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三更,一切寂静。
乔鹊在门外有些犯困,隐隐的睡着了。
此时臧启突然提着灵剑就跳了下来,声音惊醒了乔鹊,臧启走出来眉头不展,“不太对劲!”
“怎么了?”乔鹊问道。
“变冷了!”臧启凝重神情,伸手看着手臂上的寒毛,他确定,气氛有些变了,“前面两里的人有传来消息吗?”
乔鹊摇头,“没有。”
在城隍庙前两里处,每隔一里都有几个人,如果有情况,会传过来提前做准备,但没有消息,臧启却察觉到空气变得越来越冷。
往日的夜半,不会这么冷,今夜冷的异常。
“应该不会有事吧,有消息的话肯定会传过来,”乔鹊说道,“而且不是说鬼祟得两日才能到这里吗,这才半天不到,是不是你多心了。”
“你在这别动!”臧启独自跳上了城隍庙顶上,在七座庙宇上向远处的暗处凝望着,丝毫没有动静,他看了看屋檐上生着的一棵草,草叶枯黄,已经有些发黑。
臧启心生不安,为何会这么异常,却没有动静,然而前面的人也没有传来消息,这终究是让人觉得古怪。
“草枯了…”臧启摘下了那棵草,细细的捻了捻草叶子,“冻死的。”
唯一能让人想到会让花草冻死的,就是很强的阴气,而且得是极强的阴气,甚至相隔千里都能对草木影响,这种阴气,让人毛骨悚然。
臧启在屋檐跳下,“你离开这,我自己在这守着!”
乔鹊自然不愿意,“为什么,真当我会拖你后腿啊,我修行千年也不是吃素的!”
“老子没空和你磨叽,赶紧走!”臧启烦躁的推开乔鹊,又是冷言冷语,“别让我给你扔出去!”
“臧启!”乔鹊怒道,“你别太过份!你想甩开我也分个时候行不行,我来这是为了除鬼祟的,不是和你撒娇的!”
“蠢女人!”臧启瞪了一眼,又在别处看了看花草,也是同样的样子,地上的花草都被冻死,乔鹊也看了一眼,疑惑道:
“这花草怎么死了?来的时候还是好的。”
臧启没回她的话,催促道:“老子没和你开玩笑,让你走就赶紧走!”
“我偏不走!”乔鹊嘴硬道,就和臧启置气。
“女人就是麻烦!啰啰嗦嗦!”臧启抱怨着,又向前走了走,突然抬手示意乔鹊,
“别说话!”
臧启竖耳倾听,凝神细细的听到一点细微的动静,乔鹊也听到了,低声说道:“有水声,这里有河吗?”
来的时候他们还没有注意过,这附近会有河流,可细微的水流声很是清晰,臧启猛地大惊,“不好!失策了!”
乔鹊也突然紧张了起来,“你在说什么?什么失策了?”
“现在你听我的,别让我说第二遍!”臧启肃穆的看着乔鹊,反而让乔鹊觉得很害怕,“鬼祟可能根本没有走陆地!是顺着河流水路来的,所以根本用不了两日,这里花草一夜之间就被冻死,说明它们已经不远了!”
“那…”乔鹊大惊,难怪前面的人没有消息,是鬼祟根本没有走那条路,顺着河流过来只需要几个时辰而已,“怎么办…他们的绝人坑还没准备好,鬼祟如果过去了,那…”
后果肯定十分严重,乔鹊不敢想下去,这远远超出了原来的计划。
突然水流声越来越高,空气一瞬间就降到了极点,乔鹊禁不住打了个寒战,这个阴气,简直是骇人。
“来不及了!你快去告知他们,绝人坑一个时辰之内必须弄好!不然就只能等死了!”臧启催促着乔鹊。
“不行,”乔鹊毅然决然,“你一个人在这死了怎么办?!”
“你…”臧启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声低吼,“闪开!!”
臧启拉过乔鹊,突然一个黑影浑身**的在暗处扑了过来,而后是无数个阴气极重的鬼祟,各个如饿虎扑食,双眼血红,越来越多,很快就将臧启和乔鹊包围了起来。
“让你不赶紧跑!现在想跑也没机会了!”臧启灵剑一挥,设了个法阵出来抵挡着扑过来的鬼祟,但是鬼祟越来越多,又是黑夜,根本看不清到底有多少。
乔鹊一见,一跃而起,掌心灵力如流星飞了出去,夜空骤然大亮,然而…乔鹊惊呆了,或者是吓到了…
“臧启!不行!太多了…”乔鹊惊恐万分,“这不止有几百,上万也有,都是河道过来的,你也不能在这!”
“这个时候了,还临阵脱逃!”臧启的法阵诸多鬼祟群打了上来,法阵破解,臧启身影在黑压压的鬼祟之中厮杀着。
乔鹊心惊胆颤,她也干脆跳了下去,正落臧启身后,打翻了十几个鬼祟,“这样打不是办法,只有我们两个!”
“乔鹊,你赶紧去告知他们,鬼祟今夜必到!”臧启甩身砍了几十鬼祟,喊着,“我在这拖延他们一个时辰不是问题!快点!”
“你打的过这么多鬼祟也会累死!拖延有什么用!”乔鹊急道。
“怎么没用,让他们快点准备,我拖延时间!你快点去!”臧启横起一脚,踢飞一群鬼祟,
“老子就说一遍!你给我听着!如果我今天没死,我就回去娶你!”
乔鹊瞳孔一抖,一瞬间恍惚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愣着干什么?!”臧启盯着她,“当初是你爹看我父母双亡,逼着我去退婚的!老子配不上你才去修行,想出人头地了回去娶你,谁知道你也去修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