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衫女子也瞅了一眼,呵呵笑道:“今一早来了位阔绰公子,谁都想过去巴结几句。”
臧启眯着眼看了一眼,不屑道:“真是浪子傻钱多,什么人都有。”
姬予清起身,臧启看她:“你干什么去?”
姬予清没答他,向着金色纱帐后走了过去,看她走过去时,纱帐后白衣公子身体也微微一怔,但姬予清已拉开纱帐,扫了一眼一旁的两个扭捏的女子,
“连公子好兴致,何不一起。”
那人正是连令欢,连令欢浑身如坐针毡,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有些尴尬又惶恐,姬予清也不不见外,坐他对面,闻了闻杯中,一股浓烈的酒气熏了上来,她微微皱了皱眉。
连令欢一见她,赶紧遣散了那两个女子,“你…怎么来了?”
“那你为什么在这?”姬予清手上换了杯茶,抬眼看他,“不是为了作乐吧?”
且不说连令欢清淡如水之名,单单那两个女子的样貌随处可见,算不得什么美人,连令欢的眼光也不至于会这么差,放着各门派美人送来的桃枝不要,来这找乐子。
连令欢垂眸,没被姬予清误解就好,“我是听说秦臻昨夜被害,有些奇怪就想探探口风,所以便来了,你呢?”
姬予清说道:“小香茴和秦臻都死于一天夜里,我就觉得离奇而已,那你探到什么了?”
“秦臻为能参选圣女,得罪了不少人,背后是畲羿,但畲羿至今也没有现身。”连令欢声音压低了些,“不过,昨夜我确实听见了秦臻的求救声,我进去的时候人已经死了。”
姬予清露出几分讶意的看着他,“那你就是第一个发现秦臻尸体的人了,尸体有什么异样?”
“没有,”连令欢摇头,“确实是窒息而亡,所以怀疑到她得罪过的仇家身上,但此时已死两人,城主已经派人追查了,二楼现在都是城主的人。”
姬予清沉口气,可能小香茴的死和秦臻之死,真是个巧合而已,是她小题大做了,她抬眸看着连令欢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在阑圣城?”
连令欢顿了顿神,问道:“你是找到什么线索才来阑圣城的吧?…”
“所以呢,你是怎么跟踪过来的?”姬予清拷问的语气,连令欢无奈,在腰上扯下玲珑白玉,
“它有我的灵力,我跟着它找来的,但…我昨夜在赌场将它赎回来的。”
“………”姬予清竟然有了几分理亏,“臧启欠赌债,我给他还赌账了。”
“那以后千万别再当了,免得还要多赎几回。”连令欢将玲珑白玉又那拿给姬予清,很是淡然。
姬予清真的很佩服连令欢的魄力了,她当了白玉两次,连令欢还能如此从容的给她,姬予清也顺应了他的意思,拿过了白玉收了起来。
这时纱帐又被打开,臧启一脸横笑道:“我当谁呢,这不是连令欢吗,竟然也来花楼了?天镜峰弟子不是规矩绳墨吗?”
“………”看见臧启过来,连令欢冷眼相待,不是他,他的玲珑白玉也不至于又被当了一回,心中正闷着,“听说你欠了赌债,怎么出来的?”
“你!……”臧启反被连令欢挖苦了一番,又无从反驳,这个脸是越丢越大了,“你管我怎么出来的!”
“恭缪和楚涞是不是在你那?”连令欢问道,“我怎么也联系不上恭缪。”
姬予清说道:“我不让他回应你的,跟踪我你还很有底气了?”
“这个是我的错,但合力查案,本就是我们协定好的,”连令欢又想到了她的伤,“而且,你还在恢复中,所以就跟来了。”
“说的真好听,”臧启嘲笑道,“谁知道你是不是给自己找乐子瞎编的话?”
连令欢冷眼静看看臧启,冷言冷语,“我可以代你给碧炎山传个信,就不用听我说瞎话了。”
臧启气的牙痒痒,真是被这两人掐住了七寸,“好你个连令欢,你给我等着,别让我逮着你的把柄!”
说完臧启气的回了刚才那桌,大概是再也不想见到连令欢了,姬予清沉着片刻,本想甩开连令欢,但连令欢又再次跟过来,她只好先如此,看来一时离不开阑圣城了。
三人一同出了花楼,臧启故意离连令欢远了几步,一路上独自走在后边,街上的人又增多了几倍,姬予清头一回这么不想走路,还不如飞过去。
到了客栈,恭缪和楚涞还在原地等,恭缪已经快吃了两笼包子了,发了个饱嗝儿,楚涞嫌弃的瞪了一眼,“傻子!就知道吃……”
“令欢师兄?”恭缪见了连令欢激动道,“你们是碰到了吗?”
“嗯。”连令欢点头。
姬予清回头对臧启道:“把房间都退了吧,该走了。”
“又去哪?”臧启预感到又得和姬予清走个一天,“这不住的挺好。”
“换一家,这家客栈没有房间了。”姬予清说道,臧启只好去退了房,这时小伙计笑道:
“诸位客官是要继续向城中走吗?”
连令欢回道:“正是。”
“那敢情好,今日还是好日子呢,”小伙计麻利的退了房,边道,“每年上元节前一月,半莲姑娘都要布施,每隔十日一次,就在城中的梵宝花楼前,今日又赶上日子了。”
“对,还有这茬,我都忘了,”臧启一拍脑门,“半莲也就每年这时候才肯露面了,我可得去开开眼。”
小伙计送他们出去,“几位慢走。”
姬予清问道,“半莲为何布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