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禅衣剧烈的挣扎着,她的内力,她的防狼术,在苏若水蕴含着内力的压制下,半点也发挥不了。
她紧抿着双唇,拒绝着他的入侵。他并不粗暴,他知道她的拒绝,便只是温柔吮着她的柔软,不再进取。
不是不想,只是想起上辈子她的决绝,那满满一瓶子的点雪,他内心的惶恐就挥之不去。
他想得到她,可不是用这样的方式。除非她心甘情愿,不然他重蹈覆辙的占有,不过是将她推向更远的地方罢了。
最终言禅衣只能微张了口,朝着紧贴着自己的柔软狠狠的咬了下去。
血腥味很快挥散开来,苏若水的眸子紧紧的盯着言禅衣的,终是吃痛的松开了她。
他突然很害怕,她看向自己的眼神,和上辈子她成了别人的贵妃之后,看自己一般。他不想要这样的眼神,他理不清那眼神里的情绪,像什么都有,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对不起……”苏若水没有去擦拭自己唇瓣上的鲜血,反倒是伸出手去,想将她唇上的鲜红抹去。
言禅衣脑袋向后缩了缩,自己掏出了手帕,将那不属于自己的血色拭去。
然后神色冷漠的说道,“还请堂舅舅自重。”
苏若水心中一痛,抽回了自己的手。
“他并不适合你,大魏和大周迟早会再战,到时若是言王爷和他在战场上兵戎相见,你希望谁赢?你们的关系一旦公开,只会授人以柄。言王爷忠君报国的一生,若是因为你的感情,而成了通敌叛国之辈,你于心何忍?”
苏若水直白的劝说着,他知道他说的这些,她心中都明了。可此刻的心动欢愉,最终都会成为她未来痛苦的根源不是么?
“堂舅舅既然知晓我爹是何等的忠心,就该好好收拾自己的狼子野心。否则堂舅舅能不能活到看见我与魏太子争锋相对的那一天,都很难说。”言禅衣语气又冷漠了几分。
苏若水微怔着,好半晌才开口道,“若我说我的狼子野心,只是为了得到你,你信不信?”
言禅衣依旧面无表情,但手却在衣袖里悄无声息的攥的铁紧。
她始终不明白苏若水为何会对自己有着执念,上辈子不明白,这辈子就更不明白了。自己何德何能,值得他这般爱慕?
她蓦地放软了语气,开口劝道,“禅衣不值得,还请堂舅舅不要用自己的生命去冒险。”
她其实还想问上辈子的事情,她心中有着猜测,却也无法确定。但她也无法问出口,总不能说,嘿,我怀疑我是从你的下辈子过来的?
“你值得!”苏若水说的斩钉截铁,又试探着开口道,“上辈子是我不懂珍惜,亏欠了你……这辈子最好的,我都会捧到你的眼前来,只送给你。”
言禅衣眼角抽了抽,还是淡定开口道,“堂舅舅说的什么上辈子,禅衣听不懂。禅衣与舅舅直接差着辈分,实在是不合适,谢堂舅舅错爱了。”
“听不懂也无妨,你只需记住,与你有三世情缘的人是我,你逃不开我,我也逃不开你。”苏若水自然留意到她抽搐的眼角。
只是他也犹豫了,若言禅衣真的还记得上辈子的事情,她对自己,应该会更差一些的才对。上辈子自己那般凌辱她,那般逼迫她,最后逼的她舍下了还在襁褓中的孩子,就自戕于产房。
她是那般的痛恨自己,临终前还说着,希望来生不再相遇。
怎么可能都还记得,却又能对自己笑,对自己撒娇,对自己生气呢?
言禅衣无言以对,只淡淡的撇过脸去,不打算再搭理他了。
反正明日她就可以启程去石洲了,有好几年都不会再见面,说不定再见之时,她已经想到办法同未有尘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呢?
惹不起,她就躲在不归山里。一两年也好,三五年也好。总归即便是天塌了,她也躲着不回来就是。
言禅衣将事情都想的过于美好,她还不知道,不需要天塌下来,她的命运就不是她能说了算的。只是现在一切都还安好,她便无所顾忌,还能肆意妄为罢了。
苏若水也不再说话,只望着她的后脑勺,缱绻一笑,便下了王府的马车,自行离?”风华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
言禅衣一上马车,她便发觉了马车里还有旁的人,只是她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便有人钳制住了她,让她动弹不得。
“回王府吧。”言禅衣有些困倦的回了一句,便不再多言。
对于苏若水,她除了远离,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她讨厌被强迫,被威逼,可他强迫完了便开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她因着两世的记忆,无法去讨厌他,却也无法说服自己去接受他爱他。
她看不到的马车背后,苏若水定定的望着她的马车那般毫不留恋的绝尘而去。
他的眸中的复杂,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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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篱菊院里,便看见安星辰和云玄机正坐在院子里。
两人在桃树下搭好了烧烤台子,安星辰身边的两个丫鬟正在火前看顾着还未完全熟透的食物,而云玄机则是在桌前煮着安星辰带过来的翁中云。
两人一个红衣,一个桃粉,男子俊秀,女子纯善,看上去也是莫名的登对。
酒香拌着肉香,言禅衣原本没什么胃口的,倒被这甘旨肥浓的香气给勾起了兴致。
“你们两人倒是真潇洒。”言禅衣笑了起来,发自内心的笑。
原本心中积攒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