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了良久,笑千场低声道:“我能祝贺一下吗?”
暗小筝这个阴鬼终于被解决了,怎么着也是少了一个祸害,舞墨三郎冷眼,
“闭嘴!”
笑千场灰溜溜的哑口无言,暗敕还沉浸在伤痛之中,痛失亲人的痛苦,他日后也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接受了。
过了良久,暗敕回过头来,“我要去乌司城,你们与我同路吗?”
舞墨三郎点头,“正好,我们也去乌司城。”
暗敕话不多说,“走吧。”
三个人向着乌司城的方向赶去,在路上时,笑千场大吃一惊,指着下面乌泱乌泱的鬼祟,“它们这是都去了乌司城呀?”
舞墨三郎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但都向着乌司城去,想必和妖界脱不开关系。
直到进了三里结界,舞墨三郎眉间一皱,三里结界也打开了,难道是妖界故意引鬼祟去的妖界,到底是什么用意?
三人在三里妖界外停下来,笑千场说道:“这妖界现在也没处落脚啊,我们去哪找他们?”
舞墨三郎扫了一遍,“去狐族。”
姬予清能舍得三里妖界,但是绝对不会把狐族给抛出去,舞墨三郎知道狐族的结界处,兴许到了那里,可以找到他们。
果然,到了狐族结界后,就有人出来迎他们,三人进了狐族,笑千场左顾右盼的甚是惊奇,“你看见了吗,有灵狐,我还第一次见到灵狐呢?”
笑千场吹着口哨儿,逗着一只灵狐,但灵狐镇定自若,反而头也不抬。
他们进了狐族的小殿之内,暗敕一进去,姬予清和连令欢惊讶不已,暗敕率先说道:
“别大惊小怪,我听说外面起了乱子才出来的。”
笑千场还不明所以的补了一句,“他可厉害了,都把暗小筝超度了!”
话落,一再沉默,只有笑千场自己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是为了夸暗敕一句,搞的像他做错事一样。
舞墨三郎扯着他,把他甩到一个角落,“坐在这,不许说话!”
但暗敕既然来了,还解决了暗小筝,也算是解了一个心头大患,姬予清就不再戳暗敕的痛处了,“首尊,正好你来,我向你打听一个人。”
暗敕坐下,“何人?”
“洛南一!”
暗敕疑惑,“洛南一怎么了,我近日派他出来捉拿风玄,现在应该还在某处。”
姬予清追问道,“那洛南一的身世呢?”
“他跟了很多年,一开始是个修为不高的人,后来他就留我在身边,他修为见长,至于身世,洛南一他自己也不曾讲过,”暗敕转过头,“妖王为何突然说起洛南一?”
“没事,就是金长老说以前可能见过他。”姬予清敷衍过去。
其实他也不确定洛南一到底是不是银面人,可魔族的敕字令牌不会作假,就是魔族而来,但她要是说出来,又没有证据,只会让暗敕以为她在给魔族泼脏水。
魔族沉寂五百年,不可能会出来惹事。
暗敕过来帮忙,她不能和暗敕生了嫌隙。
连令欢心如明镜,默不作声,姬予清转而问道,“首尊,魔族的令牌是每个人都有一个吗?有没有一个人两个或者更多的?”
暗敕回答道,“每个人就一块,如果丢失,要让铁匠重新做的,魔族都有账簿,妖王是又捡到了谁的令牌吗?”
“没有,上次风玄的令牌还在我这里,所以就问一下,”姬予清故意把笑千场在银面人那偷到的令牌拿了出来,“就还给魔族吧。”
把敕字令牌交到暗敕手上时,姬予清就格外注意着暗敕的反应,暗敕接过令牌,恍惚之中看了一眼,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妖王,这个令牌不是风玄的,你从何而来里?”
“不是风玄的吗?那我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了,或许风玄拿了个假的,”姬予清搪塞过去,“首尊怎么看出这不是风玄的令牌的?”
“因为风玄在一次意外,他不小心碰到了我的剑,背面有我剑的痕迹,”暗敕把令牌的背面给他们看,“这个是完好无损的。”
姬予清抬眸,“不论是不是风玄的,就一并还给首尊吧,可能是风玄拿混了呢。”
暗敕点点头,也没有深想,就收起了令牌,姬予清暗自发愁,“这次按照金长老的办法,把鬼祟都引到了三里妖界内,待它们都进去了,六族重建结界,暂且能困住他们一时。”
“这倒是个办法。”暗敕颔首道。
这时恭缪跑进来,惊慌失色道:“妖王,不好了,司月族长…它…你快去看看吧。”
姬予清一听,立马起身,连令欢也跟了上去。
到了外面,就看见宫阳怀里抱着一只红尾狐狸,已经奄奄一息,气息微弱,姬予清惊道:“司月为何会这样?”
她不相信鬼祟能把司月伤成这个样子,甚至都能打回原形,宫阳解释道:“是我先中了尸毒,他为了救我,把灵骨还给了我,他的命倒是保住了,但是…他的修行,可能…回不来了。”
“要重新修行了。”姬予清惊叹,觉得在这个时候狐族族长突然这个样子,这对妖界很不利,“让它先去休息,后面再说。”
宫阳满怀愧疚,让妖界损失了一个族长,他也过意不去,现在司月已经不能再成为原来的样子了,狐族还不知道会如何。
连令欢微道:“臧启和金长老都受了伤,恭缪一时恢复不了,司月也这般,其他门派都有弟子损失,这对我们很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