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没有人站在宋泽信的身边,他在房里呆了一夜,出来的时候人都软了。他对秦镶她们这样的执着,倒也不是因为他多么的喜欢她们。而是,每次在她们的跟前,他才有一种丈夫是天的感受。她们对他唯命是从,他有一种被需要,被尊重的感觉,这是他在骄傲的聂世芬身上从没有感受到。如今,这种感受轰然倒塌,他怎么承受的了。
他从房里出来,就病了一遭,管家去朝堂告了假,但聂清三日后,一下朝就到了小宋府,让他给出决定。
宋泽清看到聂氏来势汹汹,突然就爆发了。将聂世芬当着聂清的面给恨恨的批了一顿。直言聂世芬上不孝顺公婆,下步敬仰夫君,甚至连孩子都管教的与他离了心,他不同意和离,要给她休书。
聂世芬有一瞬间的错愕,转而是一种蔑视,“无妨,你把休书拿来,我今日就走!”
她伸出手,毫不畏惧,荣真窥见母亲的决绝,有那么一瞬间的心疼。
“即使如此,我们便与母亲共同进退。还有,小五也跟着我们一道走吧!”
宋泽信闻言,老泪纵横的捶打自己的胸口,这个样子,就如他的母亲一样,聂世芬嗤笑一声。
“当年我也曾经以为你是我的天,但后来,在你无数次的冷落我的时候,在你母亲的无数次的挑唆和谩骂我时,你的不在意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是我的天,你只是我的风雨。宋泽信,我和你的婚姻失败,我自知有愧,这么多年的苦楚就当是我的报应。但是你不该把我们两个人的问题迁怒我的孩子。你不用在我的面前用你母亲的那一招,没有用。这一次,就算你死了,我绝不会妥协。”
聂世芬说完,眼角落下一滴泪,走到今日她知道自己也有原因,可是,落在宋家这样的人家,只要是个骄傲的人,最后都会崩溃。这一次,若是她妥协了,荣真的婚事毁了,还有荣玉的,还有荣乐的,都要被这个父亲给毁掉吗?
聂清也没有料到宋泽信居然糊涂到这个地步,叹了一口气,让人抬了文墨进来,就放在她的跟前,道,“写吧,你既要休妻,那也不要啰嗦。”
文墨到了宋泽信的跟前,他才知道自己刚才的发作不过笑话异常,若是真的休了妻,聂氏面子上过不去,到时候他们真的报复,把秦瑶拿出来审问,他就彻底的毁了。
“岳父,是我糊涂,是我糊涂,我怎么能休妻呢!”
他从床上爬起来,又像那日秦镶被抓住的那日一样,跪在他的脚下抽着自己的耳光。
聂清将自己的脚往后挪了挪,“我们家没有那个空一直过来帮你收拾烂摊子,宋泽信,你既要面子又要里子,这世上没有那么便宜的事。秦镶如今已经被关在了天牢,万一她的嘴巴那天说了什么,被太师的人知道了,你以为他还会看在小五的份上容忍你吗?”
荣安与林欲白的是聂世芬也告诉了聂清,他知道的并不详细,可这次的事情与荣安有牵扯,林欲白不管从那里看面子,都不会饶他。
宋泽信听到荣安的名字,有一瞬间的错愕,聂清也发现自己说漏了嘴,便也没再说,只让他快些做决定,不然他马上就去天牢。
聂世勇早就不耐烦了,拿着剑就想走,宋泽信捏着他的衣角,艰难的将陆瑶的良妾文书拿了出来。
陆瑶这段时间在房里乖乖的,被人拖出来的时候,还是懵的。聂世芬举了举手上的文书,一字一句的告诉她,从今日开始,她不过就是小宋府的一个下贱的下人,她十几度崩溃的。哭喊着问为什么,宋泽信闭着眼睛选择了沉默。
陆瑶心灰意冷的摊在地上,眼里在一瞬间失在聂世芬的手上,那就说明,她成了主宰她生杀大权的人,宋泽信干涉不了。
同样崩溃的还有荣绘和荣曦,她们都失去了自己的依仗,就算宋泽信在疼爱她们,但也不如从前了。
她们从前一直嘲笑荣安,如今成了和荣安一样无依无靠的人。而荣安,至少还有嫡母的厚待,还有嫡子嫡女的亲厚,她们,真的就什么都没了。
报应来的如此之快,快的让整个小宋府都措手不及。
在陆瑶被处置后的那一晚,荣安趁着月色去了天牢。天牢的人大都是林欲白的人,荣安到了门口就被拦下来了。
“什么人?这个地方,可不是你们能来的?”
外面的首位凶神恶煞的,满脸的横肉,声音大的吓人。
诗文从马车上下来,含着笑意走上前,“我们进来看个人,一会就走!”
她拿着令牌在护卫面前,护卫一看到令牌脸就变了。
“这不是。。。太师。。。”
他转头看着从马车上下来,带着帽子看不清的容貌的荣安,一时之间分不清这个令牌是不是真的。
“三位姑娘稍等,我去上面问问。”
荣安点了点头,与阿颜她们站在一旁。护卫心里发憷,也不敢耽搁,匆匆就跑了,这夜深无人之时,也不知道是去请示谁了。
阿颜等的有些不耐烦,心里对林欲白的令牌蒙上了一丝丝的嫌弃,这个牌子,还不如她家姑娘兜里的银子好用呢。
诗文见她扁着嘴,道,“太师若是知道姑娘又觉得他派不上用场,是要难过的。”
阿颜哼了一声,道,“就他事多,像个姑娘一样,成日里粘着我家姑娘邀功。”
荣安和诗文无话可说,两人无奈的对视一眼,不再多言,还在这个侍卫腿脚也快,不多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