,这么认他要是找不出来,也一点不稀奇。
连令欢倒是一本正经,笑千场想起昨晚在连令欢船里跑出去的女子,这一夜过去,他还能装的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他挑眉道:“连令欢,你和妖王是不是私定终身啦?”
“做你的事。”连令欢不想回答他。
笑千场不在意,越是这样,就显得连令欢更心虚,“其实,昨晚…我看见了,你没和妖王说吧?”
连令欢冷面寒铁,“你要说什么?!”
笑千场能说出来,就没有那么简单了,笑千场讪笑,“没想说什么,就是想让你的手松一松。”
连令欢一眼就看穿笑千场的小心思,不屑一顾:“我不会因此事被你威胁,我没做什么对不起姬予清的事,你去说我也不会拦着。”
本来他自己不和姬予清说,只是怕姬予清和那个冒充她的人纠缠不休,现在煌罗岛上,还是消停些好。
“假正经,等我回去我就和她说,和一个女子,孤男寡女共处一船,偷偷摸摸的半夜三更才出来…”
“你不要添油加醋!事实什么样,你不知道。”连令欢说道。
“你不是不怕吗,这就是我的实话而已~”笑千场扭过头,对他耻笑不及,盯着海面上的船只。
两个人在海面上巡视了个来回,半个时辰也过去了,转的笑千场直呼恶心,他实在看不下去了,“回去吧,真的没有,他那船舫挺小的,这里没有那种小船舫。”
连令欢便不浪费时间,只好又把笑千场带了回去。
回到岸边,笑千场支着一棵树,直泛恶心,“那个我能不能走了?你们还有事吗?”
“你以为你可以全身而退吗,你是银面人的从犯,本就违背了修行的规矩。”舞墨三郎瞥了一眼。
“你们就是仗势欺人,做坏事的修行之人多了去了,你们怎么不去抓,还非要逮着我不放!”
笑千场替自己愤愤不平,他也是受了蛊惑,谁知道是给阴鬼做脸,等他知道的时候也晚了,被银面人胁迫着又跑不了,只能做完了才找个银面人松懈的时候逃出来。
这时岸边走过来几十个着装护甲的人,在前面的是一个面目冷酷的女子,女子行走利落,走到他们四人面前,女子出示了令牌,
“奉岛主之命,捉拿笑千场!”
说完,几个人将笑千场按住,笑千场一脸茫然局促,“干什么!说清楚,我干什么了,你们岛主抓我!”
舞墨三郎上前,问道:“敢问他犯了什么罪?”
“几位是外来客,岛主不与追究是否为笑千场的同谋,”女子转身就走,“此人是个惯犯,岛主会有决断,几位还是不要主动卷进来!”
“我怎么了就惯犯,我还是被人抓来煌罗岛的呢!”笑千场不服气,“你说清楚啊,我干什么了!平白无故抓人,小心我打你们啊!我拳头不长眼睛的!”
女子不为所动,“打吧,正好又多了一个铁证!”
“你!死女人!”笑千场最讨厌这种自以为是的女人,他最近碰到的人,还都是这种仗势欺人的人,可能他撞了太岁了!
看着笑千场被岛主派来的人抓走,舞墨三郎皱眉道:“笑千场不能落在别人手里,得想办法把他救出来。”
姬予清点头,“只能和岛主交涉下,看能不能通融。”
只是岛主还没有见过,上次去见岛主,岛主就没露面,这次他们还很容易被打上笑千场同伙的身份,不太容易。
连令欢说道,“还是得试试,银面人追杀笑千场,在岛主手里的话,不能保证他的安全。”
又要再次拜访岛主,不知道这次能否见到岛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