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呵呵一笑,四周的人都抿着唇,想笑又不敢笑,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而林欲牧和林欲珩两个人的脸色可谓是一道彩虹,什么颜色都有。
林欲绝被他气得不轻,但又不敢说什么,只是咬牙切齿的跟着他笑。
“不过,刺杀摄政王,罪名也不轻吧。”
说到最后,又道,“只是不知道,两位王爷费心要杀我,可是有何原因呢?”
许清歌在得知死的人不是林欲绝的时候就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她开始以为是林欲白在利用她,但这个毒似乎并不是她和林欲白计划的毒,如今看来,是林欲牧和林欲珩瞒着她走的另一个计划,他们的目的,是为了杀林欲白。
看到林欲白隐晦莫名的脸色,林欲白在怀疑她,而她显然也是无辜的。
“奸臣贼子,要杀你,还需要理由吗?”
今日的计划失败,是他技不如人,没什么好说的,“要杀要刮,太师动手便是。”
林欲白冷笑一声,道,“我自然会动手,不必你来管。不过,你这好为人做嫁衣的性子真的要改改,毕竟这嫁衣,也不是谁都能穿上的。就像你的母亲那样。”
他的母亲阿玲是林欲绝母亲的陪嫁,后来被林漠看上,收了房。哪怕后来有了孩子,也还是尽心的侍奉林欲绝的母亲。林欲绝母亲生他时难产,再也无法生育,身体也伤了,再无法受孕,那段时间变的癫狂,看顾不了自己,也顾不了孩子,没熬多久,就去了。林欲绝几乎都是由她照顾的,可她照顾他,却忽略了林欲牧。以至于他后来生了一场大病,险些死了。即使救了回来,也落下了病根,终日用药养着。
后来林漠得势,娶了夏氏公主为妻,为了林欲绝不被后人诟病他是妾室抚养的,便派人悄悄的杀了她。林漠对外宣称她是病死的,林欲牧也以为是,但这段时间,他才知道,不过是为了林欲绝才被处理的。
林欲牧眼神听到自己的母亲时突变,他慢慢的站起来,看了眼一旁的林欲珩,然后决绝的推开护卫,朝林欲绝而去。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人措手不及,他离林欲绝又近,旁人根本就来不及反应,他已经夺过一旁的刀,驾到了林欲绝的脖子上。
林欲白歪着脑袋,仿佛想不通他为何有这样的变化,
“你这是?要把刚才的罪名坐实了?”
林欲牧冷笑一声,“林欲白,我要做什么,你心里一清二楚不是吗?我们不是一早就计划好了吗?若不是你反水诬我兄长,我也不会如此,既然如此,索性我们一道为他陪葬。”
说罢,他便利落的一刀落在了惶恐的林欲绝的脖子上,正要自杀之时,许掷这回反应很快的拉住了他,将他的两只手固定在后面。
“哎,伯父真是倒霉,怎么就有了你们这几个不省心的儿子。要嫁祸我,也不知道好好的把自己身边的人打点好!”
他拍了拍手,一直跟在林欲牧身边的亲信走到了林欲白的身边。
“王爷,奴才也是被逼无奈,您。。。”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递给了林欲白。
林欲牧和林欲珩看到那份信就再也无法镇定,林欲白打开放在他面前抖了抖,“阿牧,你太懒了,以后要毁掉信物的时候,还是要自己来。”
他在原地走了两圈,拿着信看了一遍,边看边道,“啧,看来这短时间,我的动向阿牧和阿珩都很清楚嘛,和谁在一块,做了什么,你们都心知肚明啊!如此对我,阿珩是为了这个人吧。”他眉眼一挑,看着还穿着嫁衣的许清歌。
许清歌走上前,将信件抢了过来,眼睛飞快的看了一遍,上面写的都是他和她在那里见过,什么时候,清清楚楚,她的脸变得通红。
“难怪我那可怜的夫人被人下了毒都如此的神不知鬼不觉,看来,你们在那个时候就已经要动手了,怪我蠢,今儿个才知道你们的动作。”
夏眠阴的毒是许清歌下的,今日林欲白这么说,只怕是想帮她找一个替死鬼,先下,林欲牧已经杀了圣上,死罪是逃不掉了,嫁祸到他的身上,日后被人翻出来她和林欲白的事,也没了证据。
她迅速的反应过来,她捏着信丢给了一旁的夏玟,“你说的这些事,我们夫妻根本就不知道。太师如此栽赃,恐怕不妥吧。”
林欲白嘲讽一样的勾起嘴角,“我若是猜得不错,今日下毒的可不仅仅是这一次。应该今日还有一道毒没有送上来。若不是给我的毒送错了地方,先帝爷也还是得归西。这事究竟是谁做的,恐怕只有咸亲王和荣亲王知道了吧。”
许掷朝外面挥了挥手,一个侍卫端着盘子进来,糕点与宋荣兰的一模一样。这盘糕点一进来,那些还半信半疑的大臣开始窃窃私语。
许掷让一旁的太医拿着糕点检验了一番,得出的结论,正是与夏眠阴的毒一模一样,“苗疆的毒,可不是谁都能拿到的,出去好好打听打听,很快就会有结果。”
而这个毒,才是许清歌和林欲白计划要下的苗疆的毒。这个毒,林欲牧和林欲珩两人都也很清楚。若是真的去打听了,他们的罪名就真的彻底的坐实了。
林欲牧咬牙看着与自己一块长大的侍卫,他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他出卖了他,“柳岸,是本王看错了你,是我看错了你。”
柳岸闭着眼睛,叹了一口气,然后捡起一把刀,摸了自己的脖子。
他一死,林欲牧就再也没有了翻身的可能,这