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是你的烂桃花比较多?还是我的烂桃花比较多?”未有尘十分牵强的笑了笑,也不知道这刻薄的话,自己是如何说的出口的。
言禅衣怔了怔,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去回应,心中有着些许心酸,还带着些委屈。只是她并没有说出些什么,只垂眸安静的坐在了一旁。
未有尘的话语只将将出口,心中便已经后悔万分了。她被风允烈轻薄,明明是风允烈的刻意为之,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对她的保护不周。这般的语调挖苦她,倒好像是在说她是多么的朝三暮四,多么的水性杨花一般。
“对……对不起。”未有尘将手伸了过去,想要握住她交叠在腿上的双手,却是忘了此刻的她是自己抓不住的。
言禅衣没有说话,虽然为着他的道歉而有了些许的动容,但却也还没想好,要用一个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现在的他。
“禅禅,我错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未有尘见她依旧是原本的姿势静坐着,心中莫名的升起了些许惶恐。
她若是想走,可能在下一个眨眼间,她便会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可若自己要去找她,可能需要快马加鞭不眠不休的奔跑上几日几夜。他不想她消失,明明说好一起守岁的。
“我……我只是害怕……那么多人心悦你,有一天你发现我不是最好的……怎么办?”未有尘越说越小声,都有些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了。
言禅衣终于抬起了头,眸中有湿润在闪烁着,但她却是笑着的,笑的天地都为之动容。她轻启朱唇,眸光潋滟的望着他,笑着道,“嘿,我爱你。”
言禅衣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听着他那般说着,心尖处便缓缓的疼着。她其实明白的狠,异地吧,两人心中都会因着距离,而产生强烈的不安全感。
既然他将他的不安全感就这般毫不避讳的摆在了自己的面前,那自己为何不给他多一些安全感呢?
所以,我爱你。
未有尘怔了怔,却是笑了起来,笑的魅惑众生,笑的日月无光。虽是牵不住她的手,摸不到她的脸,但他至少能看见她,所以他还是笑着回应道,“言禅衣,我爱你。”
这句爱没有一丝的水分,他就是爱着言禅衣,不知从何而起,也不知如何能了。若她只是他的簌簌一梦,他愿意永生永世的沉醉其中。
宫宴里表演节目的不在少数,除了想嫁给这两位未婚皇子的,也有不少是冲着别家的世家子弟而来的。除了搔首弄姿的女子,也不乏有世家子弟上前献艺的,或是舞剑或是书画。毕竟是大型相亲宴,即便是非诚勿扰,也是男女嘉宾都要展示才艺的。
“喂,你要不要上去抚琴一曲?许久没听你抚琴,倒是十分想念。”言禅衣笑着打趣身旁的未有尘。
未有尘一整晚的视线都没有看过台下,全都在自己的脸上了,言禅衣倒是认真看了几个节目。尤其是吕静画的画,和那粉衣女子跳的舞。
她们的才艺其实都是极好的,看的言禅衣都难免生出自卑之心。但她知道,才艺不好,她们都不是她。而也只有她,才能得到未有尘的心。
“禅禅若是想听我抚琴,晚些回了东宫我抚给你听。”未有尘几不可见的蹙了蹙眉,他想保护好自己,别被别的女人觊觎了去,省的禅禅吃味,酸到了自己。
“嘿嘿,宸哥哥害羞了。”言禅衣笑的如同一只偷到鸡的小狐狸,“宸哥哥若是抚琴,我为你伴舞可好?”
言禅衣虽是没正儿八经的学过什么舞蹈,但最近练武勤奋,身体柔软了不少。曾经看过的那些女团舞蹈,或是b站热舞,她倒是想试试看。反正除了未有尘,也没有人能看的见自己。
未有尘顿了顿,终是站起了身来对着身旁的皇帝躬身道,“父皇,今日守岁,儿臣也想献曲一首。”
风千亦挑了挑眉,这个儿子一直都是冷冰冰的,像极了年轻时的自己。如今突然主动要求献曲,他倒是生出了几许好奇来。
“皇儿是要为朕献曲?”风千亦倒是莫名的有些期待起来。
“儿臣只是想起了远在异乡的意中人,便想将她送给儿臣的定情之曲……同大家分享一下。”未有尘说着说着便红了脸,但望着身旁坐着的女子,脸比自己的还要红上几分,又是一阵莫名的心悦。
“……”台下众人被这样突如其来的塞了一把狗粮,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台上的皇帝怔了怔,还是吩咐道,“福公公,去将先皇后的绕梁取来。”
未有尘还维持着躬身的姿势,此刻他的表情只有坐在他身旁的言禅衣能看的真切,但他的表情却不是那么的好看,至少让言禅衣看着,平白生出几分心疼来。
又是那般的落寞和孤寂,那是她无法抚平的哀伤,但她愿意用一生去填补。填补他缺失的沟壑,让他的余生再不会有这般的孤寂。
台下的朝臣脸上的表情都是各异着,有不少官家小姐也都面露讥讽的看着紧挨着高台而坐的宰相府一家,尤其是那早已经以太子妃自处的吕静。
吕静的脸色也是苍白了几分,意中人,呵呵,好一个意中人。这究竟是将她置于了何地?皇上的赐婚就这么入不得他的眼么?所以他才这般作态,平白辱没了自己?
福公公很快便将那绕梁琴取了来,此琴虽是一直闲置在凤栖宫中,但皇帝却是不让任何人触碰的。即便是日常的清洁,都是由皇帝亲手擦拭,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