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禅衣闻言松了口气,两人依依不舍的告了别。
独自回到厢房里的言禅衣又有些郁郁寡欢起来,想到仅仅因为拜师这事,便有可能毁了自己爹爹的清誉,若是以后她真的要和未有尘相守到老,会不会害了整个言王府?
言禅衣原本还打算去韶华苑里陪陪自家娘亲的,可现在自己这样的心情,只怕是会让娘亲担心了。闷在屋子里也无事可做,言禅衣便打算找风月拿些伤药然后去看看云玄机。
风月昨夜不知是几时回来的,她只听未有尘说风月已经回屋了,却压根没见着风月的影子。在风月的房门口轻轻叩了叩门,里面却没有半点声响,言禅衣有些担心,便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风月却是在床榻上呼呼大睡着,气色很好,睡脸上还带着甜甜的笑。
言禅衣望着倒是松了口气,想来昨日风月定是得偿所愿了,有些好奇她是怎么将风骨说服的,但也不好意思把人推醒来了听八卦,于是便打算了拿了药就悄悄的出去。
“小姐?”瓶瓶罐罐碰撞的声音还是将风月给吵了醒来,风月从床榻上坐起,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眸子。
“我进来拿药,你接着睡吧不用管我。”言禅衣见她嘟着嘴揉眼眸的样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已经拿到了,你继续吧。”
“小姐!别走别走!快来陪我说说话嘛!”风月揉完眼睛倒是彻底清醒了,声音里的欢愉掩都掩不住,人还没从床榻上下来便在对着言禅衣一边招着手,一边拍了拍自己的床榻道,“小姐,我有好多话想说,但又不知道该和谁说!你快过来坐,我们聊聊天!”
言禅衣见风月那喜不自胜的样子,预感到自己即将会被强行喂食一大把狗粮,有些无奈,还有些后悔平日里自己是不是把这臭丫头纵的有些无法无天了。
心中腹诽着,却还是坐到了风月的床榻旁,然后便开始听起了风月和风骨昨日在她离开之后发生的事。
嗯,风月的思维比较发散,说的有些颠三倒四的。
但言禅衣还是听明白了,风骨说fēng_liú有脚气,而且皮肤敏感经常蹲树上回来后便会彻夜的挠痒痒,若是嫁给了他,将来日子凄惨。
风骨还说风度是个流氓,每日在花满楼里不知道要偷听多少次墙角,楼里的姑娘都不敢正眼看他,觉得他就是个变态偷窥狂,若是嫁了他,将来说不定要住在青楼里,实在是对名声无益。
然后风月说那就随便找个阿猫阿狗的,反正都会比风骨强。两人一个递玉佩,一个迟迟不接,推搡间玉佩掉地上裂成了两块。然后两人一合计,便决定一起去姐姐的坟前赔个罪。
两人快马加鞭的去到离京三百公里的姐姐坟前,刚一跪下,风骨就举手起誓,愿娶风月为妻,忠贞不二。风月佯装着拒绝,风骨却步步紧逼着,一来二去的,两人终都是得偿所愿了。
中间叽叽歪歪的过程实在太过无聊,加上风月又讲得颠三倒四语无伦次的。
言禅衣听着听着,就睡着在了风月的床上,然后两人便一起又睡了一觉。等言禅衣再睁开眼睛时,窗外已经是落日余晖铺满地了。
言禅衣静静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依然呼呼大睡着的风月,有些无奈的推了推风月道,“臭丫头醒一醒,你小姐我好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