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女人娘家的势力是她们在夫家站稳的基础,而聂世芬原本的脾气就很暴躁,在收到聂清要来的消息后,整个人就不用再多说,眼睛里都是火光,仿佛已经等到了那两个贱人的死期。
但是宋泽信还死死的抓着不肯松手,这段时间他也很难熬,那两个姨娘整日在他跟前哭哭啼啼,荣绘和荣曦就不用说,以往闯了祸也是哭一遭就过去了,这次也是拿着吃奶的力气哭,他已经怕了。聂世芬这几日一见到她就开始逼着他送走他们,已经让他憋了一肚子的火气。他原本打算忍一段时间,就等着李府赶紧把李松松的婚事定了,让荣真和聂世芬死了心,就消停了。谁知道,聂清要上京城了。
聂清一旦上京城,聂世芬就有了依仗,他以往也只敢与她小打小闹,正要闹出了什么事还是不敢的。聂世芬见他像个缩头乌龟一样,半句话不敢再说,冷哼了一声,带着侍女骄傲的走了。
宋府里的氛围一日比一日低迷,聂世芬和那二姨娘和三姨娘那边闹得不可及开交,四姨娘和五姨娘一直都对聂世芬恭敬有加,这段时间聂世芬病了,她们也是勤勤勉勉的侍候着她,聂世芬对她们没有半句怨言,反倒多有嘉奖。
宋泽信有的时候被聂世芬和二姨娘和三姨娘吵得烦了,他也多时歇在她们房里。这样看来,她们还是小宋府里得益最多的。
除了她们,过的比较舒心的就是荣安。这几日府上闹得不可开交,她除了暗中使坏,也没有出去过,在自己的房里吃吃糕饼看看画本子,别提多惬意。
林欲白这几日也很忙,好几日都没有过来烦她,今日下了朝,朝服都没有换,就跑了过来。
“我可是帮了你的大忙,你要怎么感谢我?”他从背后揽住她纤细的腰,笑的十分的嘚瑟。荣安侧头笑了一笑,对着他的嘴角亲了一下。林欲白眸光一暗,显然这个谢礼不大满意。等他满意了,荣安的气也不顺了。
“原本以为你父亲这样的人,应该也逃不了我送来的那两个姨娘的手心,没想到这么就过去了他还是被那两个哄得团团转。就像我一样,也在你手心团团转。”
他意有所指,笑意莫名,荣安看了他一眼,道,“你是想我让你出去吗?”
林欲白见她眼中含着威胁,赶紧讨饶,“别呀,好几日不见,你就不想我?”这几日荣安忙,他也忙,两个人见得次数少了。他是日日挂念着她,她却还是一脸的平静,着实让他伤了心!
荣安没有理他,手上握着一个玉佩,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个玉佩谁给你的?成色很一般啊!”他挑了挑眉,显然已经醋到了。
“这是我。。。母亲留下的唯一的东西。”应该说,是真正的宋荣安最宝贝的东西,她进了她的身体,一直替她好好的保管着。有些时候,她想到了自己的母亲,也会拿出来看看。这段时间,牵扯的都是以前的陈年旧事,她便拿了出来贴身放着。
林欲白也不醋了,就着她的手拿起来看了看,玉佩上是不大精致的佛像,应该就是摊贩上面买来的。上面的红绳已经变成了浅红色,是带了很多年的。
“我母亲走的时候也给我留了一只,我也贴身放着。”
林欲白从腰间拿出一个香囊,是当初他死乞白赖要荣安给他绣的。他伸手打开,里面出了香料也放着一只玉佩,成色也很一般。是他母亲还没有进林家的时候买下的。对那个时候的她来说,是很好的东西,后来哪怕她进了林府,也还是一只贴身放着,之后要去南启做人质,才留给了林欲白做念想。
两只玉佩放在一起,都是两个可怜的人,林欲白将自己的那只放在了荣安的手上,然后十分不要脸的把荣安的那只装进了自己的香囊里。
荣安回头看着他,他眨眨眼,道,“定情信物,免得你以后翻脸不认人,把我抛弃了。”
荣安气得笑了起来,“你还真是不要脸。”
虽然这么说,但也还是把他留下的玉佩给收了起来,林欲白呵呵一笑,也没再继续调侃她。
荣安又道,“把你的令牌给我一个,可以进天牢的那种!”
“嘶,给是可以给,不过,我可不是吃亏的人。”他挑着眉看着荣安。
荣安推开他,站了起来,凉凉的整理自己的衣裳,然后推开门走了。
林欲白扬了扬眉,然后怂的要命把令牌放在她的桌子上,委屈巴巴的回了自己府上。
聂清五日后到了京城,马不停蹄的将自己的家人安置好,一日都没有休息就带着大儿子杀去了宋府。
他性子严肃,当时收到聂世芬的文书的时候已是气急,面色难看了好几日。此时一道小宋府,脸色更是黑的下人。本来他不说话的时候家里的小辈一看到他,个个都怕得要命,今日全身写着生人勿进,宋泽信那副怂了要命的性子吓得腿只打哆嗦。
“我来的目的你应该十分清楚。泽信,今日我是给了你面子才这样过来的,你若是不给我面子,那就不要怪我没有给你里子!”
宋泽信早年被他父亲压制,也不敢乱来,后来聂世芬嫁了进来,宋回鞍离世,他那草包的性子就爬了出来。为官之时不思进取,整日与一些作风不正的小官小吏混在酒肆里,他早就看透他了。这些年他对聂世芬的这几个孩子没少费心,就怕他们与他父亲一样,好不容易等他们都大了,也知道上进了。他也是老怀安慰,自己女儿下半生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